第79章
第79章
朱易依稀记得自己跌进了虞凤稚的房间。
身边有个女人,身上带着柔软的香气。
那香气蛊惑人心。
他好像亲了她。
那个女人说,她的名字叫初月。
他头脑昏沉,灯光昏暗,毫不知情自己被换上鲜红的衣裙,若有人看着,只会把他当作卖春的女子。
女人的力气很大。
他从困顿中刚刚睁开眼睛,却被翻身脸埋进去枕头,只能低声喘息,嘴里还唤着初月的名,裙摆上的红纱便被兜着罩在头上,下/身横陈裸露着,挣扎不能。
总算觉得有些不对劲,勉力偏着身子,想看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却被掰住头,隔着一层薄似秋云的红纱亲吻。
坚硬的布料被那人的舌尖顶入口腔中,一寸寸濡湿,朱易半张着嘴呼吸。那裹着红纱的舌尖又被顶入几分,坚硬的触感几乎将他脆弱的口腔蹭出了血。
”你看清楚啊,我是谁?“
耳边有个男声轻轻道。
我要怎么看清楚你是谁?
朱易睁开眼睛,他的眼前一片片红云似的纱。
他的眼睛也好似被红云灼伤。
他从带着面具的青年眼底看到自己此刻横陈在妓/女的香榻上,乱发纷披,不堪入目。
他想捂住脸,却被反剪住了手。
吻一寸寸蜿蜒,欲/望一寸寸勃发,就像发生了一个荒诞而无法自拔的故事,故事的结尾,他的身体和灵魂一瓣一瓣皲裂开。
直到下/身被碾碎的时候,朱易终于看清楚了身上的人是谁,他抱着青年的腰哭喊,“你是虞凤稚!”
虞凤稚微微一怔,却没有说话。
我不是虞凤稚啊。
他玩弄着哥哥的发丝,逗弄着哥哥的身体,歪头在心里否定了哥哥的话,叼着哥哥的脖子侵犯,妄图让这沉夜永无止境。
“我的亲人都死了。”
“我没有亲人。”
他对朱易说。
朱易听到了。
但他从未想起朱明,仿佛这个名字当在多年前便被埋葬。
朱易是个忠实欲/望的人。
他被自己肉/体的欲/望击碎,溃不成军。
红纱复住脸,也复住了羞耻,他扭动着身躯挣扎,却被野兽似地叼着脖颈,难以言说的痛苦与欢愉交织在一处,无力分开双腿,凌乱着乌云似的发失神喘息,是与之前虞少杨的那次截然不同的体验。
哥哥要坏掉了。
虞凤稚想。
但他并没有放过他。
朱易像做了一个梦。
困顿又激荡,绝望且潮湿。
他的灵魂仿佛被禁锢在烂泥里,随着风浪颠簸,梦里还有一缕缕红色的纱。
那是女人的衣裙。
女人的衣裙盖在他的脸上。
于是他流下了潮湿的眼泪,发出甜腻的呻吟,身体被玩弄嗟磨,竟还觉得风雨不够猛烈。
他知道自己要坏了。
从里到外腐烂了。
他守着这么多年的底线,到最后原来是被自己踩的干干净净,不剩下分毫。
他张着嘴几乎要咬下来虞凤稚胳臂上一块肉,虞凤稚却亲亲他的脸诱惑他,“不要怕,一切有我。”
他似野兽似地撕咬裙底的风光,却还装作人的模样亲吻娇弱的花。
朱易想,他落进烂泥里了。
或许这样的结果早有征兆。
从他遇到虞凤稚开始,便注定要落进来的。
虞凤稚与初月四目相对,他气的究竟是谁?
朱易认命似地攥紧了床沿,轻轻闭上眼睛,颤抖着身躯想要并拢双腿,身下却狼藉一片,并拢不住,脚腕上一圈红痕,似胭脂泅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