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删减) - 叛侣游戏 - 傅幼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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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删减)

☆、068(删减)

陆钦南衣襟敞开,额前碎发微乱,不似往日稳重形象,没了衣冠楚楚,也没了斯文表象。一把原本未上膛的枪,似在陌生的眼神抵迫下,又因眼前的人,手指是柔情为它上膛,指准了她。

卧室的昏暗将他的影子拦在暗处,无法企及他信仰的神明。

钟霓站在客厅的光线中,听见他上膛的声音,僵住上半身,一下子静住,惟有一双令人想锁住的比月色清亮的眼睛,正有力地望着他,遮掩不住的泪光怪让人心疼的。

陆钦南往前走了几步,她皱起眉,没有后退,擡起胳膊,握拳用力挡开他持枪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的枪很快也同样指上他。

他笑了,歪身,肩膀抵着门边,一双眼陷在昏暗中,看着她,“宝贝,你猜,里面有无子弹?”

上一秒还拿着枪指着人脑袋,喊她宝贝?有无脸皮啊!

钟霓眼皮薄薄的,在他眼下稍稍眨动一番,都错觉有眼泪要溢出来,好漾动他的心房,让他放下自己的防线,再无反击能力。可是,没有,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特意漾动他的心房,而是又恼又笑,“我猜,没子弹。”话音一落,手指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她望着他,眼睫却还是颤了颤。

即便早知她拿的枪没子弹,他仍是为她扣动扳机的动作绷紧了心弦。他握住她的手腕,卸下她手里的枪,将自己手里上了膛的枪塞进她手里,沉声告诉她这把枪有子弹。

钟霓盯着他,在想,这张脸到底是真是假?整容?还是真像电影里那样的□□?

“你以为我不敢?”

大b哥犯了错,也不知该不该庆幸,他更大的罪恶,她还不知,如果知道,她这双眼还会不会被他这张似傅时津的脸皮困住思绪?

客厅、卧室灯光明暗明晰。

陆钦南松开她的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他的酒还在书房,还未喝完。钟霓拿着枪,对着他的背影,焦急地往前迈了几步,“你不是傅时津,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钦南没回头,仍走向书房。

她当然敢,如果,她分得清楚此刻眼前的男人是谁。

文身是真的,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是真的呢?

陆钦南从书房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自顾自喝酒。极致的恐惧之后,竟是放松、兴奋,不亚于他当初开枪杀了傅时津时的感受。

他翘着二郎腿,左手压着沙发扶手,右手捏着高脚杯跟,食指敲着杯壁,眼睛望向她。

自己这样一直举着枪又不开枪,胳膊未免也太受罪了,又不是警校受训,她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她向他走过去。

陆钦南眼睛跟着她,她走至他身前,他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微微仰头看她。她放下枪,居高临下看他,看他慢条斯理品尝红酒,看他碎发下那双突然陌生的眼,看他微微敞开衣襟之下露出一角的文身,继而质疑她自己,自以为聪明,结果呢?

这张极为相似的脸,不是证据,又像证据,要论证据,比得过那样特殊的文身吗?

“你不是傅时津,那傅时津人呢?”

陆钦南目光垂下,落进高脚杯中微微晃动的似血一样的红酒,杯壁映着不清不楚的人影,目光好清楚地穿过透明的杯壁,直定在她蹭破口的左膝上。今晚,荣叔来电同他讲解决大b事情之后,钟霓玩命追车……想一想画面,都觉好危险。原来madam钟是真勇猛。

“madam,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有什么好处吗?”

钟霓眉头一挑,愣了数秒,怒极反笑,俯身靠近他,一手撑在他肩侧沙发背上,一手掐住他下巴,左右细看,找不到任何整容会留下的疤痕。

“这张脸,是真的假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钦南捏紧手里的高脚杯跟,呼吸紧了几分。他该感谢这张脸是真的,哪怕多厌恶这张同傅时津一模一样的面孔,也该感谢这张脸令他这样靠近她。

喉结滚动的下一秒,压在沙发扶手上的左手勾住她弓起的腰身,按向自己,也找到机会吻上她香唇。他扔了手里的高脚杯,鲜红的液体摔到地毯上,很快被羊毛织物吸收,真像鲜红的血。此时此刻,他不要鲜红酒精,他要她的香吻,好让自己被酒精侵蚀的细胞染上一层属于她的罗曼蒂克。

眼前即是一切。

钟霓顺势而为,双手掐住他脖子,要答案。陆钦南靠着沙发背,微仰着脸,揉着她的腰窝,看她,拉开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脸,手掌心被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硌出一种真实感,不是梦境。眼前一切都不是梦境。

他捏着她的手指去描绘自己的眉骨,问她这张脸真的那么像傅时津吗?一点区别都没有吗?

钟霓半伏在他身上,余光扫了眼被他扔在沙发上的枪,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他突然扣紧她后颈,吻住她。钟霓摸到他滚动的喉结,下意识按住。他停了下来,双目圆睁,鲜红的酒精,嫣红的嘴唇,情|欲在他眼里隐忍得愈发腥红。

“有没有区别?”陆钦南问她。他不相信,自己同傅时津一模一样,而她分辨不出一丝差别。

当然有区别,傅时津不会这样看她,更不会这样吻她。他的眉骨,他的喉结,都不像傅时津的。钟霓眼睫一颤,明亮的眼睛眨眼便湿了。

“大b哥讲傅时津死了,他死了吗?”

陆钦南默住,指尖点在她眼角,她眼里的人,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是傅时津。他恼了,“你爱他?你搞清楚没有?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你掉一掉眼泪马上来哄你的人是谁?愿意答应你去文身的人又是谁?他会像我这样惯着你吗?……”

他用力吻她数秒,望着她的眼睛,“……傅时津有这样吻过你吗?”

手指摸过她下巴上的创口贴,拇指按在她的下唇上,时而用力摩挲,时而轻轻摩挲,无论是哪种力度,拇指都在蠢蠢欲动,想带着他通红的欲望的钻进她湿热的唇舌之中。

钟霓捉住他的手,声音作抖:“我是问你啊,他死了吗?”

防空洞已崩塌,她要面临什么,她都没把握了。未来的未知不安地渗透当下的每一秒钟,她无力反抗。她单手用力掐住他脖子,“他死了吗?”

陆钦南望见她掉下来的眼泪,眉头皱起,耐着性子擦掉她掉下来的眼泪,无心分辨她这眼泪到底几分真又几分假,若是假的,自然是好,可若是真的呢?他无心分辨了。

“死了——”

钟霓倏地拿起沙发上的枪,用力抵上他额头。

明亮的灯光下,她眼里迸发出的怒意好清晰,陆钦南静静凝视她,揩掉她脸上的泪迹,湿漉漉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尝到了她眼泪的味道,也辨出真假。

他笑,“你又骗我。”

她对傅时津不是讲爱不爱,真要讲爱,她爱的无非是起初的那种感觉,安全、舒服、病态。而眼前这个男人,趁机钻进了她的病态的感情缝隙里,也不知是何时就取代了她要的那份感觉。‘p.i.a.n.o.z.l’

可眼下,欺骗的感觉犹如被至爱之人所背叛。

她一手持枪更用力抵住他额头,恨不得要抵出一个洞来,“到底是谁骗谁啊?傅时津?还是叫你什么陆钦南?哇,阿sir……”她一边笑,一边擦掉真假不分的眼泪,“你好厉害啊,真厉害,我竟然会犯蠢,我比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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