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重写) - 叛侣游戏 - 傅幼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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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重写)

☆、091(重写)

不需多久,韩定因挟持差人而被击杀、陆钦南被重案组差佬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惹几多人怀疑,背后忍不住叫好,义合几位叔伯、后生仔早对陆生不满,会赚钱又独占财权,谁满意?除了侯爷、话事人宣文汀满意,无人钟意陆生。‘p.i.a.n.o.z.l’

表面同你笑嘻嘻的人,其实背后恨不得一把刀送你去见关公。

几位叔伯坐在一起食云吞火锅,有后生仔讲丧龙没被差佬带走,出现在油尖旺。身形偏瘦的叔伯眯眯眼,木质筷子在火锅里捣弄了几下,同其他叔伯讲二五仔无好下场的,宾个能解决二五仔,扎职咯。(二五仔:背叛者;扎职:晋升)

话传出去,当然有无知无畏的后生仔出头,要翻遍整个油尖旺,扬言一定搞定油尖旺飞仔龙啊。

几位叔伯坐在一起端杯碰酒,只等后生仔消息。

陆良死后,陆钦南就是一条狗都不如的烂仔,靠狠爬到今日地位,比旁人多些心眼,懂的东西多,就可以不把他们这些老辈叔伯放在眼里?讲笑!叔伯走过的路比个后生仔还少?不是有话讲姜还是老的辣咩。

*

丧龙本想回正月茶楼,可生怕给荣叔带来麻烦,正当他两难时,一顶渔夫帽戴到他头上,他惊到,转过脸,见是江月才松了口气。

江月拉住他的手,朝弥敦道方向跑过去。跑过几条街,穿过寂静的楼与楼间的缝隙,走过拐角,暂时找到藏身处。

天色破晓,终得见今日晨曦。

丧龙瘫坐在堆满杂货纸箱的走道里,只稍稍擡眼,便望见越过楼房建筑、电线的晨曦光线,哽咽一声,好久后,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仍和江月手握着手。

真是不可思议。江月气喘吁吁,靠住灰蒙蒙的墙面。

她的人生行驶方向一直都很正确,文明道德之外的事情,警察指责是教她要公事公办,而今日,她竟然同阿霓一样冒险发疯,拉着飞仔龙的手,穿过香港六点钟冬日清晨的街道。

主啊,请原谅我的任性,江月默念着。

她松开丧龙的手,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撞上丧龙复杂但很好懂的表情,他一面担心一面又像想开口挽留她。

“我去下面看看有无药店。”

丧龙看着她,“嗯”了一声。

等她回来,江月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身上的伤虽然不见血,但有多处淤伤,真吓人,江月倒吸一口冷气,忽然问他:“点解要做古惑仔啊?”

丧龙挠了挠头,“不懂事咯,看人家威风咯,想着我也会有威风的一天。”

“现在懂事了?”

丧龙侧目望了她一眼,也学她模样,问她:“那你呢,是差人啊,点解要帮我啊?”

江月往他后背上倒了一点药酒,用力揉按上去,丧龙“嘶”地叫了几声,难得不再羞赧,回头盯着她看,想要一个答案。

江月大大方方告诉他答案:“我直觉告诉我,你是好人。”

丧龙怔了怔,低头笑起来,“哇,这是不是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江月微微笑,将手里剩余的药递到他手里,“你还没告诉我,阿霓在哪里,我在船上等你好久。”

“对唔住!你也睇到啦,我被人追啊。”丧龙穿上衣服,套上外套,“madam钟冇事啊,她已回警署了。”说着,他起身,要江月离开,在外当不认识他最好。

不等江月有所反应,他抓着药袋就跑。

江月“喂”了一声,得到的是丧龙远去的背影。糟糕,她的帽子啊……

其实呢,他话对,在外不认识最好。只是最好。

丧龙没多少时间,他需要赶快完成陆钦南安排的事情。

四十八小时后,宣文汀的律师保释陆钦南离开。刘锦荣得上级命令,不方便让陆钦南这张脸暴露在大众面前,怎么进来的就得怎么出去,否则干脆继续留在这里喝重案组的咖啡。

律师想反驳,陆钦南起身,按住律师的胳膊,好脾气地接过刘锦荣手里的黑色布罩,戴到头上,遮住整张脸。

陆钦南跟着律师离开,刘锦荣安排身边信任的警员跟上。

天还没黑透,晚风渐起,掺着湿冷气息,也许是要下雨。戴着布罩的男人沿着楼梯,跟着律师一步一步往下走,还未走几步,察觉到什么,却已经来不及,被人绊了一脚,幸有律师扶住,否则真得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

他正要摘下布罩时,猛然间想到可能是谁时,动作顿了顿,黑色布罩下,他唇线紧绷,一双眼睛仿佛已经透过布罩看见了对方得意又痛快的模样。

律师指责行凶之人,扫视一眼后,看她光明正大、毫无顾忌就敢行凶,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便衣。(便衣:非制服军装警察)

钟霓微微擡高下巴,瞄了眼律师,摆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对唔住啦,是我不小心,你无事吧?”

陆钦南侧过脸,光听她讲话都知她有多痛快,真可惜,无法亲眼看见。他对律师讲:“走吧。”

钟霓见他毫无反应,微微蹙眉,跟上他的脚步,盯着走在前面的律师,在他们上车之前,伸手抓住陆钦南西装后摆,靠近他,压低声音:“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陆钦南站定,擡手扯下布罩,微微侧身,看向身后的人,“madam放心,对你,我会守信用。”

钟霓的目光停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再往上一点,便要与他四目相对,在对上的一瞬,她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看他俯身钻进车子。

忽然间,她泄了气,掐着自己的掌心,没来由的,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砸到她身上,连突如其来的雨都不放过她,冰凉地砸到她脸上。

她正摸着口袋,要找香烟盒,却摸到振动的手机,是姑妈的电话,未接来电已有几十。她心生烦躁,但更理解姑妈对她的担心。

她需要回去解释。

可是要解释的不是她这几日为什么没有消息,而是她开枪击杀韩定一事。

姑父不在家,姑妈点会知?

她看向坐在客厅的朗聿凡,伪装委屈的表情顿时绷住。

又是朗聿凡?打小报告?又不是小孩子,居然玩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阿霓,我讲过,牙烟嘅事情,唔好做——”(牙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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