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傅公子,你可真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啊
他想过吴能可能有些本事,但不多。但是他实在是没想到吴能是这么的花拳绣腿啊,一拳就倒!
正巧这时马车里面的傅梨梨出来了,她颤着声子喊了声“兄长。”
她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觉着不对劲,探出身来就看见了倒地的吴能和疑似被“绑架”的他哥。
傅远黑着脸使劲拍着薛沉后背,“你快放我下来,我妹妹还在车上呢,我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待在这啊。”
薛沉直接无视了他的拍打,对着陈川出声吩咐,“陈川,你在这好生照看着傅姑娘,莫让傅公子担心了去。”
陈川抱拳应是。
薛沉又对着傅远说:“陈川是本侯的贴身暗卫,南塞我敢称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由他保护你妹妹,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傅远不服气,“有!”
薛沉:“?”
傅远:“叫他把吴能给我拖进马车去,不然躺地下等下着凉了。”
薛沉:“……”
傅梨梨看着陈川把吴能推进了马车,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陈……陈公子,我兄长他……,他不会有危险吧。”
陈川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回她:“你放心吧,我们家侯爷是不会伤害你兄长的,侯爷找他只是有些事要跟他说,你不必担心。”
听到他这些话傅梨梨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兄长刚刚喝醉了,对着侯爷是又打又骂的,宁安候恶名在外,傅梨梨是真的很怕那侯爷是一个生气就要了她兄长的小命。
她忐忑地看着陈川,讨好似的递给他一个手帕,“陈公子,你很热吧,看你满头是汗,这个给你擦擦。”
陈川看着那带着熏香的粉色手帕,一瞬间只觉得更加燥热了,他匆匆拿过手帕,道了谢就赶紧出了马车车厢。
他坐在车头,第一次结结巴巴地开口:“梨……傅……梨……哎。梨儿姑娘,我……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你……你要是困了,你…你就在里面放心的睡一觉,休息一下吧。外面我帮你守着,不会有人敢靠近的。”
傅梨梨在车厢里小声应了声:“好,谢谢你陈公子。”
陈川觉得更热了。
傅远原本以为傅府已经很大了,却没想到这宁安候府比傅府还要大,简直大上两个那么多还不止,要是放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转,他绝对会迷路。
薛沉直接把他一路扛到了侯府书房才将他放下。
傅远感觉自己胃都要颠出来了,直接跑到院子里开始呕吐起来。
他喝了酒本就难受,又被这么扛着走了这么久,连在马车上薛沉都没把他放下来,好像真的生怕一把他放下他就跑了一般。
吐完感觉舒服了一些,酒劲也散去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傅远正想找个地方漱口,恰好这时薛沉走过来递给他一个茶杯,他毫不客气接过来含下半杯水在嘴里咕噜咕噜几声又吐掉。
这期间薛沉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一头成年豺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般。
傅远不自在地开口,“怎么,都到了你的侯府了,还怕我跑掉不成?”
听了他这话,薛沉只是嗤笑一声,“本侯只是在想,傅公子的嘴怎么跟那骗人的鬼一样,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傅远皱眉,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我说什么话了?”
薛沉盯着他那刚漱过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小水珠的嘴唇良久,最终没说话,转身回书房了。
傅远莫名其妙,拿着水杯在后面追。
“什么意思啊,讲清楚啊你。”
薛沉像是聋了一样,任凭傅远怎么叫都不理他。
他独自进了书房走到书案前坐下,拆开了桌上的一封密信开始看了起来。
傅远追进来,看他这副模样就恼火,强忍着怒意开口问:“侯爷,你强行把我绑来你这侯府参观,现在又自己在那看信件不理人,你耍我很好玩吗?”
薛沉还是没有搭理他。
傅远继续开口,“如果侯爷您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妹妹还一个人在那等我,您的那位暗卫我说实话,也实在是信不过。”
听到这薛沉终于徐徐开口,抬眼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砚台。
“谁说没事?你,过来给本侯研墨。”
傅远气急,直接白眼一翻,开口:“我不会。”
“不会那就本侯亲自教你,不要再让本侯说第二遍。”
傅远心里暗骂一句“神金”,然后“噔噔噔”地走过去了。
说是研墨,薛沉就真的开始手把手的教他磨墨。
他先是往砚台里倒了点水,然后叫傅远拿起一块墨石,他就站在傅远身后把着他的手磨了起来。
双手交叠,薛沉带着傅远的手捏握住墨块的一端轻轻按在砚台上,以画圈的方式缓慢研磨着,速度不快不慢,磨好的墨汁还带着股淡淡的墨香。
自己的手被对方握在手心,傅远觉得此刻的自己心跳的有些异常快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傻缺侯爷给气的,气的他不光心跳加速,脸色还有些绯红了。
意识到不对,他立刻一把推开身后的薛沉,支支吾吾道:“我……我会了,不用你教了,你……你走开点,别挨着我了。”
被推开的薛沉目光幽幽望着他,声音冷如寒冰:“白天在宫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再次看见本侯很是高兴,很是开心。怎么?这会没人了,叫我别挨着你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了?傅公子,你可真像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郎啊。”
他说的认真且哀怨。
傅远都被他这番话给噎住了,拿着墨块愣在原地好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