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父子反目

转眼间，这已经是我哥外出打工的第三个年头了。我二叔结婚的时候他和我大姐都回来过年了，他们还给了一笔钱给我阿爹，叫他今年冬天的时候，先在我家小院的空地上打一个三室两厅的地基，等来的秋天再建一栋两层楼的小平房，我阿爹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每年的农历十一月初九是我爷爷的生日，他生日那天我的姑姑姑父们都会回来给他过生日的。很凑巧，今年我爷爷生日的这天刚好就是周五。周五下午我们只上两节课，上完两节课后也才三点，我们村的班车已经停在学校外面的空地上了，我去我妹的宿舍区找她，然后再一起去坐车回家。

回到家后，天还没有黑，现在家里面就只剩下我弟一个孩子在家了，见到我们回来，他高兴地叫道：＂二姐，三姐，你们回来了！今天是爷爷生日，二婶叫我们不要做饭，去奶奶家一起吃晚饭。嘿嘿！＂

我也笑着看着他说：＂嗯！你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我一放学回来就开始写作业了，大牛他们叫我去玩我都没去！＂我弟自豪的说道。

＂嗯！很有自觉性，不过写完作业之后还是可以出去玩一下的。＂我说道。

到晩上的时候，我姑姑姑父还有表弟表妹们都来了，热热闹闹的坐了两大桌，但我阿娘没有来，她说自己在家吃吃得自在一点。

男人一起吃饭都少不了酒，更何况今天是我爷爷生日。我们都吃完饭了，他们都还在喝酒。过了一会儿我阿爹对我爷爷说：＂爹，我院子前面的那块地，过几天我叫大伙过来一起帮忙打个地基先，明年我要建栋两层楼的平房。＂

＂你的那个小院不是挺宽的嘛，怎么还要院子外的？那地我要留给我小孙子的。＂我爷爷回道。

＂谁？你小孙子不就是我的小儿子吗？我这不就是要给你的两个孙子建个平房吗，村里许多人都建了，这样以后他们也好娶媳妇。＂我阿爹乐呵呵地说。

我爷爷立马板着脸说：＂我说的是留给你二弟的儿子。＂

＂你们院子前面不是已经有一块那么大的地了吗？建两栋都没问题了吧？怎么还要我院子前面的那块？＂我爹生气地问道。

＂你懂什么，建了房子难道不用建鸡舍牛棚了吗？那地我要留给我小孙子的。＂我爷爷也大声吼道。

＂你怎么能那么偏心？这新屋还是当年我和四娘辛苦建起来的，我们不也没要，不也都让给你们住了吗？你们院子前面就有一大块空地了，比我院子前的还大，为什么还要和我抢？难道我就不是你儿子？我儿子就不是你孙子吗？叫了你十几二十年的爷爷了，难道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就是一条狗，这么多年叫着也都有感情了吧，你简直畜生都不如。＂我爹气愤地说道。

我爷爷听到我爹骂他，他抄起旁边的凳子就往我爹头上砸，把我爹的头给砸了一个大窟窿，血像流水一样，一下涌了出来，我爷爷还想继续砸我爹，被我姑父们拦住了，我奶奶和我姑姑看到这场面，惊叫了起来，也赶紧护着我爹急忙找东西给他止血，我爷爷还在生气地骂道：＂滚，给我滚回你家去，以后不准再来了！＂

我们这些小孩子都被吓坏了，见我爹捂着头气愤地走了，我和弟弟妹妹们也赶紧回家了。

回到家后，灯光并不是很亮，但我娘还是看到了我阿爹衣服上的血迹，她问：＂怎么了？＂

我爹捂着头，气愤地说：＂还能怎么了，那老头子一听我说我要在我们院前挖地基建房子后，他就不高兴了，还说那是要留给二弟的儿子建牛棚鸡舍，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偏心的爹，我气不过，骂他，他就把我头给砸了，你看，还在流血！以后我都不认他是我爹了，你们也不要再叫他爷爷了，以后也不许再去他家，知道没有？＂

＂是你们才爱去他们家，在家自己不舒服吗？还要跑挨骂，找挨打，看下次你们还去不去？＂阿娘也抱怨道。

我和弟弟妹妹们听了阿爹阿娘的谈话之后，都默默地上楼去了。到楼上后，我弟问：＂二姐，我们以后真的不认爷爷了吗？＂

我想了想说：＂我们听阿爹的吧！＂

经过几件事之后，我们也确实没有再去我奶奶家了，见了面也不招呼了，就像是陌生了人一样。

到农历十二月初的时候，我爹叫了我舅舅、姨父、堂叔还有姑父他们一起来了我家帮忙挖地基。十几二十个人，不一会儿就挖好了基，只等装石头灌水泥了。我舅舅和姨父们说：＂这个地基小了一点，往外再挖个两米就能做出两个厅来了，外面的那块地不是你们的吗？＂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回话，我阿爹过了一会儿才说：＂小一点就小一点，能住就行了。＂

吃过午饭后，我姑父他们还是帮忙把地基往外多挖了一米宽，这样最外面的那个房间和厅都大了一些。

大家伙一起忙活了两天，终于把地基给修好了。这两天我爷爷他们一个也没有来帮忙，我爹娘他们也不生气，看到地基已经修好，他们都开心的笑了！

第二年春末，我二婶生下了一个女孩，我娘给她送了一只老母鸡过去，我奶奶收下了。但他们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们还是没有去吃我小堂妹的满月酒。我们也一直没有再叫我爷爷，奶奶和二婶有时见到还是会打个招呼的。关系就一直这样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