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高层会议，暖暖的考验

第9章：高层会议，暖暖的考验

清晨的风穿过高专主楼的走廊，带着点初秋的凉意。我站在监察部办公室外，手指刚从手机屏幕移开，锁屏画面还停留在那条未回复的消息上。

两名监察员并肩走来，脚步整齐得像是排练过。其中一人看了眼手里的平板，擡头说：“叶暖暖，十分钟后，会议室。”

我没问是什么会议。

这种时候，问了也不会得到实话。

我点点头，顺手把发绳解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深蓝色的发带——高专制式款，去年发的，一直没用。扎头发的时候，手指慢了一拍，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想清楚每一步。

他们想看我慌。

可昨夜那场战斗不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才打的。

走廊里人不多，但经过的几个老师都放慢了脚步。有人低头看文件，有人假装整理门框边的公告栏。我听见一句压低的声音飘过来：“她真能控制住吗？”

另一人回得更快：“五条老师护着，谁敢说不行。”

我继续往前走，没停，也没笑。这些话不是新鲜事，但今天它们有了新的分量。

会议室门开着，里面七个人已经坐定。长桌两侧，气氛像刚煮沸又突然关火的水，表面平静，底下还滚着。

我进去的时候，没人站起来。

只有最年长的那个监察官擡了眼，镜片后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刚送检的仪器。

“坐。”他说。

“谢谢。”我站着没动，“但我习惯站着说话。”

他眉梢动了下，没坚持。

“昨晚商业区的事件，你参与了净化。”他开口，“数据我们看了。你的能量释放模式……不属于现有任何治疗类咒术体系。”

我点头：“是。”

“这意味着不可预测性。”他手指敲了敲桌面，“一个无法归类的能力，对高专来说是隐患。”

旁边一人接话：“你不是我们培养出来的，没有师承，没有背景审查记录。突然出现，突然拥有这种力量——我们怎么确定你不是某种咒术实验的产物？”

我轻轻笑了声。

他们愣了下。

“要不我换个问法？”我说，“你们怎么确定，现在坐在会议室里的各位，就不是实验产物？”

有人皱眉。

我继续：“我的能力确实特殊，但它的作用很明确——救人。昨夜三条街的咒力污染被清了，甜品店玻璃碎了，小女孩没事。如果这叫‘不可控’，那请问，死人才叫可控？”

没人接话。

我调出手环，点开昨夜战斗的记录，投影到会议室中央的屏幕上。波形图跳出来，标注着能量峰值、释放路径、环境共振频率。

“这是我的治愈能量与城市导电结构的共振曲线。”我说，“它不是随机爆发，而是有规律的传导。我已经做了三次模拟测试，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三。如果你们真担心风险，我可以开一门选修课，教大家怎么用路灯当治疗阵。”

角落里一个一直沉默的女监察官忽然轻笑了一声。

年长者脸色不太好看：“你年纪太小，未必能承担这种力量带来的后果。”

我歪了下头：“我穿越前是医院的主治医师，三百二十七个危重病人从我手里活下来。在这个世界，我挡过碎玻璃，烧过咒灵，救过队友。你们说我‘小’，可死亡从来不挑年纪。”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而且，”我看向提出隔离建议的那人，“如果真为安全考虑，我建议先查查是谁漏报了商业区的咒力聚集。三只咒灵能悄无声息爬到甜品店门口，不是我的问题，是情报系统的漏洞。”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有人翻文件掩饰尴尬。

我又说：“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怕我哪天失控，怕我被利用，怕我变成另一个需要被清除的目标。但把我关进观察室，不会让这些恐惧消失，只会让下一个有能力的人寒心。”

我停顿了一下，扫视全场。

“我不是来被研究的。我是来工作的。”

长桌尽头，一位始终没开口的监察官终于擡起了头：“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定期能力评估？”

“当然。”我点头，“每月一次，公开数据，欢迎提问。但别偷偷摸摸调我监控，也别在背后讨论‘是否收容’。”

他微微颔首。

年长者还想说什么，但旁边另一位轻轻按了下他的手。

会议结束了。

没人宣布结果，但当我走出会议室时，门自动锁上了，而监察员没再拦我。

阳光从走廊尽头照进来，落在训练场的方向。我站在主楼出口，没转身回宿舍，也没去看手机。

发带被风吹得轻轻晃了一下。

我迈步往前走。

训练场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咒力碰撞的闷响。几个低年级学生在对练，一个摔倒了，另一个立刻伸手拉他起来。

我走到场边，看着沙地上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