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约会？五条悟的小心思

第7章：约会？五条悟的小心思

手环的震动停了，我把它从腕上取下，放进抽屉最里层。那枚芯片安静地躺在绒布格子里，像颗不会跳的心脏。我合上抽屉，顺手拧开台灯。

光落下来，暖的。

我盯着掌心看了两秒，翻了个面，又翻回来。它现在很乖，不再乱窜，也不再发烫。昨晚那些事，像一场没惊动别人的梦，只有我知道它真发生过。

手机震了一下。

我拿起来，屏幕亮着，一条新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校门口见，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发信人：五条悟。

我没回，先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起身拉开衣柜。校服叠得整齐，但我今天不想穿。我翻出一件浅色卫衣，牛仔裤，运动鞋。换好后照了镜子，头发扎高，耳朵露出来，看起来确实像个准备出门玩的学生。

然后我打开电脑，调出高专的公开排班表。

五条悟的名字在“日常巡查”一栏，时间跨度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这不是临时起意的邀约——他提前报备了行程，还特意把路线划在东京市区范围内。没有战斗记录，没有紧急任务标记。

我这才点开对话框，回了三个字：

“带零食就去。”

他秒回一个笑脸表情。

我关掉屏幕，从抽屉里取出一颗柠檬糖，剥开，塞进嘴里。酸的，但提神。

第二天三点差五分，我站在校门口台阶上，手里拎着小包。风吹得校旗哗啦响，远处教学楼的玻璃反着光。我低头看了眼表，刚想擡头，一道影子斜斜落在我脚边。

“等很久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懒散的笑意。

我仰起脸，五条悟站在我面前，墨镜压得低，白发垂在肩上，外套松松垮垮地搭着，像刚睡醒就被拖来上班。

“没有，”我晃了晃手里的包，“我在数蚂蚁搬家。”

他轻笑出声，“蚂蚁都吓跑了。”

我跳下台阶，走在前面，“那是因为老师气场太强。”

他跟上来，双手插兜，“你气场也不小，昨天医疗室那通监听，技术部到现在还在查漏洞。”

我脚步没停，“我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哦？”他语气轻飘飘的，“那我猜，他们查不到什么。”

“毕竟，”我回头冲他眨眨眼，“系统干净得很。”

他没接话，只是笑了一下，转了个方向，“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我们搭电车进城，车厢里人不多，他坐我旁边，长腿收着，手搭在膝盖上。我靠窗，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他忽然开口：“怕不怕人多？”

“怕啊，”我说，“怕挤掉鞋。”

他笑，“那待会儿抓娃娃机前，我得看着你。”

“老师真贴心。”

到了商业街入口，人流一下子涌上来。他走在前面半步，忽然在一条窄道停下。后面的人收不住脚，推搡着往前挤。我感觉到一股力从背后压来，眼角余光瞥见他头微微偏了偏，像是在等什么。

我顺势往前一踉，手扶上他肩膀，“哎呀——”

他侧身稳住我，手没动。

我站直，笑着拍他胳膊，“老师不扶就算了，别光站着看热闹。”

他低头看我，“反应不错，没用咒力。”

“我又不是机器人，有人撞我，第一反应当然是找支撑点。”我歪头，“难道老师希望我一掌把人群轰飞？”

“那场面挺壮观。”他耸肩，“不过今天预算不够赔商铺。”

我哼了一声，“老师真小气。”

路过甜品店时，他提议买冰淇淋。我挑了焦糖海盐味，超甜的那种。他拿了个原味的，递给我勺子。

“甜食能稳定情绪。”我挖了一大口，含糊道，“老师是不是希望我情绪失控？”

他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高专老师请学生吃甜点，要么是安慰，要么是测试。”我舔了舔勺子，“而老师，明显是后者。”

他笑了，这次没掩饰，“你比看起来难搞多了。”

“谢谢夸奖。”

走到广场中央，喷泉正开着。水花在阳光下闪着，几个小孩围着跑。他忽然停下，靠在栏杆边。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说。

“哪里不一样？”我继续吃，不看他。

“大多数人面对我会紧张，要么讨好，要么硬撑。你既不讨好，也不硬撑，反而……”他顿了顿，“像在陪我玩。”

我转过头，直视他，“老师戴着眼罩，却说看得最清；我长得小，你就觉得我看不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