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回归生活，日常的温馨

第40章：回归生活，日常的温馨

脚刚迈出拱门，林间的风扑在脸上，带着点露水的湿气。我下意识摸了下护臂，那层温热的感应还在，像贴了块刚充过电的暖手宝，隐隐发烫。我轻轻拍了两下，低声说：“别蹭网了，下班时间不许连我。”

身后的五条悟没说话，但我知道他跟出来了。那股存在感太熟了，像有人在背后默默撑了把伞，不声不响，却把雨挡了大半。

前方林子稀疏起来，隐约传来虎杖的嚷嚷声：“熊猫！你再抢我肉丸子，我今晚就去你梦里跳草裙舞！”

“你跳我也不会还你。”熊猫的声音冷得像冰镇汽水。

我忍不住笑出声，脚步也轻快了。这才是日子，不是地底下那种静得能听见心跳的诡异安静。我回头看了眼五条悟：“你说他们怎么就能天天吵得这么有精神？”

他推了下墨镜：“因为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得靠吵来维持存在感。”

“那我是不是该申请个出场费？”

“我已经在账本上记了，”他一本正经，“每出现一次，扣你三天假期。”

我翻了个白眼，正要回嘴，护臂忽然轻轻一跳，像是有人隔着衣服捏了下我的手腕。我脚步顿了顿，不是警报，也不是召唤，就是那种……老朋友打了个招呼的感觉。

“又来？”五条悟察觉到了。

“嗯。”我活动了下手腕，“它今天特别黏人，估计是刚签完合同，怕我跑路。”

“那你跑不跑？”

“跑？”我歪头看他，“我宿舍床才刚换新床垫，食堂阿姨也答应给我多打半勺肉，跑什么？”

他笑了下，没再说话。

我们穿过林子，高专的红砖楼顶在晨光里冒出来，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学生制服，随风轻轻晃。楼下自动贩卖机亮着灯，我走过去按了杯热奶茶，铝罐滚出来时还带着点温。

“给。”我把另一罐递给他。

“我不喝这个。”他看着罐子，像是在看某种可疑实验品。

“那你等我喝完再发表评论。”我拧开喝了一口，甜度刚好，珍珠q弹，“生活需要糖分，老师。”

他接过，没喝，但也没扔。

食堂门口，虎杖正抱着餐盘等我们，脸上写满了“我有重要八卦但憋着不说”。伏黑惠坐在他旁边，筷子稳稳夹起一块豆腐，眼神却往我们这边瞟。

“你们总算回来了！”虎杖一嗓子炸开，“暖暖你没事吧？听说你们在遗迹里待了一整夜？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远古宝藏？失落文明？还是……禁忌之恋？”

我一勺子拍在他脑门上：“就修了个老化的封印系统，顺手清了波病毒，你当我是来拍探险综艺的？”

“病毒？”熊猫擡头，“你是说咒灵感染？”

“差不多。”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它就像个常年不关机的路由器，发热还卡顿，我给它重启了一下。”

伏黑惠盯着我：“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我耸耸肩，“难不成我还得写个修复报告交上去？五条老师，有这要求吗？”

五条悟坐在旁边，慢悠悠剥了个橘子：“没有。但下次记得拍照留证，方便报销关东煮。”

“我就知道你靠谱！”我冲他竖起大拇指。

众人哄笑，气氛一下子松了下来。虎杖又开始抢熊猫的丸子，伏黑惠默默把自己的菜推远了点。我低头吃饭，热腾腾的米饭配上酱香浓郁的红烧肉，胃里暖得像被晒透的棉被。

吃完饭回教室，阳光正斜斜照进窗台。我靠在椅子上，有点犯困。护臂又轻轻闪了下，这次像信号不好时的断连重试。我闭了会儿眼，脑子里浮现出那道残影的轮廓，还有地底深处那股缓慢而规律的脉动。

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间，肩上一沉，是件外套盖了下来。我没睁眼，但知道是谁。

“还在连线？”五条悟的声音压得很低，“断个电，歇会儿。”

我没答，只是把脸往外套里蹭了蹭。布料上有种淡淡的雪松味，不呛人，像冬天晒过太阳的木头。

他没走，就坐在我旁边的窗沿，腿随意搭着，手插在裤兜里。我没看他，但能感觉到他没动。教室里安静，只有远处走廊传来几个低年级学生的脚步声，还有风吹动窗帘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彻底平了。

醒来时阳光已经偏西，外套还搭在肩上。我坐直身子，护臂的感应稳稳的，像待机状态的手机，不响也不闪。

五条悟不在窗边了，但桌上多了杯热奶茶，杯盖上贴了张便签：**“系统没报警，你就别当全天候客服。”**

我笑了，拧开喝了一口，还是温的。

放学铃响，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宿舍。走到校门口，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关东煮。

“给你的。”他说，“萝卜多放了。”

“你还真记着？”

“项目经理不报销，我得自掏腰包留个好印象。”他语气平淡，眼里却带笑。

我接过，袋子热乎乎的贴着手心。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我们并肩走着，谁都没急着说话。风吹得校旗哗啦响，远处操场上有学生在打球，笑声断断续续飘过来。

“其实……”我忽然开口，“回来真好。”

他侧头看我。

“比地底暖和。”他说。

我点头：“而且楼下有贩卖机，饿了能买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