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调查线索，危险的追踪

第34章：调查线索，危险的追踪

落叶贴在鞋面上，那道红痕像是被火燎过又迅速冷却的纸边。我没踢开它，只是盯着看了两秒。

“你发现什么了？”五条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擡起脚，把叶子翻了个面：“它被咒力烧过，但不是攻击性残留，更像是……标记。”

他走近蹲下，指尖在叶片上方虚划了一下，收回时微微皱眉：“低频波动，和之前那个自毁咒灵释放的信号一致。”

“说明有人在追踪我们。”我站直身子，“或者，等我们看懂它想让我们看的东西。”

他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把墨镜推上额头，蓝眼睛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清醒：“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顺着线索走？”

“不然呢？”我把叶子夹进随身带的记录本里，“他们特意留下这玩意儿，就是知道我会查。我不去，他们还会放更多‘小礼物’，说不定下次就摆在你咖啡杯里。”

他轻哼一声：“那我得提醒厨房换密封壶了。”

我转身往监控室走，脚步比刚才稳了不少。他跟上来，步子不紧不慢，像在陪我散步，其实是在确保我没走偏。

监控室门刚关上，我就把手机连上主控台，调出刚才提取的脉冲波形。屏幕上的线条歪歪扭扭，像被压扁的蚯蚓。

“这玩意儿没法直接定位。”我皱眉，“信号太碎，系统匹配不了坐标。”

五条悟靠在操作台边，手臂搭在台面：“你不是说你的技能能溯源？”

“能，但得有参照物。”我敲着键盘，“暴力奶妈的治愈力是活的，它能感知同类能量的流动路径。可这信号是反向的——它在吸收、扭曲，而不是释放。我得让它‘认祖归宗’。”

他挑眉：“怎么认？”

“拿它当种子，种进自然里。”我打开训练场远程连接，启动元素阵列模拟程序，“把残迹能量和土壤、空气、水汽混合，看它往哪儿跑。就像撒一把沙进河里，水流方向就是答案。”

他看了我两秒，忽然笑出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园丁了。”

“总比当祭品强。”我点击运行。

数据流开始滚动，投影屏上浮现出模糊的地形图。几秒后，一段山脊轮廓逐渐清晰，紧接着，一条隐秘小径从密林中延伸而出，终点指向一处岩壁裂缝。

“找到了。”我放大裂缝区域，“这地方……没在高专常规地图上。”

五条悟调出加密档案，输入权限码。屏幕一闪，跳出一份标注“绝密”的文件夹，标题是：“逆咒计划·初代试验体记录”。

他点开附件，一张泛黄的手绘地图弹了出来，和我们刚还原的路径几乎重合。

“百年前封印的区域。”他低声说，“后来整个被从记录里抹了。”

“现在有人想把它挖出来。”我盯着屏幕，“而且，他们知道我会来。”

他转头看我：“因为那个图腾？”

我卷起左臂护袖，露出内侧的纹路——一道细长的螺旋刻痕，起笔处有个独特的顿角。我把手机照片投上去，和地图边缘的残破图腾并列对比。

一样的起笔，一样的弧度，连转折时的微小抖动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巧合。”我说，“这纹路，是钥匙，也是烙印。”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轻轻碰了下我护臂上的纹路：“疼吗？”

“不疼。”我摇头，“但每次看到它，就觉得背后有双眼睛。”

他收回手，语气没变：“那这次，我站你前面。”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地图存进便携终端：“天快黑了，得赶在夜雾封山前到入口。”

他拿起外套：“走。”

外面风更大了，吹得校旗猎猎作响。我们没走正门，绕过训练场后山的小路下山。一路上，我开启“环境融合”模式，掌心贴地扫过每一寸土地，避开那些被污染的区域。

有棵老松树根部渗着黑液，像是从内部腐烂出来的。我绕过去，顺手往土里压了道温和的治愈力，树根周围的草尖微微颤了颤，颜色恢复了些。

“你还顺手做环保？”五条悟看着我。

“这不是环保，是排雷。”我站起身，“它们被污染了，迟早会变成咒灵。我提前清一下，省得路上炸窝。”

他点头：“懂了，暴力奶妈兼职扫地僧。”

“总比你兼职咖啡品鉴师靠谱。”

他笑了一声，忽然擡手，指尖微光一闪，“苍”字咒术在前方空气中划开一道斥力场。几只拳头大小的黑影从灌木丛里弹出，还没扑近就被震成碎渣。

“微型咒灵群。”他收回手，“有人不想让我们走得顺畅。”

“那就更得走快点。”我加快脚步，“他们越拦，说明越怕我们到。”

山路越走越窄，空气也沉了下来。天边最后一缕光被山影吞没，月牙悄悄爬上树梢。远处，一片陡峭岩壁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就是那儿。”我指着裂缝方向，“地图终点。”

我们放慢脚步，靠近岩壁。藤蔓层层叠叠裹着石面，苔藓湿滑，几乎看不出入口。

我上前一步，掌心轻贴裂缝边缘。一股微弱的阻力传来，像是隔着一层薄膜。

“结界还在。”我闭眼，释放微量治愈力渗透进去，“是封印残留，没激活，但敏感。一碰就可能报警。”

五条悟走到旁边，指尖在空气中缓缓划动，咒力凝聚成极细的斥力线，像梳子一样轻轻拨开藤蔓。苔藓剥落，石面上渐渐显露出一道刻痕——半个残破图腾。

我屏住呼吸。

起笔的顿角，弧线的走向，和我护臂上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