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剑阁论道
剑阁并不大,前后两个大殿。前殿的前面是个广场,四周放着许多兵器架子。显然是个日常教学演武的场子。在广场的中间有一个消瘦男子坐在椅子之上。众人来到他面前,他也只是略微颔首,没有起身。原来此人身有残疾,所坐之椅是个轮椅。
“韵姐姐,好久不见。”首先开口的是轮椅上的中年人。
“你是园园?”墨韵看了对方良久后说道。
“在下是这一任的剑阁之主,风临渊。”中年人点头答道。
“你的腿怎么了?”
“当年那场战斗中受了伤,腿保住了却没了知觉。如今已然是个废人。”
墨韵黯然:“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你为什么不去墨门找我?”
“我不想连累你们,而且我的族人还有很多。”临渊接着说道,“今天我是以剑阁之主的身份来应战的。”
“可是你的腿?而且你似乎也不是御灵师,也没有继承望月。”
“没错,所以对战的方式希望能由我来选择。”
墨韵默许。
在临渊身后有一名大汉走了出来。大汉全身披挂金色盔甲,头盔的眼睛处是两个空洞,里面隐约泛着蓝光。
“这就是我的武器。”临渊指了指金甲人。
“金甲傀儡!你要用我们墨家的傀儡来对付我?”
临渊没有答话,手一挥,傀儡冲了过去。
墨韵拿出长剑,长剑被灵力包裹。
墨家人都不是御灵师,所以没有幻灵。他们擅长的是机关之术。大到战船、巨炮,小到可以藏到袖内的劲弩、袖剑。而做为巨子显然不可能用这些来与人对决。
墨韵只凭一把剑,一身软甲。剑由玄铁打造,剑身刻有灵阵能将灵石的能量转化为招式。软甲就是她常穿的灰袍,轻薄如纱,却同样含有灵阵,一经发动不但可以增强体力,同时水火不侵,刀剑不入。
一人一傀儡就这样战在了一起。渐渐的,墨韵身上灵力越来越淡,显然是消耗巨大。而金色傀儡却是越战越勇。
墨韵的招数并没有乱,她一直在试探这个傀儡实力,心中暗叹:“我墨家最好的匠人做出来的傀儡也不过如此。园园以残疾之身,颠沛流离的处境之中能有如此成就着实厉害。不过破这傀儡倒也不难。”
傀儡类机关都需要有人来控制,要破解有两种方式:一是攻其主人;二是破坏其接收命令的装置。
墨韵当然不会去攻击其主人,那样赢了也不光彩,况且对方还是身残的临渊。于是她卖了个破绽假装一剑刺空,傀儡果然举刀正面劈来。墨韵身型一转,绕到傀儡的身后,对着其后心位置就是一剑。这一剑包裹着灵力,一下就刺穿了傀儡的身体。
本以为傀儡将失去控制,谁料它只是踉跄一下,转身继续战斗。
墨韵对傀儡之术了如指掌,这个傀儡的构造在之前的战斗中她早已经摸清了。这一剑刺的位置也不差分毫。她有些生气了,身为巨子颜面也很重要。
只见她把剑交到左手,右手从怀中掏出几颗黑色的铁球,直接扔向了临渊。临渊见有东西飞来,一按轮椅上的机关,轮椅前面出现了一面玄铁盾牌。
铁球撞在盾牌之上散成了粉末笼罩住临渊。这是墨家的独门武器——断灵珠。它击中敌人后会在其身体附近形成一个网,阻断灵力的进出。墨家人如果和御灵师战斗,就用它来阻断对方和幻灵之间的联系。这次她用此物来切断临渊和傀儡之间的联系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可是那傀儡似乎不受影响,继续与墨韵纠缠。墨韵叹息一声,脱身跳到一旁:“你赢了。”
“韵姐姐承让了,如果你发全力毁了这个傀儡,我就束手就擒了。”
“这场比的其实就是机关之术。我堂堂巨子,不能破解这个傀儡就是输了。怎么再好意思去毁掉它?今年这次论道我们墨家输了。”作为巨子墨韵倒也坦荡。
临渊摇动轮椅来到墨韵面前:“这场比武我赢了,但是剑阁输了。因为我用的是墨家之术。”
说完,临渊艰难的用手撑起身子,滑下轮椅跪坐在墨韵面前:“墨门弟子风临渊拜见巨子师姐。”
“你这是为何?”
“当年老巨子云游经过蜀国,偶遇到我。那时我刚残废,意志萎靡。他收我为徒,传我机关之术,令我重新振作。”
墨韵大喜:“哈哈,好师弟,快起来,咱们墨家可没那么多规矩。”说着将临渊搀回轮椅坐好。
“我希望剑阁和墨门的‘论道’就以此次的结果结束吧。”临渊郑重的向墨韵征求意见。
“好!”墨韵以当代巨子的身份同意了。
“园园,你的机关傀儡是如何控制的?我怎么破解不了?”墨韵还是习惯叫他园园。作为巨子询问弟子机关奥秘倒也合情合理,当然以他们的情谊也无需顾忌这些。
“没有控制,怎么能破解。”
“一般的傀儡也可以自主行动,但是动作单一笨拙,有规律可寻。可它不像……难道说这个傀儡有了自已的灵智?”墨韵惊道。
“嗯,当年轩辕哥哥说的是真的。虽然它只能用做战斗,可寻常高手真不是它的对手。”临渊说道。
“轩辕哥哥……不知道你现在可好,有没有想念我们。”墨韵自言自语,思绪跑题也就罢了,眼睛也跑偏了:直勾勾的看着站在远处观战的云天。
“那边的小子你看着是否眼熟?”墨韵指了指云天。
“哦?”临渊捋着墨韵这不着调的思维看了过去,“难道是轩辕哥哥和姐姐的后人?”
“嗯!我有九成的把握。只是他父亲姓夕,母亲只记得个叫雨儿。”墨韵一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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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的!”临渊回以满脸激动。不,是全身,还包括他那颤抖的轮椅。
“你先不要激动,以你现在的处境,不管他是与不是,都是不相认的好。他还是一个孩子,不要卷入我们这辈人的恩怨之中。”
“孩子,过来。”临渊招手,手和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家住巴山,我爹叫夕元轩,我娘的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家中世代打猎,父母早已不再,从小由爷爷、奶奶带大……”
临渊无语,心想这孩子真机灵,知道我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