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文姜！

第二十四章：文姜！

文姜松开了掐紧的掌心，对人这话未放心上。

这么小的红蛇能凶到哪里去，况且，哥哥都未曾说过从自己身边剥夺，他又算什么东西。

他手伸向书包，按照往常用完餐一小时，从里拿出药瓶，倒出两片，皱着眉连着温水饮下去

江延饶有兴趣地观赏文姜每一丝皮肉的变化，以及偷偷拉上鼓动的书包的手

他舔了舔起皮的唇瓣，正要退回安全距离，却在收回时眼时，视线停顿在药瓶商标处。

很小的英文字母。

文姜盖好保温杯，见同桌还紧盯手中药瓶，古怪地垂眸扫了眼，来回几次后，盖住瓶身英文标签。

警惕道：“看什么！”

江延神情自然道：“没什么，看你那药瓶有点熟悉，不过可能是看错了。”

文姜伸手摸了摸药瓶，随后视线重新打量这位不速之客，从下往上挪动到人领口。

在发现一枚和傅砚书相同的十字架后怔住微撑起身子凑近

在江延还没预料时就抓了上去。

触手冰凉，和哥哥贴肉不一样。

男生是外带银色的，只有光滑的两面，无任何捆绑受罪的凸面，此时随光折射在空气中无形晃荡出一道粼粼的光纹。

“不是...”

文姜失落地松手放开，重新恹恹撤回到原点位置趴下。

倒是江延被这猝不及防一下怔了下，男生身上那股甜腻浓稠的香气铺天盖地网住他所有呼吸。

文姜鬓边出了些汗，枯萎玫瑰和罂粟花气息糅杂在一块，捣成一股神秘又令人恐惧的气味，让人只沾染半点，便忍不住在踏足禁忌掠夺。

江延是在文姜再一次唤他时，才褫夺般收回的神经质视线。

文姜问他：“这个是基督教吗？”

“对。”江延眼尾很轻挑动，以为文姜有兴趣直接从脖颈取下，靠近了他一些，递了过去。

“你呢，你是基督教的吗？”

文姜摇头，事实上小时候的他是有过想加入男人教会的意愿，但对方明确表明了拒绝。

——“为什么？”

“不需要。”

“可这样我就能和你一起去教堂祷告，就能和你多待些时候。”

“更能用最圣洁的心，肉体和灵魂与你在教堂之下证婚。”

男人听此露出一道惊讶又轻蔑的神情，抚摸文姜脸颊。

“没有必要，罪孽不是再加一人分担就会减轻，上帝和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你的祷告免除抵消，就像没有人会因为去教士店铺口吐几个拉丁字就不想爱。”

“你的信仰从来只要是我就好。”

“那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江延出声将他从往事拉回。

文姜低头很轻煽了煽眼睫：“我家里有人信仰这个，那你呢？你是基督教？”

江延捏住十字架底端，很轻笑了，娓娓道来。

“我这个只是一个道具...用来...嗯...假装一个好人？”

文姜对这高深莫测的话没什么反应，静了静，才慢慢噢了声：“这样。”

“嗯，真正的基督教分很多派别。”

“这个还分体系吗？”文姜有些讶然，不过对于男生推来的项链没有触碰。

经过日头的折射，还能清晰看出，上方有双方触碰抓取时，留下的拇指印记，以及人体皮肤分泌汗渍的体液。

摸上去很滑，有种摸着鱼类蛇类表面鳞片的感觉，文姜不太喜欢这种接触。

与他而言，除了哥哥圣洁外，任何人的血液和汗渍都是极为肮脏黏湿的。

江延笑着看他：“当然，除此外，还有天主教和东正教，东正教是禁欲主义会更加严厉一些，除去每周固定禁食外，更注重感官戒律，要求信徒克制或压抑欲望、忍受肉体痛苦、过隐居修行生活。”

身侧人一动不动盯着他，不急不缓继续，并未发觉文姜眼底的拒绝和淡淡恶心。

“但不论如何，这三教都信仰来世、死后报应、天堂、地狱、以及审判。”

“尤其是对于婚前性行为持禁止态度，严禁性行为，婚前性行为被视为对婚姻的亵渎和不尊重，视作为背叛上帝。”

“特别是l伦——在教会中意为不贞，亲属关系越近,l伦罪恶越深

“死后是会下地狱的，受尽万世折磨，灵魂永远无法上天堂。”

“地狱——”文姜握笔的手攥紧，脸色发青，思绪开始飘远

阿姨早年信教，连带哥哥贴身佩戴的十字架也是一出生就束缚好的，从文姜出生睁开的第一眼便晃入了眼中。

平日里除去沐浴洁身，傅砚书从来不摘，也奇怪，这十字架似乎真的有些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