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维持了几秒钟,回过神后迅速分开。
焦皓知清了清嗓子，扬了下手上的试卷道：“怎么，不看试卷看我？我脸上写了答案吗？”
段垣嘉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红着脸疯狂摇头。
焦皓知看他一眼,佯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伸过手将他拉了回来,摁着他坐下，自己则站着在旁边给他讲题。
“看这里,题干就写了条件,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公式？”
“还有这道题，开根号后结果是这个吗？第一步就算错,后面怎么可能算得出正确答案。”
段垣嘉低着头虚心听讲，焦皓知说一句他点一下头。
焦皓知说了几道题，低头看他，抬手敲了敲他脑袋，“说什么都点头,到底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段垣嘉继续点头,过了两秒才找补道：“有听的有听的。”
“你啊，”焦皓知语重心长道：“你就是粗心，明知道自己基本功不扎实，还要跳步，不要总想着走捷径……”
段垣嘉继续点头,但过了一会儿焦皓知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悄悄抬头去看。
只见对方眉头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他看过来，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原状,“我知道你也不是喜欢走捷径的人，没有关系，再多练练吧。”
段垣嘉一脸狐疑。
焦皓知微微笑了笑说：“好了先休息一会儿，吃完饭再做吧，午饭都要放凉了。”
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段垣嘉看着焦皓知快步离去的背影，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琢磨了一下焦皓知刚才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
焦先生好像在说他的学习，但又好像不是。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最近老是出现，而且还都因为焦先生，这让段垣嘉十分难受。
他一边收拾习题，一边慢慢走到楼下。
段垣嘉在家不爱穿鞋子，只穿着袜子到处跑，被焦皓知提醒过很多次还是改不了，所以走路都静悄悄的。
在他走到楼下时，意外看见了焦皓知双手撑着桌子，背影看过去仿佛大受打击。
段垣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他感觉这样的焦先生是不对的。
他蹙着眉头安静看了两秒，很快焦皓知回过头来。
他发现了段垣嘉，但眼里早就藏起了真实的情绪，只是像往常一样招呼着他赶紧坐下吃饭。
段垣嘉也学会敛起情绪，坐下后还主动挑起话题：“焦先生，我觉得学习不能一蹴而就，下次小考先进步五名您觉得怎么样？”
他边说边细细观察焦皓知的表情，借着学习的话题掩盖他的目的。
但焦皓知早就收拾好表情，边给他盛饭边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段垣嘉坚持不懈：“您应该有听说过揠苗助长的故事？”
焦皓知气笑了：“我还知道掩耳盗铃的故事。”
他没有理会段垣嘉的垂死挣扎，自顾自给他安排上：“你现在的学习进度太慢了，只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班上的同学做这些你也做这些，请问你要怎么和大家拉开差距？”
段垣嘉闭上嘴巴。
焦皓知看他倔强的小表情，提醒道：“张嘴吃饭，不要绝食抗议。”
段垣嘉小声“哼”了一下，乖乖拿起筷子夹菜。
“所以我想了想，”焦皓知接着道：“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以外，你每天还要额外背30个单词，2篇古诗，其他副科要做错题集，一天整理一套卷子指出问题错在哪。”
段垣嘉不敢置信。
他放下碗筷扒在桌子边上抗议：“我作业会做不完的！”
“不要撒娇。”焦皓知努了努下巴让他赶紧吃饭，道：“上学路上就能背书，课间就能背单词，回家做完作业就能整理错题集，你就是太散漫，时间都拿来干别的。”
说完他放下左手端着的碗，托着腮看他，引诱道：“要不然改念美术？这样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段垣嘉鼓起两颊眉头紧皱，“焦先生是恶魔！”
焦皓知重新端起碗，“有时间撒娇还不如早点吃完饭去做作业，今天开始我就要检查你的背书情况。”
“对了。”说着他又放下手，“还有数学，晚点我给你一套试卷，先摸一下底看看你的水平到底是从哪儿开始断层的。”
他夹了一块鸡柳放到段垣嘉碗里，恶魔低语：“不会小学的知识都没掌握好吧？”
看不起谁呢！段垣嘉恶狠狠嚼了几下鸡柳说：“九九乘法表谁不会呀！”
焦皓知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现在小学教得很难，小学生就要学几何题了。”
段垣嘉马上举手：“几何题我会！我超会！”
焦皓知道：“不会也没关系，我找了外援。”
*
段垣嘉缠了焦皓知一整顿饭的时间，吃完饭也不愿去复习，只想知道焦皓知口中说的“外援”是什么。
焦皓知让他再等等，于是段垣嘉就在客厅静坐，势要将这个外援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