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弱小，原罪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这些人，他们能威胁到你们吗？为什么？”

帝无双不断地释放强大的攻击，肆意的攻击着这片虚无，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他时而哭，时而笑，像是疯了一样。

为了能早日让族人们回到九天，回到苍天，不用在这里苟延残喘，他不惜赌上一切，掠夺本源，做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气走柳儿，亲手终结了仙儿的性命，柳儿最后也化道与天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纪元前，他那么努力，制定秩序，死扛域外天魔，建立繁荣昌盛的九天十地，还遭遇背叛，现如今，族人全部被夷灭，为什么呀？

贼天道，血色雷霆在虚无中炸裂，帝无双不断的向四周挥出一拳又一拳，拳风划出的罡风将空间撕扯成絮状的残片，可那些破碎的虚空转瞬又被粘稠如墨的黑暗吞噬——这永夜般的虚无，连神明的愤怒都能消融。

"轰！"

虚空传来破碎的声音，他忽然想起仙儿被自己吸取元阴时，也是这样大片大片的朱砂色在她衣襟绽开，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笑容。

"为什么连最后这点希望都要碾碎？！"嘶吼在喉间化作兽鸣，帝无双五指深深抠进胸前，硬生生扯下半根肋骨。鲜血淋漓的掌心握着净白如玉的碎骨，倒映出他布满血丝的双瞳——那里翻涌着比虚空更深邃的绝望。日前柳儿化道时的景象又在眼前浮现，她散作万千布满了整个空间。

虚空深处传来天道低沉的嗡鸣，七十二道灭世劫雷结成锁链。帝无双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脚下星辰碎片簌簌坠落："你怕了！你怕凡人也能触及永恒！"他猛地捏碎半根残骨，露出心口处跳动的心脏。

记忆如附骨之疽啃噬神经。

"你们所谓的永恒，就是让苍生永世为奴！"帝无双突然暴起，本发出吞天噬地的光芒。他周身浮现出万千轮回印，每个印记里都浮现着纪元前族人被焚灭的画面。婴儿在母亲焦黑的臂弯里化作青烟，老者仰天嘶吼时七窍涌出业火，那些他曾经用脊梁撑起九重天也要守护的子民，此刻都成了刺痛元神的倒刺。

天道之眼终于显现，猩红的竖瞳里流转着三千大道法则。帝无双却在雷霆加身的瞬间露出释然的笑，他看见仙儿在轮回尽头拈花而立，柳儿的银铃在时光长河彼岸轻响。

“天道，天本无道，我亦有道，当真可笑。”

帝无双就那样漂浮在虚空，像一具尸体。

……

帝万年几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仿佛他们已经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就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情绪的出口，只能任由这种负面情绪在内心不断蔓延。

“走吧，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帝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去炎天吧，只要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苍天，总会找到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无所作为，不如埋头苦修，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当我们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和生杀大权时，才能让那些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帝影的话语冷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毫不退缩的决心。帝千城立刻表示赞同：“没错，去炎天！只要我们的实力足够强大，就一定能够改变我们想要改变的一切。”

然而，帝炎却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可是，我听说几年前通往上层天的路就已经断掉了。有人说阳天的本源受到了损伤，无法再支撑我们离开这里，也无法支撑那条道路的存在。那我们该如何前行呢？难道要直接面对虚空风暴和乱流吗？”

帝炎的担忧不无道理，众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帝影说道：“肯定有办法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他的语气虽然带着些许不确定，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涟漪，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这丝涟漪迅速扩散开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通道。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通道中缓缓走出。他的步伐稳健而轻盈，仿佛这片空间对他来说如同自家后院一般熟悉。当他完全走出通道时，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帝无双！

帝无双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九人见到他，脸上都露出了兴奋和激动的表情，异口同声地喊道：“参见帝主！”

帝无双微笑着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他缓缓说道：“你们都在呀，挺好的。看你们的修为，也都到武圣了，这几年你们确实很努力啊。在阳天本源受损的情况下，还能突破到武圣，足见你们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九人听了帝无双的夸奖，一个个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中的兴奋之情却难以掩饰。

这时，帝淼淼突然开口问道：“帝主，九地真的没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