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被袭 - 逐鹿天下:从养活姐妹花开始 - 永不投降爆牌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5章被袭

“唔!”严良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通州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王文博的唾沫星子还在飞:“狙杀帮嘛……江湖上传得邪乎!都说它背后是异域的‘花湖金鹰楼’撑腰,具体是真是假,咱这小人物哪儿说得准?可有一点不假——这收魂帮,是真他娘的有钱!地盘就巴掌大一块儿,可帮里的人海了去了,没个四五千也差不离!养活这么大票人,一天天流水花出去的钱,都能堆成座小金山了!”

严良面色沉静如水,心底却波涛暗涌。他料到通州城会是个绞肉盘,却没想到如此盘根错节。本地帮派林立、山头割据已是一团乱麻,如今还掺杂进这些背景神秘的异域势力……一步踏错,怕是尸骨无存。他强行压下那丝烦躁,转而问道:“王兄,通州城北,万福赌坊……是谁家的台面?”

“万福?”王文博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堆上熟稔的笑容,“哎哟良哥您问对人了!那是周天翔的场子!这人我见过几回,络腮胡子赛钢针,脾气火爆得很,拳脚上的功夫是硬茬!在城北那片儿,算是个响当当的棍头。怎么……良哥对他有想法?”他试探着问,声音里带着小心。

严良的目光如鹰隼攫取猎物般牢牢钉在王文博脸上:“有这个念头。你估摸着,这事儿难啃吗?”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王文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后背却阵阵发凉。他下意识地挠头干笑,眼神开始飘忽:“良哥……不是兄弟泼冷水。那周天翔,不是善茬。除了万福,他城里还撑着另外两家赌坊、一座销金窟!衙门里……人家是有靠山的。道上朋友也多,自己虽然没扯起帮会大旗,可下面养着几十号能打能杀的弟兄,都是硬手!贸然去动……怕是会硌了牙啊……”

“你和他……有交情?”严良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呃……交情谈不上深,”王文博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强笑道,“就是道上混个脸熟,见了面能点个头、递根烟的交情。良哥的意思……是让我给您搭个线,约他出来坐坐?”

严良微微阖眼,食指在椅子扶手上无声地敲击了几下,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深潭:“是。想法子,把他约出来。”

王文博头皮发麻!他虽然人在通州,可对这位康保新晋煞神的事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心狠手辣”这四个字,用在这位年轻得过分的老乡身上,简直是量身定做!严良盯上万福?约周天翔?能有好事才怪!他王文博就是吃这碗消息饭的,可不想以后在道上落个“背刺介绍人”的坏名声,断了饭碗!

“良哥……”王文博满脸堆着为难的笑,声音都矮了几分,“不是兄弟不给您面子。您看这……万一……万一那周天翔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这个搭桥引路的人,以后在通州城,可就彻底没法混了……”

“哼!”不等王文博话音落地,角落里的小夏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冷哼。守在一旁的四名身着紧身黑衫、面容冷峻的黑冰台锐士,几乎是同时,右手悄然滑入怀中,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无形的肃杀!静室里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细微簌簌声,却比刀剑出鞘更令人胆寒。

王文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豆大的汗珠“啪嗒”一声砸在衣襟上,他慌忙摆手,语无伦次:“不不不!姜哥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我的意思是……”

严良此刻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的阴影几乎将王文博完全笼罩。他抬手,看似随意地拍了拍王文博的肩膀。那一下力道不重,却让后者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王兄多虑了。”严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温和得反常,“安心把周天翔约出来即可。我不会动他分毫,更不会让你坐蜡。只是想……和他好好谈谈生意。”

生意?跟周天翔那莽夫谈生意?王文博一脑子浆糊,根本转不过弯:“良哥……您……要和他谈什么买卖啊?”

严良笑而不语,深邃的眼底像蒙着一层雾。一旁的小夏接话道:“王兄,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只说一句,这忙……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帮?旁边那四条黑冰台的“煞神”还在虎视眈眈!王文博的目光仓皇扫过那几张毫无表情却寒气逼人的脸孔,仿佛能感受到怀中的枪械轮廓。他毫不怀疑,自己胆敢说出半个“不”字,今天绝难走出这扇门!

“帮!一定帮!”王文博几乎是吼出来,喉头干得发紧,“姜哥您说到哪去了!出门在外,同乡老乡最亲!良哥的事就是我王文博的事!包在我身上!”

他强行挤出几分笑容,拍着胸脯保证:“良哥您放心!就凭我王文博在城北这点薄面,他周天翔一定给面子!”

“哦?”严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王兄和他……似乎交情也就泛泛?就这般笃定?”

王文博脸皮一热,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吹嘘:“嘿嘿,良哥您是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在通州城道上混,讲究的就是个互相抬举!我王文博这张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抬出我的名号,他姓周的多少都得给两分薄面!”

严良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如同深潭瞬间结冰。他一步踏前,几乎与王文博鼻尖相抵,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入对方瞳孔深处:

“希望……王兄真能如你所言,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那冰冷的话语,如同带着冰碴子的寒风刮过骨髓!王文博浑身汗毛倒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窒息感潮水般涌来!他两腿筛糠般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不、不、不敢!良哥!包在……包在我身上!绝……绝对不让您失望!”

看着他那幅魂不附体的样子,严良满意地勾起唇角,退后半步,那份噬人的压力瞬间如潮水般退去:“那就好。时间地点由王兄来定,我想……这样王兄也更安心些,是吧?”他转向小夏,一个眼神递过去。

小夏心领神会,俯身从床下的暗格里拎出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皮包,“哗啦”一声拉开拉链。他不容分说,从中直接掏出厚厚五叠崭新的大面额银钞,崭新的纸钞捆扎得严严实实,散发着油墨特有的气味。

“咣当!”

五叠钞票被他随意地丢在王文博脚边的矮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拿着!”小夏声音毫无波澜,“帮良哥办事,向来不亏待弟兄。这些是辛苦钱,往后用得着王兄的地方,还多着呢。”

王文博脸上的惊恐瞬间被狂喜和贪婪替代!他双眼放光,哪里还顾得上推辞,几乎是扑过去,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五大捆钞票一股脑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入手沉甸甸的份量让他心跳加速,满脸都堆起了谄媚的褶子:

“谢良哥!多谢姜哥!您二位放心!用不了三天!三天之内!好消息……一准儿送到您府上!那……我现在……能……?”

“去吧。”严良淡淡挥手,坐回椅子,重新端起茶杯,“三天,消息到,我们就是朋友。钱,你拿走了。至于我的承诺……要看你的表现。”

王文博点头哈腰,连声应着“是是是”,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倒退着出了房门。直到关上那扇仿佛连接着地狱的房门,他才倚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怀中钞票的硬角硌着胸口,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梦,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眼神复杂地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门在王文博身后轻轻阖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静室内重新恢复沉寂,只余小夏和几名手下。

小夏嘴角咧开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凑近低声问:“良哥,您看……这姓王的,靠得住几分?”

严良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楼下王文博那瘦猴般的身影匆匆钻进一条暗巷,声音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讥诮:“墙头草一根罢了。风往哪儿吹,他就往哪儿倒。用可以,信?省省吧。”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哪儿淘换来的这么个人?”

“嘿,”小夏露出点市侩的笑意,压低声音,“康保县里一个老关系的路子。说这小子在通州城混得熟,有点门路,就把他号码给我了。没成想……真让他摸到个有用的。这种货色,自然是信不过的,”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肯定,“不过在他面前,谅他也没胆子耍花腔!咱是干啥的,他心里门儿清!”

“嗯。”严良鼻腔里哼出一声,没有温度。他踱回椅子坐下,屈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即便如此,该防一手还是要防。给我派人盯紧了他。他要是管不住那张破嘴,敢把今天的事吐出去半个字……”严良顿了顿,目光如冷电扫过旁边肃立的黑冰台队员,“就直接‘送’他上路。干净点,别留麻烦。”

“明白!”小夏干脆利落地应声,眼神向旁边一示意。一名一直沉默如影的黑冰台锐士无声地一点头,转身便融入了门外走廊的阴影中。

小夏这才转向严良,请示道:“良哥,那周天翔……我们到时是文是武?”

严良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檀木桌面上划拉着,眼神深沉:

“原本……是想快刀斩乱麻的。”他缓缓摇头,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凝重,“可现在看,通州城这汪浑水,比想的还深还混。一脚踏空,陷进去可就难脱身了。先……用软的试试吧。”

他抬起头,看向小夏,语速快了起来,带着决断:

“不过,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你另外派人,速去摸清周天翔的底细——他这人什么性子?有什么软肋?至交好友是谁?家里老小住在哪?全给我查个底儿掉!万一这‘生意’谈不拢……”严良眼中寒光一闪,“那就得用咱们自己的规矩‘请’他点头了!”

小夏脊背瞬间挺得更直,毫不犹豫地应命:“是!我立刻安排!”

严良不再多说,抬手瞥了一眼腕表,窗外的天光已经染上暮色。

“良哥,晚饭……”小夏适时提醒。

严良随意摆摆手:“不必麻烦找什么酒店,”语气平淡,“对付一口就行。”

“成!”小夏一笑,不再多言,恭敬地陪着严良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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