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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心里梗着的刺

第216章心里梗着的刺

今晚上还有一更,希望能把老书给完结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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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儿吃着烤肉,哼哼道:“不过呀,我好像到处乱跑的时候,和一个叫南极仙翁的老头打了一架……”  苏卿乾的冷汗冒出来了……

“没事……只是小事……”他干干地说道。

妖儿又淡定地说:“我把死光头的林子给砍了。”

苏卿乾倒吸了一口气:“观音大士……慈悲为怀……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嗯,那就好。”妖儿点点头,啃了一口肉,说:“东海的虫子太多了,我掐死了几只,这送你当皮带。”她手一扬,血红的龙筋递到苏卿乾的面前。

苏卿乾的冷汗大飙,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过去了。

在他昏过去之后,妖儿无奈地摇摇头:“凡人,真脆弱!”

***

月满星稀,苏卿乾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是繁星密布。自从他们搬上南山来住之后,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看到如此静谧的夜空,苏卿乾的心情已经不如白日时那么激动了,他感到心里很宁静,仿佛什么都想通了。

和南极仙翁打了一架,砍了南海紫竹林,杀死龙族,那怎么说也瞒不过去了。苏卿乾知道,再过不久,朱雀恢复记忆的事情将传到天庭,然后再过不久,天庭将会派下天兵天将……

妖儿就盘膝坐在一盘,默默地喝着酒,似乎是在思考着往后的去向。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苏卿乾爬起来问,他盯着妖儿高高隆起的肚子看,照着妖儿现在这豪放的坐姿来看,那里面似乎不是一个脆弱的小生命,甚至连一坨肥肉都不是……

他的媳妇儿……果然有记忆了和没记忆就是天差地别啊!

他有点儿怀念没记忆时会乖乖的媳妇儿了。

“能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妖儿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打算联系魔界旧部,对我忠心的还大有人在,我只要一号召,他们便会前来人间相助,到那时就算是天庭来人,我也不怕了。”

苏卿乾沉默了。

“你愿和我到魔界去吗?”妖儿问。

苏卿乾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很高兴妖儿会这么问,还会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可是遇到根本的问题,他还是无法选择和她一起到魔界去。

他以为妖儿会生一场大气,但她却只是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你还是会这么选择呀,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了。”

“嗯。”苏卿乾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代表了怎样的后果,他和妖儿的关系又要再一次断了,再也无法回到那亲密无间的时光了。

“天庭办事再利索,这上天下地的往返时间是需要九个多时辰的,那几乎就是将近一日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么说我们至少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逍遥快活。”妖儿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口气放软了些:“孩子还有两个月才出世,这时间还充裕得很,不用担心临盆时天兵会来打扰。”

是啊,生孩子的那段时间里,她是最脆弱的,把孩子生下来后,也还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来恢复法力,这时间虽然难以拿捏,但至少在天兵临近之时,还能保住性命。这个时间,妖儿倒是算清楚了——这果然是以前那个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魔主妖儿。

苏卿乾觉得有点儿难过。

“怎么不说话了?我没记忆的那会儿,你不是一刻都不能停下嘴巴的吗?”

“……”

“唉,不说就不说吧,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妖儿无奈地叹息,她晃晃酒葫芦,又喝了一口酒。

苏卿乾盯着那酒葫芦上画着的老头儿头像,很勉强地找来了一个话题:“喝酒不好。”

妖儿道:“没什么不好,这酒是仙家制作的,只养身,不伤身。”

那他没话说了。

“这酒哪儿来的?”

妖儿拍拍酒葫芦上的老头儿头像,南极仙翁慈眉善目的笑脸在人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卿乾看着他,沉默了。

这葫芦,不会是从南极仙翁拐杖头上解下来的吧?

南极仙翁的酒葫芦,东海的龙筋……怎么看,妖儿都是一路打劫过去的啊。苏卿乾默然了。

这小两口子,真的是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他们沉默地看着火堆,仿佛那比漫天的繁星还来得明亮。火当然不比繁星明亮,也不比繁星浪漫,所以弥漫在两人心头的,不是夫妻间的柔情蜜意,也不是小情人间的羞赧,而是淡淡的苦味。

他们两人之间,横着的是一千年。

只要有一个人开口道个歉,说声“我错了”,便就解开了,可是他们谁都开不了口,因为他们谁都没有错。

无论是要苏卿乾背叛天界,还是要妖儿背叛魔界,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有资格去责备对方做不到呢?既然没资格,那又怎么会有错?

火苗一点一点地燃着,在太过寂静的夜里发出了哔哔的燃烧声,苏卿乾拨了拨木柴,可是燃了大半夜的柴都快变为灰烬了,再挑拨,也没办法继续燃着。妖儿变出了新的木柴,木柴出现的时候,苏卿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拨拨新的干柴,让火重新燃得更旺了。

有一些话梗在心里,就像梗在肉里的小刺,若是永远都不挑出来,将永远待在肉里,化脓,腐烂。

苏卿乾和妖儿都知道,他们有许多话是梗在心里的,可是却没有办法理出一个头绪,把它说出来。

终于,妖儿开口打破了这山上的沉静:

“我从南海出来的时候,脑里很乱,想的都是观音质问我的话,他不愧是佛界的名士,说的话是那么的一针见血。”也正是太一针见血了,所以她才会受不了,才会落荒而逃。

“他问什么了?”这是难得开口的一个机会,苏卿乾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问。

“他问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了的。”

“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了?”苏卿乾就像妖儿的复音机一样,她说什么,他就用差不多的句子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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