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85章我是来求一道痴情咒的。…… - 被大美人男二标记了怎么办 - 秦灵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85章第85章我是来求一道痴情咒的。……

第85章第85章我是来求一道痴情咒的。……

这次远行探寻炎玉的下落,萧天权依旧带上了乌衔月。

带着她去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看尽众生百态,体验不同的人生,有助于淬炼她的心性,让她更快脱离乌鸦的身份,学会当一个人。

沈家在平安镇又开了间铺子,光靠佟姨一个人打理不过来,沈知鹤在山上逗留了两日,也决定回平安镇了。

在此之前,他去禁地看了越淮青,如沈摇光所说,就是一座黑漆漆的高塔,没什么好看的。

临别前,众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炎玉是个假消息,萧天权注定白跑一趟,沈摇光选择闭口不提,是因正好假借这个机会支开萧天权,方便她执行摧毁炎玉的计划,再者,还能拖延星辰剑易主的时间。

萧天权和乌衔月一走,星辰山上只剩下沈摇光、谢司危和老张三人,瞬间冷清了不少。

这日,有两桩生意同时找上门来,沈摇光分|身无暇,接待了其中一位,另外一位由谢司危招待。

谢司危出门前,沈摇光再三叮嘱,不论对方委托何事,量力而行,千万不可结下梁子,更不要砸了星辰派的招牌。如此还不放心,又让老张在一旁随侍着,万一闹出什么,还能帮忙着劝一劝。

沈摇光这边接待的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面容清癯,双目有神,腰间垂碧玉,发间簪白玉,浑身的绫罗绸缎,一眼就能看出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只是身形过分清瘦,皮包着骨头,不见几两肉,仿佛一根细长的竹竿,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中途破产了。

“在下陆明庭,见过沈女侠。”青年握着折扇,见沈摇光进来,站起来拱手施了一礼。

“陆公子,请坐。”沈摇光在主位坐下。

上山之前,陆明庭已派人调查过星辰派,沈摇光名声在外,虽见她双眼覆着白绸,鹅蛋脸犹带着几分小姑娘的稚气,却也不敢轻视,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上山是有一事求助于星辰派,报酬沈女侠随便开,只要能得偿所愿,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这话相当的言重了,沈摇光好奇问:“不知陆公子所托何事?”

“请沈姑娘保护一个叫蓉娘的女子。”

“敢问这位叫蓉娘的是陆公子什么人?”

“她是我家的厨娘,姓周,单名一个蓉字,大家都唤她蓉娘。”

“只是厨娘?”

陆明庭不好意思道:“她还是陆某的心上人。”

稍作迟疑,他又说起自己和蓉娘的渊源来——

“我自来胃口不佳,食不甘味,家中请了很多厨子,变着花样做些美味佳肴,却都无济于事,最长一次足有两个月时间,我一口饭都吃不下,全靠大夫的汤药吊着,家人见我日渐消瘦,毫无起色,暗中已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就是在此时,蓉娘来到我家中,为我烧了一顿饭。”

陆明庭回味无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顿饭,十年!整整十年!我食不下咽,不思茶饭,几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第一次狼吞虎咽吃完了一顿饭,父亲老泪纵横,差点跪下来朝蓉娘磕头。”

陆明庭说得绘声绘色,仿佛那一顿佳肴美馔就摆在沈摇光面前,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沈摇光腹中生出几许不合时宜的饥饿感。

她好奇道:“蓉娘给你做了什么?”

“一碟子素炒苦瓜,一碟子红油藕片,还有一碗清蒸鲈鱼。”

“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难道贵府其他的厨子做不出来?”

“他们做出来的都不是那个味道,沈女侠,你能体会吗?我吃到的不是菜,是蓬勃的生命力,我感觉我活过来了,我有心跳,有呼吸,阳光是暖的,花是香的,鸟雀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陆明庭凹陷的眼窝里,眼珠子兴奋地转动着。

“厌世啊。”大白茅塞顿开。

“因为蓉娘做的菜,你爱上蓉娘了?”沈摇光问。

陆明庭揉着眉骨,脸上露出苦恼:“我不知是否有这个原因在,沈女侠,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那之后,父亲重金聘请蓉娘做陆府厨娘,只给我一个人做饭。蓉娘是个极为温柔的女子,她见人就笑,从不乱发脾气,也从不对人恶语相向,她虽无多少家财,却尽自己可能去帮助贫苦的人,连小动物看到她都会自发的黏上来,沈女侠,你没有见过蓉娘,根本不知道她是多么美好的女子,无论多普通的食材,到了她的手中都能变成山珍海味,每次看到她我的心情都会跟着变好,胃口也好了许多。”

“但这只是我见到的蓉娘,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蓉娘总是闷闷不乐,满腹心事,我多番打听,才知她有一个丈夫,两人性格不合,不久前和离了。我还打听到那个男人还在对她纠缠不休,做些伤害她的事,最近他更是变本加厉,想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迫使蓉娘就范,沈女侠,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蓉娘。”

“你想保护蓉娘,何不求娶蓉娘,用丈夫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守护她,好过求助我一个外人。”

“我何曾没有过这样的念头,蓉娘和沈女侠说了一样的话,她问我,你是因为我做的菜而爱上我的吗?”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答不上来,我犹豫了,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想清楚的,蓉娘却笑着摇摇头,说,我不喜欢有钱人。”陆明庭模仿着蓉娘的语气,陷入深深的痛苦,“她的前夫就是个有钱人,他伤得她实在太深了,不巧的是,我也是她深恶痛绝的有钱人。”

“我猜,她深恶痛绝的不是有钱人这个身份,而是有钱人的一些共性。”沈摇光微微一笑,“我对她这个前夫倒是有点兴趣了。”

“她前夫姓傅,是家中独子,父母死后,继承了家业,颇有些手段,生意做的蒸蒸日上,成了当地的首富,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扮穷人,一扮起穷人,比真穷人还入戏。”

陆明庭说起蓉娘的那个前夫,咬牙切齿的,表情都狰狞起来。

“蓉娘嫁给他两年,生生陪他熬了两年的苦日子,半年前,蓉娘父亲病重,花光蓉娘多年的积蓄,还是撒手人寰了,给父亲办完丧事,蓉娘就主动提出了和离。和离后,他不甘心,三番两次来骚扰蓉娘,想和蓉娘重修旧好。我见过他几次,他性格偏执,不达目的不罢休,私底下颇有些阴损手段,他的对手都在他这里栽了跟头,今日,我还瞧见他上山了,定是为此事而来。”

“他也来了?”沈摇光拍桌而起,“坏了!”

谢司危招待的就是蓉娘那个前夫。

沈摇光急急往外走,陆明庭在身后道:“沈女侠,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呢!”

“你的这单生意我接了,你放心,我会替你保护好蓉娘。”沈摇光人已走远。

大白迈着外八字嘎嘎叫着追了上去。

谢司危接待的确实是蓉娘的前夫,傅元宝。

傅元宝比陆明庭年长个五六岁,体型微胖,黑眼珠,圆下巴,两眼一弯,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只是笑容深处藏着寻常人没有的精明。

他穿着一件黄色的绸衫,衣领高高竖起,罩住半截颈子,隐约可窥见他脖子上有一道寸许长的疤痕,利器所伤,有些年月了,依稀能看出当时的惊心动魄。

见到谢司危,他先是作揖行了个大礼:“闻君道法高深,在下心向往之,今日亲眼得见君之风采,实乃三生有幸。”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谢司危靠着椅背,长睫半垂,似是还没睡醒,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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