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商澈川挑眉,“哦,什么位置……
赌注商澈川挑眉,“哦,什么位置……
商澈川挑眉,“哦,什么位置?”
靳欢笑他,“估计陌生人的话都比你的话有说服力。”
“不信。”
“要不打赌?”
“赌什么?”
“嗯……”靳欢思索片刻,眸中多了丝狡黠,“我想提前搬到港城来住,你能说服我爸妈同意的话,就算是你赢!”
商澈川环臂将人牢牢锢住,闻言,咬了咬她耳垂,“故意为难我?”
靳欢摊手,“你要是不敢赌就直说。”
说罢,便要推开他去把适才放在一旁的涂鸦本拿过来。
结果还没站起身,就被人拦住腰身重新拉回了沙发上,他声音无奈,“我又没说不敢赌——”
靳欢擡眸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只是这么难的任务,是不是得多点赌注?”
赌注?靳欢眉头蹙了蹙,她还没想过这个,干脆把问题直接扔了回去,“你想要什么赌注?”
“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先去吃饭?”
靳欢本来心情不佳,但经过这么一会儿,早前那点儿郁闷也散得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那就给你一顿饭的时间吧。”
……
京市——
虽早知晓沈云岚对靳欢的事有些时候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着面被拆穿帮着靳欢撒谎的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沈维桢清咳一声,正要为靳欢说几句情。
但他还没开口,却见沈云岚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必多说,要真说什么,也是我该谢谢你。”
倘若这些年欢欢没有维桢这么一个港口还可以时不时用来躲避自己强加在她身上的风雨,她不敢想,会是怎样的结局。
哪怕在如今这个时刻,她都仍然怀着一种对所谓的“艺术”的恐惧,它曾强行剥夺过她两位至亲的生命,如果不是欢欢的到来,她很有可能根本走不出过去的那片阴影。
也因此,对于这么一个本来是意外到来但是却又好像是上天恩赐的孩子,她什么不期待,只想着她平安健康,她要赶走所有的潜伏在她身边的有威胁的东西——
但现在,沈云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一厢情愿的保护,是不是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是一种残忍?
她眼前一黑,脚下险些踩空了石板阶。
“姐!”沈维桢忙帮着扶了一把,“还好么?”
“没事,只是,”
只是这么多年一直一意孤行,如今被拆穿不得不面对错误而已,自责在心里一遍一遍翻腾,连过往那些她曾注意到但是又强行被她忽略掉的往事都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沈云岚强忍着眼中酸涩,开口道,
“维桢,你继续往下讲吧——”
下完石阶,已经到了湖边小道,光线比草坪处要明亮许多。
沈维桢仔细看了几眼,确认沈云岚没什么大事后,才接着之前被靳欢那通电话打断的话题继续往下开口。
“……有一次,她喝多了酒,半夜起来以为自己是在国外,楼上楼上到处翻找她画了一半的画去哪儿了——”
讲到这里,沈维桢眼中浮现出几丝无奈的笑意,他还记得当时她连鞋子都不肯穿,就是非要找到她的画才罢休,自己没法子,连夜安排了飞机带她去国外。
飘着雪的寒夜,从机场又送她到她住的地方,终于在她卧室里把画找到了。但最后她却一笔也没画,自己去给她到杯温水的功夫,一转身,就看见人已经趴在床尾凳上睡得香甜。
当时阿姨也不在家看,他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就干脆推了第二天的会议,留在那里看了她一夜。
如今一回想,沈维桢才惊觉,他竟然连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
包括那一夜里,他蹲在床边端着杯子给她喂水喝时,她不耐烦耸动的鼻尖,以及次日醒来时,懵懵懂懂带着湿意的眸子看向他问,小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要是每一天早晨都可以如此该多好。
可他连在前一天过生日时的许愿环节里都不敢做这样的奢想。
他回忆得太投入了,倘若倾听者是别人,或许会察觉出些许不对,但幸好旁边是沈云岚,她只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关于靳欢的事情,现在无暇顾及到他的异样。
一个说,一个听。
一个说不完,一个听不够。
最后竟是靳泓秋的电话打过来时,两人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沈云岚有离校前必须去实验室检查一遍设备的习惯,沈维桢本想陪着过去到楼下等她,被沈云岚拒绝,“不用,维桢,你先去忙吧,你姐夫还没走,我等下和他一起回就可以。”
她一向有主见,而且现在阶段大概也需要时间消化,沈维桢点头应下,“好。”
校内主路分叉口后,沈云岚忍不住又将人喊住,“维桢,你今晚还回港城么?”
沈维桢回头,微微点头,“明晚回。”
所以有什么想问的,明天仍然可以当面问。
沈云岚长呼一口气,“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