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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

“不!”沈香龄执起周蔚音的手,带着些泣音,“我不想、不想那么早成婚!”

她擡起含水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周蔚音,让她有些疑惑。不想提前成婚也罢,怎么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像是在求救一般。

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沈香龄忙找补着:“夫人有所不知,自谢钰回府后性子就变得急躁。我每每总想着,失忆后真会性情大变么?”

“可念到他流落在外多日,必是吃了苦头。我不忍心责怪他,还是想同他再好好相处些时日。”

周蔚音倒也理解,她点头,连香龄都品出谢钰的几分不对来,她也觉得,可……她撚了下指尖。

“你放心,我同他说过,一切都按着你的意思来。”周蔚音轻拍沈香龄的手背,真心实意地说,“香龄,你是我谢家的儿媳,也是未来的主母。从十六岁起谢钰就下了决心要娶你,不知折腾了我、非池与非池母亲多少回。若是他辜负了你,我第一个不同意,定要好好罚他。”

得了周蔚音的承诺,沈香龄心下稍安,便想趁机多埋些怀疑的种子。

“夫人千万别多想,香龄并不是要悔亲…只是谢钰如今变得有些偏执乖张。我试着与他亲近,谁知他竟说……”她声音渐低,带着细微颤音,“说我是个dang妇……”

“什么?!”

周蔚音几乎是拍案而起,气急了,她的掌心瞬间泛红,忙将手蜷成拳头。沈香龄上前为她揉搓,却被周蔚音反手握紧。

“夫人别急!”

周蔚音闭着眼,一只手捏在太阳xue,真真是快要犯了头风。

“他怎么敢的……”

二人青梅竹马十几载,数数日子倒是挺多,却不过还是两个孩子而已。更别说香龄本就长得显小,今日穿着一身红装,发髻上还用了绒球、羽饰做装饰点缀,分明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模样。

周蔚音自小就想要个女儿,结果生了谢钰这么一个冰娃娃,自小冷清冷性。又因一时听了谢非池的胡话,惹得他与父母生分。总是心心念念着,若是有个女儿,必能妥帖暖心些。

最好是香龄这般,那是最好。

可谢钰再疏离却最是知礼,污言秽语不曾说过一句,连骂人也只是阴阳怪气,从未粗言相向。

怎么会如此?

“他真是太过分了!”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香龄你放心,此事我定是不会听他的。到时他来问,我还会向他问罪。他也好意思提要将你们的婚事提前?!”

沈香龄苦笑着抿唇:“夫人莫要怪他,他失忆了,许是被我的冒进吓到才一时失言。”

失忆!失忆!

何时失忆可以成为妄为的借口?

周蔚音一股气梗在喉间,真想马上将人拎到跟前好好打几板子。即便香龄委屈,就连口头的责骂都不忍心,也不愿谢钰受到责罚。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二人寒暄几句,周蔚音本是来找谢钰要三书的,这下好了,还要个屁三书!她在心里骂骂咧咧地离开,往谢非池的书房去了。

待周蔚音走远,沈香龄眼底只留下浓浓的沉重,心里腹诽着,这位假谢钰连姓名都不肯让她知晓,竟还妄想娶她?真是不明白他究竟在图什么。

难道是…觊觎着沈家的万贯家财?

既想不明白,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无法破局,迫切的那方,定得主动出击才有破绽可循。

用过午膳后,沈香龄枯等王尧晟下朝无趣,便去了谢钰曾单独辟出田地的后院,她带着下人在田里犁地施肥,一干就是一下午。

支着锄头擦了擦汗,田地的活计属实要一把子力气。怪道谢钰力气很大,若是日日来田地里干活那真是费功夫。擡头,午后的太阳炙热,动起来倒是不觉得冷了。

若是夏日里下地那岂不是要被日头晒死?

可谢钰肤色仍就白皙,不见粗糙,…许是捂得紧的缘故?

胡思乱想间太阳下山了,沈香龄见状便收了手,回屋洗漱后再用晚膳。

经过这一番折腾,用过晚膳后沈香龄开始犯困,手上虽绑了棉布,握着锄头的掌心仍然是通红一片,她伏在谢钰的书桌上小憩。

夜幕低垂,直到被利落的推门声惊醒。一擡头,这么晚了,那人还穿着一身红色官服,背后是匆匆的夜色。

见是她,王尧晟潇洒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一丝惊讶一闪而过。

“香龄?…”走近书案,他将管帽摘了。因政事忙活了一日,王尧晟满脸疲累。看见沈香龄揉搓着惺忪睡眼,王尧晟忍不住放轻语气,“困了怎么不回屋?”

他站到桌边,将管帽放在桌上,掰开她的手腕,瞧了瞧已经被揉到泛红的眼尾。

“怎么不说话?”

“好疼……”

许是刚睡醒,她的声音软糯,很像在撒娇,一双眼睛无辜又可怜的泛着水光。方才在书桌上打瞌睡,连带着她发髻上的绒球都歪到一边。

一直紧绷的心弦竟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放松,他问:“可是下午劳作累着了?”

王尧晟还想着,下地多累,她素来娇气,今夜必是呼呼大睡,谁知她竟一直在书房等着自己。家中无趣……香龄想必是想他了。

想到这儿,他今日的疲惫被一扫而空,食指轻点在她的眼尾,细细观察:“只是被你揉红了,我等下拿些金疮药给你。”他笑着道,语气中是不曾察觉的温柔。

沈香龄慢慢地醒过神,二人离得太近,她清了清嗓子,想去堂中的圆桌上倒杯茶。王尧晟却已先她一步上前,拎着茶壶为她斟了一杯。

盯着他递来的茶盏,沈香龄擡眼复又垂下,缓缓接过。

见她小口饮茶,他终于能跌坐在椅子上,王尧晟仰着头,累极了似得长吁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吹漏了气的糖人。

“你……很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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