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列车惊魂

“砰砰！”

一阵阵很轻的异响突然传到吴鸣耳中，那声音有些像是敲响铁皮的声音。他有些疑惑，抬头向上望了望。

“怎么了？”看着吴鸣忽然走神，沈聪也跟着向上望去，却只看到列车顶部的橙色天花板和镶嵌在天花板里微微发光的水晶灯。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什么，总是听到声音从列车外传来。”吴鸣蹙眉。列车与铁轨嘈杂的震动声让他有些听不太真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声音时而由近及远、时而又由远及近。

“可能是撞到什么‘小东西’了吧，”沈聪理之当然解释道。

事实上车厢的隔音密封性极好，他甚至不仔细听的话都听不到轮对与铁轨的震动声。

渐渐的，车厢内大部分的乘客都睡着了，就连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文艺青年都在小憩，书本被合上，轻轻地压在他的双腿上。

整个车厢里异常安静，就只有声声微言细语混着柔和的鼾声传来。但不知为何，吴鸣总感觉车厢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倒不是仅凭借气味，而是说这里的气氛有些古怪——有那么一丝丝压抑，或者说是莫名的心悸感。吴鸣不太确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相信自己的六感。这个车厢里绝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吴大哥。”随着呼唤声的落下，金掌柜一脸献媚地凑了过来，看着那在眯眼认真嗅空气的吴鸣惊叹：“啊……这么远都能被你闻得到？”

“你在说什么？”吴鸣没能理解。

“中午吃了点大蒜，刚没忍住释放了一下。”金掌柜憨憨地挠了挠头，颇有些娇羞的意味。可不是吗，他还没来得及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糊了。

就在吴鸣脸色越来越青的时候，只听他再次说：“我旁边那胖女人睡觉不老实，我来跟你们坐一会。”

“噗！”听到这话，吴鸣突然笑了出来，贱兮兮地打量着金掌柜问：“怎么个不老实法？给你五块详细说说。”

“吴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金掌柜窘迫扣了扣脸颊，腼腆的模样让人感慨，跟那时候狠戾的样子截然不同。

沈聪没有插话，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他看着金掌柜的目光中倒也没有别异色，就只是暗暗提起了一份戒备心。

他不像吴鸣一样，从来都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家乡外。稍有大意，可能就会害死自己。

至于吴鸣所说的观察“蒸汽”以用来识人的方法……

——呵呵……骗鬼呢？

“哇哇哇，真厉害啊。”吴鸣惊叹不止，惹得对面金掌柜憨笑连连。

沈聪有些诧异，看着金掌柜手中的天人币，再看看吴鸣那激动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再次给上演了一遍下三滥的偷盗术。

——呵呵，真是两个小屁孩！

“这就是欺诈术的一种，”沈聪恰逢其时解释道：“欺诈术是当今最为广泛使用的一种民间手段，其中有易容、盗术、魔术、把戏，甚至还有不可思议的操控和幻术等等……”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弱点，就好比盗术一样……只要你穷，那就没有人可以在你身上盗取任何东西。”沈聪一一细数如数家珍，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开了个玩笑。

“哦！啪啪啪……”

吴鸣和金掌柜纷纷鼓掌，表现出夸张崇拜的样子看向沈聪。就那么直勾勾盯着……

“哈哈哈！”

三人突然相视而笑，气氛像是暖和了一点。

“哐当！”

正在几人嬉闹的时候，列车突然轻晃了一下，这让吴鸣再次警觉起来，同沈聪对视了一眼。

——总感觉这里的气氛比刚才更凝重了！

“嗯？”想到这，吴鸣突然将目光转向金掌柜，下意识又抽动了一下鼻头。

“滋滋……”

车顶镶嵌的水晶灯莫名闪烁了一下。

而同一时间，窗外白亮的景色骤然消失，列车进入漆黑的隧道，“轰隆隆”的回响不绝于耳，就连沈聪和金掌柜都听到了。

“这是什么？”吴鸣有些惊讶，轻咦一声。

“进入山隧道了，一会就出去了。”沈聪捏了捏下巴，眼镜下的视线再一次悄悄望向了那个看书的青年。

虽然他有些怀疑吴鸣的判断。但这个看书的青年好像是真的有些问题，他仿佛与其他人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全身心地投入到手中的书籍里。

——那是什么书，有那么好看吗？

“滋滋……”

车厢灯再次明灭了一下，而且这一次的亮度比寻常刺眼，像突然打开了聚光灯，这让车厢里还清醒的几人发出了数道惊呼！不知道这节列车正在发生什么状况。

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和滑动在铁轨上如闷雷般的响动，不知道列车在通向何方，三人也看不到外面一点点的景色。整列列车彻底被黑暗吞噬，就像是行驶在某只张着大嘴的巨兽口中！

本来还没什么，但经过这么一系列莫名的动静后，三人也不由得慌张起来。

“不对劲！”吴鸣越来越觉得奇怪：“虽然我从来没有坐过列车，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列车好像有了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是不对劲！”沈聪和金掌柜一起点了点头，肯定了吴鸣的说辞。二人心有灵犀，在吴鸣仍在关注列车本身怪状的时候纷纷腰到了他的后背。

？？

“不对劲为什么要躲我身后？！”吴鸣气忿了，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莫名其妙把自己给推了出来。

就在这时，滋滋的电流声再次响起。

列车突然间漆黑一片，所有的光源像是被人彻底断了开。而因为先前刺目的灯光，导致所有人眼前一片黑暗，甚至连瞳孔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