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船尾偷听郭氏秘桅杆暗藏2佳人(下) - 大宋郡国图 - 子贝央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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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回船尾偷听郭氏秘桅杆暗藏2佳人(下)

在此危急之际,突然面前有一根绳子垂下来,叶知秋往上一看,桅杆上附着一个人,绳子是那人放下来的。

时间紧急无睱思索,叶知秋抓紧绳子,那人一用力,就把叶知秋拉上了桅杆,再把船帆轻轻一卷,刚巧把两人身形遮住了,在夜幕下更是难以发现。叶知秋与那人紧挨着死死地抱住了桅杆,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来。

她定睛一瞧,那人却是杜蔓青,禁不住又惊又喜。叶知秋带着疑问,向杜蔓青笑了一下,杜蔓青木着一张脸,只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郭慕红推开窗户,没看到有人,道声:“奇怪,刚才声响是从这里发出的,怎么会没人呢,如果说跳下水去,也会有声响才对呐。”她又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

郭慕白失声笑道:“就你紧张,我们山海帮水寨,谁有胆量私自进来?就是进了水寨也进不来你这船呀,离岸足有三十丈远呢,我来时也要用小艇过渡才行。”

郭慕红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那两位客人武功便不错,尤其是那叶知远。”

郭慕白道:“叶知远也没那个轻功能跳到这船来吧,这世上根本就没人有这个本事。”

郭慕红一想也对,便道:“可能是我想多了。”郭慕白说的没错,世上的确没人有那个轻功能一跃三十丈远,但她们却忘了,世上还有“借力”这回事,只要有一块木板,便能改变结局。

郭慕白笑道:“很可能是老鼠,谁让你那么会享受,船上放了那么多好吃的呢。”

郭慕红也笑了,道:“我今晚没吃到什么东西,便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放在船上,姐姐,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好好喝酒了,我们大醉一场如何?”

郭慕白道:“别忘了明天还有事呢,大醉一场不行,小酌几杯倒无妨。”两人把酒菜搬上了露天的甲板上,这么一来,叶知秋两人更是动也不敢动了。

虽然不能动,但还是能做做表情的,叶知秋向杜蔓青笑了几次,可人家一张脸始终不喜不忧地端着。叶知秋心想,会不会是因为她两次来盗书,一次被老鼠夹伤到了脚,另一次又被自己换了本假书欺骗了,才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呢,但无论如何,她在危急之际施于援手,总是对自己无恶意的。

郭慕红喝了一杯,叹道:“姐姐,你记得小时候,我们全家只有一艘又破又小的船,每当夜晚的时候,我们躺在船板上,吹着海上的凉风,仰望着满天的星辰,不知多快乐。”

郭慕白也叹道:“是呀,以前一日三餐虽然还没着落,但内心却是富足的,现在锦衣玉食,却找不回那种感觉了。”

郭慕红道:“那时除了不得温饱之外,还要被爹逼着习武,尤其是那‘无影针’,多难练呀。”

郭慕白道:“可最终还是被你练成了,看你今日的比武,已练到了能用嘴发出去,这就比我强了。”

郭慕红道:“但还是被叶知远躲过去了,说明我这动作还不流畅,还要再勤加苦练。”郭慕白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在暗怪自己,也不回答,只顾低头喝酒。

喝了几杯,郭氏姐妹都有了一丝醉意,郭慕白道:“时间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妹妹你也进去休息吧,这凉风虽好,但喝了酒吹风,是极易头痛的,你注意些。”说完,叫了小艇,上岸去了。

叶知秋看到郭慕红进了船舱,悄悄地在杜蔓青耳边道:“我们怎么办?”

杜蔓青道:“你才伏了多久,便沉不住气了?”

叶知秋道:“我的手麻了。再过会该摔下去了。”这是实话,她比不得杜蔓青做惯了这行当,能久久潜伏在一个地方动也不动。

杜蔓青把嘴一努,指着不远处一只小舟道:“你看到那只小船了吗?那本是山海帮巡湖的船,是我准备放在哪里的。”

叶知秋一瞧,远处的确是有一艘小船,但距离自己还很远,那有什么用?便问道:“那小船离这可有四五十丈远,怎生过去?由这里上岸也不过三十来丈而已。”

“直接上岸很容易被巡湖的喽罗们发觉,你是客人我可不是。再说郭慕红已有警觉了。我们只有上了那只小船,绕一圈,等到三更天才能上岸。”杜蔓青道。

叶知秋吸了一口气:“那么远,怎么过去啊?”心想着又没木板什么的作跳脚,再说就有木板也会发出声响来,那还不是容易惊动郭慕红。

杜蔓青掏出一小綑绳子,绳子很细很软。杜蔓青道:“这是最好的牛筋制的绳,别看它细,坚韧得很。”然后运足内劲,用力一抛,那绳索便飞了出去,直直套到那只小船的桩上。

杜蔓青的内功造诣相当深厚,隔着那么远,又在黑夜之中,她居然丝毫不差,最主要的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叶知秋自问就做不到,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

“我们沿着这条绳子滑过去。以你的能力应该还是做的到的。”杜蔓青说完捉着细绳,眨眼间就滑到那小船上。叶知秋依着葫芦画瓢,也滑过去了。

杜蔓青收起细绳,拉起了船锚,把一只桨抛给叶知秋道:“划起来。”

叶知秋没划过桨,有点不知所措,杜蔓青拿起另一根桨道:“不会划?你照着我的样子划就好,这点小事都不会,真是个大小姐。”

叶知秋正想还口,杜蔓青道:“此地不宜久留,快点走。”

等两人把小船划出了郭慕红的行宫视线范围,才松了一口气。叶知秋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无可奉告。”杜蔓青道。

叶知秋道:“不肯告诉我来此干什么也罢,但你名字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杜蔓青淡淡说道:“知道了我名字又如何?”

叶知秋道:“我们也算见过几次面了,再见的话我总不能喂喂喂地喊你。我叫叶知秋,你呢?”

杜蔓青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叫叶知秋,我叫杜蔓青。”

叶知秋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你看我俩长得一模一样,连我大哥跟白姐姐都没认出来。你说我们有没有什么关系?”

杜蔓青打量了叶知秋一眼,还是木无表情:“那你何不问问你的父母?”

叶知秋叹息一声,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你呢,会问你父母吗?”

“我没有父母!”杜蔓青的脸微微变色,冷冷说道。

叶知秋道:“啊,对不住,那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我一个亲人都没有,甚至连朋友都没有。”说这话时,杜蔓青却想起了她的义父,可他算是自己的亲人吗?

叶知秋本来想问那你怎么长大的呀,但她看了看杜蔓青那种落寞的神情,终于没问出口。

过了好一会,叶知秋轻轻问道:“那你想跟我做朋友吗?”杜蔓青看着叶知秋,她的眸子是多么清澈,多么诚恳呐。杜蔓青心弦一动,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说想与我做朋友?”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叶知秋对此十分肯定。

杜蔓青哼了一声,道:“我们曾两次交手,你却说我不会伤害你?”

叶知秋道:“就是因为交过手,我知道你的武功比我强多了,我之所以毫发无伤,是因为你没打算伤我。”

杜蔓青却道:“如果我们成了朋友,你会不会把那《梦溪笔谈》还给我呢?”

叶知秋笑道:“原来那本书真的叫《梦溪笔谈》呀,还给你?那本书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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