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2章:瞿向渊,今晚陪我。 - 锈迹斑斑 - Grandne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纯爱同人 > 锈迹斑斑 >

72.第72章:瞿向渊,今晚陪我。

72.第72章:瞿向渊,今晚陪我。

第72章:“瞿向渊,今晚陪我。”

鹭阳国际机场人流熙攘,vip通道畅通无阻,穿着黑色丝绒长裙的女人缓步走出,她轻掖披着的西装,领着她出来的地勤人员将行李箱杠放下,礼貌示意自己已完成工作。

温至雅笑着道谢回应,随即擡眼看向前方。

隔着马路,同自己儿子视线相撞。

温至雅眉眼间皆是疲惫,但倦意很快就被久别重逢的惊喜替代。

与记忆里的母亲相比,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有多久没见,半年,半年有多了。

温至雅拎起裙摆一角,迈过去的步伐变快。

她走到温斯尔面前,迫不及待抚上对方的脸:“斯尔。”

西装外套因她擡手的动作而滑落,樊远在身后立刻接住,重新替她披回去。

“妈妈。”温斯尔掌心覆在温至雅的手背,隔着绒制手套。

她挽过对方手臂,一同上了保姆车,温声询问他:“在鹭阳过得好吗?”

“还行。”温斯尔收拢她裙角,按下关门按钮,顺势回应。

他又问:“您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大约一周吧,陪陪你,也陪陪你外公。”

温斯尔轻轻地“哦”了声,他跟外公的关系其实和齐婉英这家的亲近程度大差不差,非要比较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母亲一家,尽管他和外公见面的次数并不太多。

温至雅和蔼地抚过温斯尔发鬓:“斯尔,你看起来又成熟了一些。”

温斯尔用脸颊蹭着母亲的手心:“有变帅吗?”

温至雅被他逗笑:“我们斯尔从小到大都好看。”

她收回手,抚平裙摆的褶皱:“对了,我听说南山寺要重新修缮,趁他们还没开始之前,我想再去看看它原本的模样。”

温斯尔余光瞥向窗外,心说这果然不是回星河湾的方向。

他笑得乖巧:“好,我陪您去。”

萧山南山寺,距离鹭阳市中心大约四十分钟车程,位于萧岭半山腰,临深秋,雾气缭绕,夜里刚下过场雨,又恰逢阴天,这会儿地还是湿的。

年幼时,母亲曾带他来过几回这座寺庙,这次也不例外,还是相同的地方。温至雅取过烧好的三炷细香,虔诚地跪在佛祖下的软垫上。他也像以前一样,站在旁边,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那时候还有个管家牵着他的手。不过现在长大了,身边就变成了无人在意的樊远。

“一方净土,三柱清香,愿所求皆所愿,所念皆如愿,所得皆所期,所失亦无碍……”

接下来的话,温斯尔没听清,但都大差不差。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去寺庙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在他被接回齐家后的半年里,她还曾入住南山寺吃斋念佛近半年。不知道佛祖会不会被她的虔诚所打动。

温斯尔在想,母亲这么些年来,除了他,还有在为谁祈福。

视线掠过母亲身后的樊远,对方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的侧脸。

温斯尔眉心下压,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怒意堵在胸口。

上回红檀手串的事儿明明已经给过警告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斯尔。”

“嗯?”温斯尔回过神来,同母亲温和的目光相触,才注意到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发什么呆呢,走吧。”温至雅又挽过他手臂。

温斯尔紧蹙的眉宇松开来。

他陪温至雅重新走过多年前的路,这寒山寺跟以前相比没多大变化,只是这禅寺的红砖绿瓦瞧着倒是崭新,兴许是隔段时间就翻刷的原因。

温至雅穿着高跟鞋,上下石阶都不太方便,这会儿准备下长台阶时,温至雅轻侧着身躯,正欲踩下第一个台阶,樊远在身后本能地擡手去搀扶,看见温斯尔伸出手后,又赶紧收了回去。

樊远载着他们回到星河湾。温斯尔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樊远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餐食准备妥当,也为他母亲收拾好了房间。所以樊远老早就知道她要回来,但临近她回来前夕才告诉自己。

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温斯尔和母亲吃过晚饭后,又陪她聊了会儿天,见她倒时差倒得难受,早早安抚对方回房休息了。

但他回到房间时,一直辗转反侧到半夜,怎么都睡不着。

烦,莫名地烦,也不知道这烦燥的心绪从什么地方来,堵得难受。

他直接伸脚踹开被褥,从床上起身。门缝隐隐透着屋外的光亮。温斯尔心觉奇怪,这大半夜的,怎么客厅还开着灯?

他推开房门,大片的暖调光亮扑面而来,适应了好一会儿灯光后,终于看清一层客厅的场景。

温斯尔双手撑着二层栏杆扶手。

他瞧见母亲脱下了黑色绒制手套,侧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已经陈旧的相框,来回抚摸着一家三口相片里那个年轻男人的脸。

温斯尔看得很清楚,那是父亲。

樊远蹲在她身旁,低着头正为她的手臂擦药。

温斯尔指腹力气收紧,手背也因用力而骨筋突起。视线停驻在母亲手臂上的疤,那是他七岁发病犯的错。

为什么自己十四岁以前会每年更换一个医护管家,他记得戴维说过,他偶尔会出现不清醒的暴力攻击行为,一开始只是砸家具,划烂沙发来发泄噩梦产出的痛苦,直到后来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被幻觉主导意识时,就会对人产生攻击行为。因为他无法区分对方是梦里的坏人,还是现实中的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普通人,换了七任管家,每任都有被他实施过一两次伤害行为,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无一例外。七岁那年,恰逢出现了关于父亲的幻觉,幻觉中的母亲阻止他和父亲的亲昵行为而让他对母亲产生了暴力行径。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