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孝贤皇后看着呢
第107章孝贤皇后看着呢
御船内升起了堂。
人都到齐了，皇上率先开口问道：“愉嫔，你为何要害孝贤皇后？”
海兰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却强撑着狡辩，“嫔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嫔妾在宫中人微言轻，又与皇后娘娘没有积怨，为何要害皇后娘娘呢？”
皇上用手点了点唐煦，“唐煦啊，你来说。”
审个人都懒得审，那还把人叫过来干什么？
唐煦无奈地白了皇上一眼，对海兰道：“愉嫔娘娘，叶心姑娘在凤船上倒的东西，可不止害皇后娘娘落了水，娴贵妃娘娘也没有幸免呢。”
打蛇打七寸，这话一出，海兰的脸色立刻变了，“什么？姐姐落水了？她怎么样了？”
唐煦才奇怪呢，“皇后娘娘落水当晚，阖宫的娘娘们都来了。先来的娴贵妃娘娘落水后染了风寒，愉嫔娘娘您那天，是没来探望皇后娘娘吗？怎么连娴贵妃娘娘落了水都不知道？”
海兰转头瞪向叶心，“你是怎么做事的？姐姐落水了怎么不和本宫说？”
叶心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是主儿说，发生了什么都要假装不知道的，奴婢看娴贵妃娘娘无事，也就回去了。”
海兰斥道：“姐姐的事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皇上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哼一声，“愉嫔，你到底做了什么？”
海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硬着头皮辩解道：“皇上，嫔妾，嫔妾只是......只是......”
看她只是了半天还没想好理由，唐煦见缝插针，状似无意地提醒皇上，“娴贵妃娘娘若是因为愉嫔娘娘出了什么事，那被发卖的......”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跪在地上的海兰，怒吼，“没错，你个毒妇！你知不知，若是如懿死了，那朕就要被璟瑟发卖去蒙古和亲了！没了如懿，还有谁会替朕去蒙古。来人！”
“不是的，皇上！”海兰生怕自己被拖出去，哭喊道，“嫔妾没有要害姐姐，嫔妾是想替姐姐去和亲的啊！”
“你要替如懿去和亲？”
“对，嫔妾知道姐姐不愿意离开皇上，嫔妾愿意替姐姐去蒙古，所以皇上不能处死嫔妾！”
皇上没想过还能这样，迟疑了。这样也挺好的，他的青梅竹马就能留下来了不是吗？
唐煦冷眼瞧着皇上那窝囊样儿，学着那天琅嬅濒死时，阴森可怖的声音，幽幽开口：“孝贤皇后还睁着眼睛，在天上看着呢。或许她身边还有先帝，圣祖爷，没准还有李金桂？孝贤皇后的势力大呀......”
皇上瞬间感觉脊背发凉，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这毒妇立刻处死！”
看着海兰被拖走的背影，唐煦勾了下唇角。本来没想磋磨海兰的，给她饭里下毒那事儿，进忠已经替她报过仇了，但谁让她又害进忠跳了回水呢。还真当她不计较是怎么的。
船队一路返京，皇上自回了京后就将自己关在养心殿三日，为表对孝贤皇后的哀思。
一向老实巴交，只知道埋头生孩子的苏绿筠，被晋为纯贵妃，摄六宫事，主持孝贤皇后的丧仪。联想到孝贤皇后死前对她的举荐，苏绿筠在宫里一时风头无两，人人都说她可能要成为继后了。
如懿嘟着嘴，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奉承的苏绿筠，嫉妒不已。没了海兰替她出头，她和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懿这几日的脸色，比她手上戴的那个福寿螺护甲还绿。
菱枝跟在她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说。主儿太可怕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跟她出去和亲啊？咦？主儿这是要去哪儿？
菱枝见如懿追着一道男人的身影往外走，走近了才看清，是大阿哥。
“永璜，见了母亲，怎得都不过来了？”如懿亲昵地上前。
永璜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娴娘娘安。”
听说娴贵妃要被送去蒙古，纯娘娘如今有成为中宫之势，那么这位娴贵妃，便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永璜对如懿不冷不热的。
如懿也看出来永璜和她不亲近，却仍端着假笑，“纯贵妃如今要操持丧仪，对你难免有所疏忽，你不要怪她。”
这是挑拨离间呢？
永璜冷了脸，疏离地对如懿一揖，“纯娘娘辛苦，儿臣自当体谅，娴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儿臣便先告退了。”
从永璜这儿受了气的如懿一甩手，转头对菱枝道：“你去，叫凌云彻过来。”
“主儿......”
“快去。”
菱枝满脸无奈地跟在如懿和凌云彻身后，听他俩旁若无人地在宫道上蛐蛐别人。
“本宫刚才遇见永璜，想关心关心他，却没想到，连那孩子都变了。”
凌云彻听出如懿话中的委屈，安慰道：“权势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娴贵妃娘娘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是啊，如今满宫的人都在恭维绿筠，只有本宫不随波逐流。”
“娴贵妃娘娘人淡如菊，和那些攀龙附凤的人自是不同的。”
如懿一听攀龙附凤，便想到了卫嬿婉，不悦道：“你还放不下她呢？”
凌云彻立刻反驳道：“微臣没有！”
“那就好。凌云彻，你救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只是皇上如今为孝贤皇后崩逝伤神，本宫也不好随意为你讨赏，但你做过的事，本宫都记在心上。”
“微臣不求那些，能救娘娘，是微臣的福分。只是......微臣听说，娘娘要去蒙古和亲？”
“是啊，皇上开口，让本宫体谅他的不易。”
凌云彻满是担忧，“那日后，微臣岂不是，都无法侍奉娴贵妃娘娘了？”
如懿听他这么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心情瞬间明朗起来，“凌云彻，蒙古虽苦，但你跟着本宫去也是好的。”
凌云彻也就只是说说，一听蒙古过得苦，马上打起了退堂鼓，“可微臣，毕竟是御前侍卫，皇上未必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