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都二次元了抽象点又怎样 - 玉米片子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7章

第47章

“……您要点toji吗?”

听完我说的话,领班的表情有些许诧异。他急忙查看花名册,发现内页上真有那个名字。

“尊贵的客人,请容许本店向您道歉,您需要另择人选,甚尔早已辞职了……他两年多前就离开了我们店……据我所知,他隐退并结婚了,而且妻子还怀孕了……时至今日,我想,他的孩子都两三岁了……”

领班观察着我,见我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他紧张的神态放松了些,他惊异困惑地翻看着册子,“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花名册上呢……”

1分钟后就真相大白。

领班的助手,是一个新人。花名册有新版和旧版,收纳于同一间库房里,助手为领班取来花名册时,错拿了旧版。

“这个是正确的名单,请您过目。”

“多谢,但不必了。”我说着,将数张大钞作为小费放置在领班递来的摊开的册子中,“我要知道那个已离职的人的号码。”

===

夜渐深。

东京市,某座民宅。

从卧室接连不断地传出女性的咳嗽声,但侧卧里小床上的孩子仍睡得很熟。

这个孩子是最乖巧最好养的类型,尽管才两岁半,却已十分独立,从不需要父母哄着才能吃饭睡觉。母亲的病时常在入夜后加重,父亲忙于照料母亲,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一觉到天亮,绝不会起夜,不让大人为他操劳。

侧卧门被推开,高大的黑影安静地进屋来到床边。熟睡的孩子踢开了被子,他为孩子重新盖上被子,然后就离开了。

妻子这会儿也终于不咳嗽了,在主卧入眠了。

一片黑暗的客厅里,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月光淡淡地照耀着落地窗边一盆枯萎死掉的仙人掌。那是妻子患病前所买来的,她为它施肥浇水松土,将它养得很好。她病倒之后,他没有心思照顾仙人掌,它已死了许久了。

两人走遍了东京市的医院,妻子被确诊患上了一种无比罕见的肺病,全国没有多少先例病人,也没有一家医院懂得如何医治这种恶疾。大夫们都说她命不久矣,最多再活三四个月,让他着手准备后事。

如果去国外求医,倒还有一线希望。他对妻子说过,不必担心钱的问题,他会想办法解决。可妻子不希望他为了钱,重操旧业,又去做那些糟糕的事情,她也不愿意远赴异国,不愿离开自己的故土。她说,在最后的时光里,她只希望留在自己的小家里,在孩子与丈夫的陪伴中。

即使即将死去,即使缠绵病榻,伏黑洋子也依旧每天面带明朗的笑容。她时常宽慰丈夫,讲趣话逗他开心。当她恢复了些气力,她会让丈夫把孩子领到她跟前,她会搂着孩子,给他念绘本。患病以来她从不曾流一滴泪或精神崩溃,说她是天下最乐观最平和的女子也不足为过。只是当小小的惠用小鹿般的圆眼睛看着她,用脆嫩的童音问她,妈妈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出门去公园晒太阳呢?她仍是会眼眶和心脏都发酸。

伏黑洋子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可甚尔无法设想自己没了妻子会变成什么样。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差劲的人,妻子是他的锚点,将他固定在当前这种正常的人生之中,倘若她离他而去,他将会坠入不知何处。

昏暗中,他擡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忽而,兜里的手机发出了铃声。

甚尔有些年不曾更换过电话卡,不过知道他号码的人并不多。铃声才响了两秒,他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不能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妻子。他不认识屏幕上的这串号码。或许对方是经过孔时雨介绍而来的委托人,想出钱找他办事,他选择了接听。

“谁?”甚尔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模特经纪人,有两个品牌即将推出夏季新产品,我在为他们寻找模特拍摄新品图,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

一道年轻却充满质感的声线。他只是听着,眼前就仿佛出现了一个优雅而从容的女子。

他一向不接模特类工作,可对方显然并非一般人,他没挂断电话,还多问了句:

“什么品牌?”

“一个是男装品牌:‘海澜之家’,被誉为是‘在一年里总能为你带来两次新感觉的绝赞的男人的衣柜’。不过该品牌有固定的广告创意,你作为模特,需要像印小天一样,穿着polo衫,拎着购物袋,跳风骚的拉丁舞。这很简单,我认为你一定能胜任。”

“另一个是新创立的乳业品牌:‘六个木瓜’,虽说现在还不出名,但其目标是走椰树的路线,让椰树无路可走,最终成为新一代的土味饮品之王。”

“其实我就是‘六个木瓜’的创始人,”年轻的女子接着道,“你加入我的公司,我让你当股东,分你5%原始股。”

甚尔:“………”

自己从未听说这些品牌,还感觉这个人很不对劲。不是骗子,就是恶作剧的神经病。

呵呵……他堂堂的天与束缚之身,绝对不会穿polo衫跳拉丁舞的好吗?他是不在乎道德,不是不要脸。:)

在他要挂电话之前,对方又出声了。

“伏黑甚尔,你不想当模特的话,有没有兴趣了解一家全球顶尖的生物制药企业所展开医疗项目呢?属于我母亲的企业在德国柏林有附属医院,拥有专攻罕见病的专家,你的妻子的肺病能被治好。我愿意为你的妻子提供最好的治疗。”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而对方极耐心地静待着。对方清楚他无法拒绝她开出的条件。他甚至听见她开了一瓶香槟,她是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等他回话。最终,他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不去做一件事。”她说,“来面谈吧。”

对方给了他一个地址,是他遇见妻子之前,曾经工作过的牛郎店。

洋子和惠在家中睡着,他独自出发前往涩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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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面谈的人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我并不准备闲着,要继续搜寻咒胎。走出了自己开的那一个包厢,我端着一杯香槟,四处溜达了一会儿,最后去了店的大厅。

大厅中彩灯炫目音乐喧天,人们摩肩擦踵饮酒起舞,我绕着大厅走了一整圈,却并未发觉任何异常。

“小悟子,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我进入单间女厕,在这个较为安静的环境中用耳麦呼唤队友。

“没有。”队友秒回道,清亮的少年音被耳麦变了质,有些沙子感,“我已经勘察了两层楼,祓除了一些最低级的小咒灵,但完全没看见有准一级咒胎。”

“好高的效率,小悟子真棒。”我说,“我是勘察了一层半的楼,也毫无收获。可是,既然总监部在近日观测到这家店有咒胎,那么大概率是确有其事。我有一个猜想。——或许咒胎并不在店里,而是在经常来店的某个人的身上。你一定也在典籍上读到过,在古时,曾有过一段时间,许多诅咒师饲养咒胎,甚至还有人用自己的肉身作为饵料,只为了培育咒灵祸乱人间。”

“别用这种冷冰冰的甜腻腻的声线夸人啊,很可怕好吗……”五条悟“嘶”了一声,又说,“……确实有这个可能性。那我们该怎么办?万一那个人今晚不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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