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不是故事是眼泪
只有谷小溪自己心里清楚,讲述的不是故事而是眼泪,只是这眼泪必须流进肚子里。“粕粕,十点和蝈蝈会常来看你的,我和蝈蝈想粕粕。”
十点看着粕粕,没有那么多的伤心而是开心。
她走起路来都一跳一跳的了。
“十点,慢走注意安全。”
十点非常听话的慢了下来。
十点的那双大大的乌黑的美眸,紧紧的黏着爸爸那双好看的眼。
谷小溪也看得出松一鹤的眼神紧随着孩子而转动。
“还疼吗?自己关心自己,记住这个世界最关心的你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她知道他身上伤的这么重一定非常的难受。
“脸不用那样包着了吧,包的太严实了对伤愈合不利。”
她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给松一鹤治病的都是一流的专家,人家应该什么都懂,看来总这么包着,真的是伤情严重。
真的事情有些蹊跷,自己记得那日是有东西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应该烧的不重,怎么会这么重呢?
她把耳朵放在了他的耳朵上轻声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问题严重了,你都让我怀疑了?”
松一鹤仍然没有说话,从出事那天开始他就再没开过口。
他把眼睛闭上了。看来无意再与她交谈。
她不再问了,此人城府之深她是深知的。
那两个黑衣人说:“我家少爷不能在外面时间太长,需要回去了。”
谷小溪知道下逐客令了,所以也知趣的说:“好吧,那回去吧,我女儿还得回医院。”
十点一听要走了,非常不舍的在爷爷的包满纱布的脸上亲了一口。
那紧闭的双眼从眼角里透出一抹笑纹。
谷小溪抱起了自己的女儿,看着松一鹤在轮椅上被人推走了。
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怎么看上去也是那么的苍凉,背影从内到外透着孤寂,悲哀,与失落。
更为失落的是谷小溪的内心,一滴眼泪还是从她外眼角流出了。
十点那稚嫩的小手轻轻的帮她擦了一擦,问:“麻麻想粕粕了吗?”
她把妈妈的脖子一抱头一埋,再也没有抬起。
谷小溪送女儿回医院还要去看一看老爸。
老爸现在没办法了,还是痴痴呆呆的,无法与他交流谈话,每次过去都看一看医院各种费用是不是不够了,还有看一看有没有好转。
她觉得是谷小乐刺激了他,大概什么时候见不到谷小乐,他就醒不过来。
可是谷小乐那里可是一个难题……
**
周一本来是要结婚了,周六的冯泽雨特别的忙碌,早早的就起床开始了一天的行程,只是刚才吃完饭还没有动身,一个电话就打来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自己那个黄晚秋母亲打来的,他内心不免的打了个问号。
她说了这次婚礼她不参加,接下来她会别给他办一场庆婚酒会。
那么她有什么事了。
他一接起,母亲那柔软绵长的声音就对他说:“泽雨,你先别出去,等妈要过去一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内心猜测,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应该说要找到妹妹了吧。
这件事他没插手,不过听说已经有线索了。
一切收拾好吃过早饭的冯泽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母亲的到来。
冯泽雨的父亲根本没有与黄晚秋见过面。
他也知道黄晚秋回来了,但是,他对冯泽雨说:“你母亲弄成这样不要怪我,这么多年让你没有得到母爱也不怪我,怪只怪是她先出的轨,你的那个所谓的妹妹,不是我女儿,是谁的女儿只有她自己清楚。”
是的,父亲说的没错,响当当,硬帮帮。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佣人过来恭敬的对他说:“冯先生,黄女士来到。”
冯泽雨往起一站,快步迎了出去。
黄女士一身淡雅的深咖与浅咖色相搭配的着装,把她高挑的身材衬托的气质非凡,那姣美的面容,在大墨镜下更带有美的一种神秘。
那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上涂着暗红的唇膏,更加突兀有致,白皙的肌肤看不出一丝的皱纹,保养极佳。
黑色的高跟鞋,迈着标志的步子,发出轻轻有序的“嗒嗒”声。
长长的大波浪披肩,手拎一只米色的精致名牌包,嘴角嵌着微笑走了进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来真的是找到女儿了,比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沮丧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