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八卦
上面老师吧啦吧啦的讲,下面的学生呼噜呼噜的睡。
现在才九月初,岁城夏天的尾巴还不结束。嘎吱嘎吱转的电风扇挡不住热浪,老师为了讲课还要将风扇调的更小。
废物学校,装了空调不开。解秋叶想着。
不少学生拿着书当扇子,被老师发现了他就说:“有那么热吗?”
心静自然凉的要取的凉大概是心脏停跳以后尸体的温度吧。
新鲜的尸体可不会马上凉下来!
解秋叶后背被汗浸湿,衬衫贴着后背,这种体验是个人都不想感受。
解秋叶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那到现在还能听的下课的同桌,他的衣服看起来挺干的似乎没出过汗。
解秋叶悄悄碰了碰江千尺手背,凉的。和普通人肌肤的温度不同,他的手背像完全没有温度一样。
这就引来了江千尺压低声音的怒音,“你干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身上这么冰的?”解秋叶问他。
其实他还想说能不能让我抱着。本意是为了降温,但是实在是太奇怪了,说出去恐怕要挨一巴掌。
江千尺皱起眉,他不懂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我哪里知道?”
“羡慕你。”
“别羡慕,上你的课!”
江千尺嫌他烦。
江千尺不理他了,解秋叶趴在桌上,他要被高温杀死了。
终于的终于,下课了,他如同一位老叟一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的脊椎仿佛受过大象的重压。
靠近前门和后门的同学早就将风扇开到最大。
“感冒小连招是吧。”解秋叶抽了几张餐巾纸把额头上的汗擦干。
凌质不在教室,他说他去找他的暗恋对象。
解秋叶冷笑,一下课就看不到人,你说男人啊——
十分钟下课过的很快,解秋叶怀疑他们甚至没有十分钟。
江千尺其实不愿意把一些时间浪费在学校里,但其实不能称为浪费,一点也不能。你应该说这是在为未来有更多选择而努力……是这样说的吧?
江千尺却隐隐约约的认为自己的存在好像并不是一个对人类情感上来说是好的存在。但对这个世界却有不小的意义。
也可能是他想逃离学校的理由。
由此研究自己到底是什么成为了江千尺一直以来在坚持的事,他总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但是这是没有证据的。
江千尺看起来自己在听课还叫解秋叶听课,但事实上自己也不在听。
学校不应该存在,这是江千尺的结论。
但这是不可能的,也许为了人类发展还是什么别的(不方便讨论),这是必须存在的。
在不断跳跃的思维逻辑中,江千尺几乎有些乱了,他觉得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因为他已经分不清观点和论点的具体含义了,他需要休息。所以他选择在数学课上好好的睡了一觉。
从各种方面来说,解秋叶已经无语了。
首先从他那不见人影的好厚米到他装大尾巴狼的好同桌。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解秋叶转过头打算好好的和数学掰扯一番,但最后他选择投降。
同样的,他也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和想也不敢想的美丽结局:
两人双双站在门口示众。
江千尺站着,还是困。他很想找个地方靠一靠,然后他就盯上了解秋叶的肩膀。
江千尺伸手抚了抚他的衣褶,解秋叶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江千尺礼貌一笑,“帮个忙好人,我会感谢你的。”
解秋叶在江千尺的笑容里感到了一丝危险,但,已经晚了。
江千尺已经一马当先的趴在了解秋叶的肩膀上。
“晚安。”
你还怪礼貌的。
江千尺趴在他肩上,头发一直蹭着他的脸颊,痒的要死。
他不得不歪着头,以免自己被头发骚扰,可这样让他看起来像个落枕的傻逼。
落枕并不傻逼,他这样才傻逼。
解秋叶生无可恋的面孔还不时吸引过路的老师,学生亦或者是保洁阿姨的观看。
他就像在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开学第一天,怪光荣的……
就这样坚持到了下课,老师踩着他那旧皮鞋在他们面前走出了六亲不认为朕独尊的霸气步伐。显然是对他们的厚脸皮行为表达不满和想要叫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