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
入画
周雨亭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变成了一张纸,有人拿着笔在她脸上扫。
“唔,”她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的画笔正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她把画笔从脸上拿下来,笔头很干净,但她感觉脸上湿乎乎的。
她下床走到镜子前,那支笔在她脸上用红颜料写字:
沃尔夫将捐款潜逃,赶紧解决这个麻烦,夺回属于你的钱!
男的!周雨亭烦躁的撩了一把头发,简单洗漱,披上外套拿上刀,等在门口。
门外传来被放大数倍的脚步声,是故意给她听的。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周雨亭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解秋叶站在楼梯口,看来是在等她。
“你要动手了吗?”他转过身,一手提着江千尺房间里的那个袋子。
“对很抱歉……”周雨亭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但是,你应该挺高兴的。”
解秋叶的尸体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血也跟着流,像是给谁铺的红地毯。
颜鹤归跟在她的后面,来看案发现场,“看着很干净,还要收拾吗?”
“随便你,”周雨亭拎起江千尺的袋子打算放回去,“别被发现了。”
一觉醒来遇见红地毯的事可不多,他们只好小心的避开避免就地成为电影明星。
“这么早去报到是为了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吗?”许谨之小心的绕过解秋叶,“死在这里特别挡路。”
“别怪我呀,我任务就这样。”解秋叶说,他在画框里,很高兴。
“又贱上了,”颜鹤归说,“一拳给你画打穿。”
“无所谓,”他跑到江千尺画里,“你打吧。”
“算了,”颜鹤归拉开他的椅子坐下,“懒得理你,得瑟个屁。”
今天,盘子自己长着脚把食物端了上来,是一锅海鲜炖。
里面的海鲜就像肯某基里的鸡有四个翅膀一样恐怖。
“下不去口啊,兄弟!”周雨亭快要用头砸桌子了。
“还是值得得瑟的,”解秋叶说,“我死的还算及时。”
“相比之下,我觉得我应该庆幸,”凌质说。
“那你笑啊,”白星乐看起来快从画框里出来了,“怎么不笑?是有什么心事吗?”
“哎呦对哦,”颜鹤归说,“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孤独。”
“还好还好,相比海鲜炖,孤独算不了什么。”凌质很平静的甚至有些炫耀的反驳。
“至少,”许谨之往杯子里倒了玻璃水壶里的柠檬水,“还有这个。”
“你,”叶几许用手指在水壶壁上划了一下,沾了一手指水,“确定要喝这个可以把全身血液冻起来的水吗?”
“不和你这种没有后顾之忧的孩子说这些,”许谨之像揉稻草一样揉叶几许的头发,“去玩吧。”
“但是这是真的冰,”周雨亭说,“我们会死吧。”
“前面吃那么些东西都没死,也不缺这一次,”颜鹤归说,“大胆的吃。”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看起来。”叶几许说。
食物清完,盘子消失,桌面上的照片飞了起来,被挂在了圣诞树上,显然,这是一棵家族树。
中间的桌子裂成两半,倒下,下面的地板也带着房子往两边挪去,,墙壁无限延展扩大,露出石头地面,地面上露出一些奇怪的花纹。
颜鹤归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起来,“人鱼,海兔,海豚,海龙,这是什么?企鹅?”
那是一个圆形的,祭坛样的东西,周围长着五个巨大火炬,中间是一个石台,雕刻着的生物环绕着石台,而房子的一侧,一个十字架顶破地面出现了,另一边落下一个笼子,上面由铁链吊着。
格兰妮坐到了壁炉上,面朝着他们。
“每到圣诞,家族的男性成员与家主将会聚集于此,进行最后的献祭。献出你们的生命吧,勇敢的年轻人,与古老的家族法器一起,完成这个家族的使命!”
话音刚落,石台中间出现了一座美丽的女人雕像。
“你们的时间不多,赶在最后的期限之前完成它吧,不然,将会降下灭顶之灾!”
“这几个火把?五个?那不是玩完了吗?”周雨亭说,“刚又死一个,没男的了。”
“这剧情就是要我们死,”许谨之说,“只能再找一个人了。”
“看你们说的,这里不就只有我了嘛。”铃鹿勿忘说,“真是头大,但是要先找家族法器呀,你们快去,最后的期限就是今天。”
“找,一人找一个。”叶几许说,“法器有什么提示吗?”
铃鹿勿忘从雕像上把一个牌子拿了下来,上面画着各种图像,中间是一颗星星,周围环绕着一个长方形,一个倒三角,一个立方体,一个叶片,还有一条简笔画的鱼。
“去找吧,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