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二十六章他都怎么欺负你了?……
第26章第二十六章他都怎么欺负你了?……
她撑着身子想要站起身来,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玄金云缎镶玉锦靴,妙珠擡头看去,就见施枕谦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妙珠知道,他这是来报复她来了。
她回想起上回他去往乾清宫的情形......
一开始他也都还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他赶她出去后又和陈怀衡说了些什么话,再后来,就突然发了恶疾一样的来针对她。
再再后来,她憋不住才做戏气了他一回。
本以为这事应当就这样过去了的,她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谁晓得他竟还找上门来了。
她倒是高估了他的气量。
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妙珠一开始读书读到这句的时候,曾觉古怪,小人难养不错,可女子为何难养?女子得罪过孔圣人吗?后来问过卿云才知非是那般意思。
可妙珠才不想管那么多了。
这施枕谦就是个实打实的难养小人!
心中百般生气,明面上却又不敢同他起什么争执,这里没有旁人,他怎么欺负她,她都没办法,事情若是再不小心闹大了,叫陈怀衡知道了,对她更没什么好处。
她不顾痛疼,想要从地上爬起,却被施枕谦一脚踩在了肩头,起不来身。
不曾见过这样的人,和陈怀衡的无礼程度不相上下,也难怪两个人混到一处去。
妙珠憋着气没说话,想把他的脚从肩膀上拿下去,然而他却更用力,妙珠非但没能把他的脚挪开,身子都被踩得直不起来了。
妙珠索性不再挣扎,薄薄的脊背被他踩弯。
她不吭声了,只想着他折腾够了,早些结束。
单单撇开他和陈怀衡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关系来说,他是将军,簪缨世胄,她有什么本事和资格去反抗。
他若是不高兴了,直接一刀捅死她,她都没地方说理去。
可便是妙珠不说话,施枕谦也不满意,他冷着声道:“怎么,上回还舌灿莲花,惺惺作态,现在你家陛下不在,连戏都懒得去做了?”
妙珠终于擡起头看向了施枕谦,她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小腿疼,肩膀疼,其他的地方,说不清道不明,也在隐隐作痛。
没哭。
妙珠还是忍着没掉眼泪,她只是道:“不论奴婢故意气将军的那一回,可否告知还有哪里得罪过将军?”
施枕谦倒也没想到她这般能忍,痛成了这样也还能一声不吭,他只冷笑一声,后道:“现在来装傻了,还要我提醒你是吗?你在那里议论我妹妹,被我抓住,忘记了?”
妙珠道:“可奴婢分明什么也不曾说,将军是知道的。”
施枕谦看她如看最卑贱的蒲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你知道吗,即便不曾说坏话,可像你这样的人,提及她都是一种罪过。”
像你这样的人。
提及她都是一种罪过。
有些人如天上泠泠月,生来就是叫人敬仰的。
就像施枕谦,就像施宁煦,就像陈怀衡。
妙珠懂了,明白了施枕谦的意思。
那她大抵是真的犯了错了。
不知道施枕谦想要怎么做才能消气,可不管怎么做,她也反抗不了。
她不再挣扎,整个上身被他踩得越来越低,整个人都快低到尘埃了。
就在这时候,一旁却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隐隐带着冷气。
“施将军这样,有些太过了吧。”
妙珠擡头往着说话那人方向看去,却见是陈怀霖。
今日他应当也去参与骑猎了,身上穿着一身简洁劲装,他看着施枕谦的动作,眉头紧紧蹙起,显然对他这样的行径十分不认可。
妙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每回这么窘迫的境况都要叫陈怀霖撞见。
她几乎是想马上起身逃离这处,然而,施枕谦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那只锦靴仍旧死死地踩在她的肩头。
施枕谦回了陈怀霖的话,他戏谑地笑了一声,问道:“个人恩怨罢了,同殿下有何干系?”
陈怀霖道:“个人恩怨吗?个人恩怨便是将人堵在外面,自己偷着教训?不知将军何时要用这种手段为难一个女子。”
什么个人恩怨要他这样?
一个将军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欺负一个姑娘,这若是说出去了,丢脸也是丢他自己的。
陈怀霖又寒着声问道:“陛下知道将军在动他的人?要我多嘴去问一句吗?”
他故意挑这样的时候欺负人,多少也是不想叫陈怀衡知晓。
施枕谦确实如此做想,他就是想趁着陈怀衡不在的时候,先欺负了人,妙珠到时候再回去哭,那他也不管了,总不信陈怀衡真要因她来怎么着动他。
只可惜,还没怎么着呢,陈怀霖倒先出来拦了,那他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继续。
也没那个脸再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