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父母的死藏玄机(2)
兰敬修走后,陆知萌协助楼赛玺换了干净衣服,重新让他躺下</p>
她坐在床边,紧蹙着眉,担心的看着他,“大人饿不饿呀?要不要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她是担心他空月复吃了消炎药,胃会不舒服</p>
楼赛玺摇了摇头,“我没胃口”</p>
陆知萌替他掖好被子,“那大人睡一觉吧,我在这里守着”</p>
楼赛玺没闭眼,只道:“一护他们随我奔波多日,你跟他们说我无事了,让两人去歇息,明早再过来,说是我的命令,不得违令”</p>
陆知萌知道他这是体恤光泉、一护,便顺从的出去传话了,待她再回到房里时,就见楼赛玺居然坐了起来</p>
她急急忙忙地奔到床边,“大人怎么起来了?”</p>
楼赛玺执起她的手揉了揉,“你先坐下”</p>
陆知萌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大人是要跟我讲什么吗?”</p>
楼赛玺点了点头,“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一直在追查我父亲战死的真相,我会走到丞相这个位置,也是为了追查真相”</p>
陆知萌一愣,她只知道他爹娘早过世了,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过世的,自然也没往别处想,没想到他爹娘的死另有真相!</p>
“我父亲骁勇善战并精通兵法,是为护国大将军,手掌楼家军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在一场与越国的战役中,却以十万大军败给了越国的七万大军,并且战死沙场当时的副将,也就是厉亲王,他全身而退,随后接掌了留在边境的二十万楼家军,改名烈火军,还撤换了我父亲的所有心月复大将,从此成了大庆朝最有权势的人”</p>
“虽然先帝在大恸之下,许诺将军府永远存在,并供给俸禄予十代子孙,但是此事疑点重重,并非这些足以弥补的当时我父亲身边的一名小将死里逃生,他没有回到军营里,从边关一路躲藏,辗转来到京城见我母亲他说在那场战役的前一日,有几千人莫名其妙死去,死前皆是口吐白沫,疑似中毒,他还见到厉亲王的心月复与越军接触而那日在战场上,围剿我父亲的不止越军,还有自己人,我父亲才会猝不及防,死于非命!”</p>
“母亲听闻此事,震惊不已,出门前往厉亲王府讨个说法,马车在闹市上被惊马撞翻,母亲和姨母、婢女从翻覆的马车逃了出去,却当场死于马蹄之下祖母深知内情水深,她老人家一句话都没吭,将我们兄妹扶养长大,因为她知道,唯有安静才能活着而我寒窗苦读,便是为了等待为爹娘报仇血恨的一天,甚至不惜对自己下毒,制造随时会死的假象,削减厉亲王的戒心,一边巩固壮大在朝中的势力,直到足以与他对抗”</p>
他说了这一番话,到后来已是咬牙切齿</p>
陆知萌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些全是她没有想像过的事,好半晌她才吐出话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大人身上的伤,跟这件事有关?”</p>
楼赛玺点头,“我接到密函,足以证明厉亲王罪证的密件藏在翼城,而翼城与宜州相去不远,我同你前来,名义上是查官银失窃案,厉亲王便不会起疑,也不会有所防备”</p>
陆知萌恍然明白,难怪她说出要来疫区的决定时,他没有阻止,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同行</p>
她连忙问道:“那个重要密件,找到了吗?”</p>
楼赛玺摇头,语气一缓,“无功而返厉亲王的私宅守卫森严,机关颇多,又高手如云,我们埋伏了数日,好不容易潜入了,却因为不熟悉地形,一再落入机关”</p>
“那怎么办?”陆知萌也替他急,若不能取得他要的东西,即便疫病根治了,恐怕他也不会回京,他去那厉亲王的私宅多一次,就多一分的危险</p>
楼赛玺沉吟,“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能冒进”</p>
这一回,他另有收获,发现金遇烈在养私兵他的私宅连着一片后山和不知通往哪里的巨大山洞,那里建造得像个军事重地,兵器数量惊人,还有个硕大的粮仓和金库,或许剩下的官银真在那金库里?这种种的筹划都像极了要起兵造反</p>
不过就如同密函上写的,金凌肖是金遇烈的亲生儿子,金遇烈不可能对皇位有不轨之心,他募私兵又屯积兵器粮草是为了助越国湛亲王夺取皇位,但他人不知晓内情,他这举动完全可以视为有谋反之心,是要造反</p>
造反是谋大逆,罪无可赦,是要杀头的,且要夷三族、诛九族……</p>
前提是,金凌肖不能知道金遇烈是他亲生父亲,要是知道了,即便金遇烈犯下了滔天大罪都会被掩盖,那么他就报仇不了血恨……</p>
陆知萌见他陷入了沉思,忍不住摇了摇他,要求道:“那大人答应我,伤势好之前都不能再去了,不然伤口肯定会裂开”</p>
楼赛玺笑了笑,“有你这个小萌医和神奇医药空间在,我相信我的伤很快便会痊愈”</p>
陆知萌满眼都是心疼,“那也是要当心呐!”</p>
楼赛玺轻抚她的头发,问道:“话说回来,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们进展如何?可有遇到什么困难?”</p>
陆知萌摇了摇头,“一切都照兰叔的规划有条有理的进行着,百姓们想要活命,也不抗拒打疫苗,染疫者都隔离着,也很配合治疗,我想不出两个月便能将疫情控制下来了”</p>
楼赛玺眼中露出点点笑意,赞扬道:“我的夫人好棒,医者仁心,令为夫佩服”</p>
那句“夫人、为夫”让陆知萌红了脸,她羞赧地说道:“不是我的功劳,是兰叔的功劳,若没有兰叔,我一个人也做不到”</p>
楼赛玺笑瞅着她,“还不居功,更难得了”</p>
陆知萌挺不好意思的,“大人就别再夸我了,若没有医药空间,我什么也做不了呀,所以功劳是老天的,是老天给了我医药空间,我才得以救人”</p>
楼赛玺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有医药空间,但你可以隐藏起来,却偏偏愿意站出来救人,而不是置身事外当个旁观者你来到这里,每日与染疫的患者接触,也有染疫的风险,却还是愿意这么做,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配得上伟大二字!”</p>
陆知萌被夸得耳根子都红了,“什么伟大呀,大人快要把牛吹到天上去了,我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子了”</p>
楼赛玺低头吻她的唇,“好吧!现在这个平凡的小女子是我的了,要一辈子和我过日子,愿意吗?”</p>
陆知萌眼底闪烁着点点星芒,“我愿意呀大人”</p>
楼赛玺眉目舒展,扬起嘴角,“那你还不换换称呼?要喊大人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喊大人吗?”</p>
陆知萌神色微怔,“是大人自己要我喊你大人的呀!”</p>
她还记得当时她原是要喊他夫君的,被他瞪了,要她喊大人</p>
“此一时彼一时,不能相提并论”楼赛玺头疼,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总之,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我不想再听你喊我大人”</p>
当时的他怎料得到后来会渐渐在意起她,最终将她搁在了心尖尖上</p>
“那要喊大人什么?”陆知萌一脸的懵懂</p>
楼赛玺老早就想好了,眼底绽开一丝笑意,“夫君,或者相公”</p>
陆知萌想了想,有些羞涩地道:“相公”</p>
她觉得相公比较接近老公,叫起来顺口,夫君好像有种太尊重的感觉</p>
“记住了,以后无人时,你便这么叫我”楼赛玺把手覆盖在她手背上,笑容甚为开怀,却也有几分邪气</p>
陆知萌润了润嘴唇,“那我现在叫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