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潜入地堡

“香味？”

哪吒粗鲁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像即将被咬死的小兽一样颤抖着。然后他注意到了她靴子上的划痕，并告诉她：

“漂亮的靴子。你得把它们擦亮。”

悟空通过望远镜专注地观察，直到演员们从舞台上消失。只剩下被折磨至死的南极仙翁的尸体。

那个他曾感到如此人性化的人，以一种残忍、恶心的方式被杀害了。他感到一丝愤怒和失落。

在上山的路上，他发现了通往地堡的门。他走下了一个嵌在山腰的铁门。士兵似乎不知道它是什么，也没有采取特别的预防措施。门后是一个昏暗的隧道。他走下一段长长的楼梯。这座山显然被深深地挖空了。土墙看起来不超过五到十年的历史。这与他从杨戬那里听到的信息不符。有人在为他们自己人编造关于那个男人和堡垒的掩护故事。如果有其他未知的地下设施，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在长长的楼梯底部，蝙蝠已经占据了这里，是一个大空间。有可能这就是他们计划在战争爆发时设立指挥所或类似设施的地方。

死去的南极仙翁说，“修仙者的遗产”已经交给了太上老君进行研究。如果正是“遗产”使得这样一个地下设施得以建造，那么它是非常强大的。

这就好像杨戬本人在不受任何组织依赖的情况下自由地使用他的财力。在天庭这样一个阵营，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天庭应该是一个用严格的纪律约束人员的地方。

在广阔空间的角落里，有一扇门可以打开。从那里，他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这条通道带他来到一个有高天花板的垂直井道。井道很窄，顶部安装了一架梯子。梯子的尽头通向远处……

他爬上梯子，推开了阻挡在天花板上的沉重金属盖的缝隙。周围没有人。他移动了井盖，悄无声息地爬了过去，然后又关上了盖子。他来到了一个开阔的空间。他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到处都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悟空成功潜入了堡垒。的确，南极仙翁是对的。

他刚进入堡垒的围栏内，在供应集装箱堆场。周围区域堆满了集装箱，能见度很差。整个堡垒可以当成一个巨大的盒子，从外面无法看到。仅仅通过看着堆积在广阔场地上的供应集装箱上的标志，人们就会相信即将进入战争状态——供应品、车辆和人员都已全面动员。悟空对处在这个庞大建筑群中，而他必须完成的任务感到畏惧。他必须从这个巨大的堡垒中救出太上老君，摧毁神器，暗杀杨戬和玄奘。唯一的线索就是帮助太上老君。但即便如此，这也需要再深入一百多米，翻越围栏才能到达主建筑。

他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地堡里没有千里传音可以接收，所以他必须首先报告他成功渗透的情况。他不确定是否应该报告南极仙翁所说的“遗产”。他不知道它是钱、技术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且他没有任何情报支持。如果杨戬用他的“遗产”在山上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地堡，关于其历史的谜团仍然围绕着任务。悟空终究没有通过千里传音与弥勒商量。这是因为通信被天庭窃听，他们应该是派顺风耳来完成的。文殊对信号的篡改使得在行动中无法解码，但在不久的将来，所有内容都将被曝光。

观音，可能担心悟空沉重的态度，和他谈论佛法。她知道潜入地堡对他意味着什么，所以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因此而感到宽慰。所以，在黑暗的深处，师父的话也回到了他耳边。只要我们在“建立忠诚”，我们就没有信仰的东西，即使是我们所爱的人。即使是我们所爱的人……

随着他开始与西天的同事们建立起联系，他对这个短语的含义有了不同的感受。即使他忠诚，他也相信他们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他想知道师父现在在想什么。

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笼罩了他。

如果师父不相信他，悟空将无法忍受。

当他完成报告后，他关闭了千里传音。然后他站起来开始行动。他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他不能被发现。从远处可以看到，武装的士兵在强光下仔细巡逻。他们成对地检查集装箱的周边，偶尔交换信息，并向对方发送手势信号。在他躲藏的时候，他能够数出有超过20对这样的士兵。

悟空进入了他们的盲区，避开了士兵的视线。在如此极端的警戒下潜入设施中心似乎是不可能的。紧张的气氛让他想要逃跑。但他的专注程度前所未有。

脚步声从悟空身边经过，他已经躲在集装箱的墙壁旁。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就是敌人。如果被发现，他将因人数差异而被压垮至死。甚至没有一个单独的分散注意力的队伍。

聚集在堡垒的士兵都是精英。即使在他们的位置、动作和手势中，也可以看出丰富的战斗经验。士兵是精英中的精英。

悟空在消耗他的精力的同时，有时抓住了可能因敌军士兵视线方向而关闭的微小机会。悟空只有在未被发现时才能构成威胁；所有人都知道取经小队已经被击败，敌人正在逼近。他们不会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支援的，或者悟空是独自一人还是潜入小组的一部分。他躲在一辆车下，以避开瞭望塔的探照灯，平静地观察四周。集装箱、油桶和其他藏身之处并不缺乏，但问题是三米高的内部围栏。有一个后门，有一个金属门，没有检查点，但如果一个士兵通过它进入，他的潜入就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