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疗伤并前进
红树林是生长在咸水和淡水混合的咸水水域的植物的总称。由于盐分含量,所以心怀侥幸的人是不能喝这条运河的水的,除非天空有幸下雨,所以必须尽快找到饮用水。
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悟空的腿和胳膊被奇怪的尖锐疼痛穿透,感觉就像螺丝钉钻入他的肉体。这种痛苦就像是用冰锥刮擦神经,这种痛必须得到及时治疗。
远处唯一的光源是星光。在红树林中,悟空脱下鞋子,意识到现在停下来是救命的选择。在他的膝盖上方,靠近大腿动脉的地方,有一块肉隆起。那里有一个肿块,像活物一样,从内部扭动。从这个肿胀处,一道深色的内出血痕迹穿过他的肌肉,延伸到膝盖上方的开放性伤口。换句话说,通过膝盖上的这个伤口进入的微小生物仍在啃食着大腿的肉,并向上爬向他的躯干。
悟空变出一把刀,然后用火焰烧热刀片,用刀刃切开了肿块。这是一次卫生条件堪忧的现场手术。然而,驱使他的不是危机感,而是厌恶和愤怒。他想尽快将这个生物从自己的身体中移除。
一只身体长达8厘米的水蛭,正用它的吸盘紧紧咬着肉块。它钻入受害者的肉体,用它短小的感官探测,同时吞噬着通往重要器官的路径。
在剧烈的痛苦和厌恶中,悟空用力用手指将水蛭拖了出来。他紧咬着牙关,以免在这种没有麻醉的剧痛中发出尖叫。从他牙龈涌出的血液让他的嘴巴尝到了血腥味。他用力拉扯,几乎用手指将水蛭的身体压碎一半。他用刀切断了这只扭动着、狂暴的昆虫的头部。然后,他将尸体扔进了水道,它的躯体仍在扭动。
他又从胳膊中取出了两只同样异常疼痛的水蛭。然后他看向自己的侧身,那里的疼痛只是越来越剧烈。被哪吒乾坤圈擦过的伤异常地隆起。伤口上有几只水蛭。悟空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出,以人肉为食的水蛭盯上了同一个大伤口,并为领地而争斗。如果不是因为水蛭贪婪的习惯,他的内脏早就被吞噬了。
在移除了所有寄生虫之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赢得了这场战斗,但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必须活下去。
他从包袱中拿出丹药来处理伤口。里面有疗伤药膏。好在观音为此做好了准备。
然后他通过千里传音总部报告。他告诉他们,他现在要休息一下,然后在明天黎明前沿着水道潜入设计局,弥勒对此简短地进行回复,悟空还感谢了观音。
“还有四天。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任务在一天的过程中并没有明显进展,但在摧毁玄奘拥趸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他用防水斗篷和手头的材料制作了一个床,并睡了大约三个小时。
幸运的是,伤口没有恶化。当他为一天的行军做准备时,他意识到直到醒来他才很少想到师父。他杀死了师父的家人,自己的师弟。而且上一次他们见面时,师父承诺会杀了他。当他想到这一点时,他的遗憾似乎减少了一点。他们迟早会互相残杀,他们中的一个会死。他和师父的道路已经分开了。那个现实像一种迟钝的疲劳感一样堆积在他的身体里。
午夜时分,星星仍然在天空中闪耀。看起来要下雨了。离日出还有四个小时。悟空开始在深夜的水道中前进。白姑娘说水道的安保很弱。在他看来,他们之所以放松安保,是因为红树林是一个完美的藏身之地。
弥勒怀疑这片森林被用于部队的训练。太上老君说,一旦神器完成,战争就会无法控制。想到这,悟空不禁汗毛直立。
水道和红树林的安保据说很松懈。但前进并不顺利。天空中飞云的轰鸣声飞过,它在低空飞行,一个响亮的、高亢的轰鸣声,搅动着空气。大气的湍流在水面上产生涟漪,压力传递到皮肤上。
悟空躲在红树林的支柱根后面,这时候传来呼叫。一想到可能会被发现,他就感到一阵冷冷的紧张。
“猴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他接通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晶晶。出于某种原因,他感到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他们分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并不是第一次通话。
他低声说,身体浸在冰冷的咸水中,水深及腰,“你和杨戬在一起吗?”
“他就在附近。”
“那我师父呢?”
“是的,他也在附近。”
“你小心点。”
悟空不禁感到紧张。白晶晶也和他一样处于危险之中。
“谢谢。我和你师父相处得很好。我们都是流亡者。”
“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阵营?你在西天出生长大的吗?”
“是的,我从小以佛堂经油为食。是佛祖们养育了我,我小时候不知道还有其他阵营、不同的文化和思维方式。直到我为佛门工作来到这里……直到这一天,我无法再相信我之前所认为理所当然的一切。”
对于悟空来说,师父和白晶晶都是背叛了自己阵营的人。他想再多了解师父。他想知道白晶晶是否能理解师父的动力。
“你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你想到了流亡?”
“我看到了宇宙。”
“真相在哪里?”
犹豫了一下,白晶晶小声地低语,仿佛要透露一个重要的秘密。
本能地,悟空抬头望向即将被乌云覆盖的星空。自从取经完成以来,西天与天庭加剧了竞争。
“这不是真正的宇宙。是我在大会上听到的宇宙。是的,我现在被地球的引力束缚。仅此而已……无论是人还是阵营,都会随着环境、随着时代而变化。”
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这让他想起了胸口的疼痛。这种痛感没有昨晚那么难以忍受,也许是因为他击败了师父和自己的家人。
“在天庭这里,一切都不同。但这只是一个不同的位置。只是一个不同的视角。我来到这里后学到了一些东西。我们所继承的东西有一半是毫无根据的谎言,另一半是为利用我们而制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