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再见师父

悟空是唯一的个人物品是玄奘缝制的虎皮裙，那是在他背叛的那天落入他手中的。夜晚的丛林比“正义行动”期间更难行走。这一次，他留下了需要处理的痕迹。所以他必须迅速离开。

上次也难以找到路，但在夜晚几乎看不见。现在距离受到攻击被废弃的设计局并不远。如果这个放射性污染区附近没有部署大量军队就好了。悟空低下身体，穿过丛林前进。鸟兽的声音、爬行蛇的声音，以及各种生物的存在都因他而受到干扰。在茂密的森林下，树枝密集到看不见星星，他屏住呼吸移动。尽管悟空是用自己的脚行走，却仿佛黑暗和寒冷的世界正被泥泞的潮流席卷而去。在途中，他听到了马的嘶鸣。悟空离开森林小径去调查它强有力的叫声。

那匹马美丽而洁白，站在树木丛生、可以看到月亮的草地上。它有着强壮而庄严的体格，站得笔直。

悟空没有威胁那匹马，而是小心翼翼地接近。它用蹄子轻敲了地面一两次，打了个响鼻，但允许他接近。这是一匹温顺的马。它戴着马具，看来有人骑过它。

当他正在欣赏这匹马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喊道。“看来你活下来了。”当他转过身时，悟空迅速摆好战斗的姿势。

玄奘站在那里，袈裟披在身上，手持锡杖。

“师父？”

“你的胳膊好了吗？”他的声音很柔和。就像他曾经教他许多事情时一样。可他现在是一个叛徒。

悟空感到害怕。“你为什么在这里？”在一个高度机密的行动中，本应无人可知空降渗透的悟空，却立即被发现了。

玄奘没有回答，而是缩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悟空甚至没有力气反应。在下一刻，由于恐惧的紧握，他的背部僵硬了，他被毫不犹豫地摔倒在地。玄奘的手段如此锐利，以至于打破了悟空的自信心。当他扔掉他的武器时，悟空的自信心完全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家去！”玄奘低头看着他。悟空因他的失望而感到羞辱而颤抖。他本应坚定不移的精心磨练的技能，显然被他情绪的波动所削弱。

悟空吐出了带血的唾液。他不禁看到了他不想面对的事情。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弱。失去了武器，他被逼到了角落并受到了打击。他一接触到师父，就又被摔倒在地。他面朝下跌倒在地，冲击力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脖子几乎断了，他的意识开始迷离。

“回家去！我的徒弟们和二郎真君在前面等着。现在的你，根本无法执行你的任务。”

“师父！”

他甚至不允许自己被动。他无法呼吸，沉到了地上。

“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了。”

悟空不明白他的意思。玄奘将锡杖举起指向悟空。

“我不是你的师父，你我已无任何瓜葛。”

悟空感到崩溃。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来到天庭地界。他抬起头。“为什么叛逃？”

玄奘默默不语不再关注悟空。他走向那匹白马，然后停下。“我没有叛逃。我一直忠于自己心中的佛法。”

“忠诚。”如果真是这样，师父又为什么要相信他？所以自己甚至不能称他为叛徒。

他对师父的感情，仍然深深地刻画在玄奘心中，所以玄奘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你呢？”他说。“你会忠于如来吗？还是忠于我？西天还是师父？任务还是理想？你会向一个组织宣誓效忠吗？”

玄奘穿上了他之前脱下的斗篷。然后他把脚放进马镫，迅速骑上马。“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很快你将不得不做出选择。你不必原谅我，但你也不可能打败我。我太了解你了。”

对悟空来说，师父现在已经变了。他甚至没有话可以回应。他的情感已经付诸东流。但他并不失望，因为师父仍然在告诉他这些。当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时，他摇摆不定的思绪却完全无法平静。马走近了无法起身的悟空，马蹄猛击在悟空的手上。

玄奘指向悟空的虎皮裙。“那个衣裙就是证据。如果你抓住过去不放，你就死定了。下次我们再见面时，我会杀了你。”

悟空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回到天庭地界，尽管他的任务是杀死他。

“好吧，我们回家吧。”玄奘用脚跟踢了踢白马的侧腹，马就出发了。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