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莫名的飞醋
“我们就这么跑了,木也他没事吧?”
也不知道和林鹤沿着海边走了多远,总之已经不太能看到赌场的影子了,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何知晓转头看向远方,不禁担心。
林鹤笑了笑,“放心吧,那帮赌鬼也就是看中他的钱,只要他有钱,就没什么大事。晚点他出来了就会和我们联系的。”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何知晓垂头丧气,她也没想到,因为一时贪玩,差点闯出了大祸。
“说啥呢。我们既然一起出来了,就是一个整体。”林鹤看着何知晓还是十分愧疚的样子,只能把锅都甩到木也身上,“而且这件事,完全是木也的旧账连累你了……”
“不不,你别怪他,我感觉他也是好心想带我出来放松一下。”
见何知晓这么着急替木也解释,林鹤的那颗心脏,莫名不太舒服。
林鹤看了看手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就问司机,哪里有雷纳卷饼卖,要最出名和最地道的那家。
“你想吃?”何知晓有些奇怪。
“哦,不是,苗旖旎想吃。”林鹤专注看着司机开的路,顺口回答了何知晓的问题,只是他不知道,此刻何知晓心里的感觉,也莫名变得奇怪。
司机带两人到了卷饼店门口,两人下车,没想到卷饼店门口排着长龙,不愧是有口皆碑的岛上美食,林鹤毫不犹豫就上前排队,何知晓默默跟着他,不说话,正排在队中间的时候,木也果然打来了电话。
“你们在哪儿呢!”木也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
林鹤把定位发给他,木也说他半个小时就到,让他俩一定等他。
待到木也感到饼店的时候,林鹤刚好排队买到了卷饼,却因为“限购”,一人只能买两个。
林鹤把其中一个递给何知晓,道:“苗旖旎说这个饼是当地特色,特别好吃,你尝尝。”
何知晓不情愿地接过,没说话,倒是木也一脸不愿意,说自己在赌场“大战三百回合”,肚子早就饿死了,也没见林鹤给他买一份,“你不是还有一份嘛!这份给我!”
木也刚想去林鹤手里抢,就林鹤给挡住了,吼他:“干啥呢,这是要带给苗旖旎的!”
何知晓只觉得自己“气炸了”,没等林鹤把话说完,她转身就走,木也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赶紧跟上去,林鹤当然更加莫名,但他看了一下时间,为了不让苗旖旎怀疑,还是要赶紧拿着饼赶回度假村。
木也跟在何知晓后面,还以为是她在与自己置气,一个劲儿解释:“好妹妹,我真没想到,这雷纳岛我都是一两年前来赌场玩过的,都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今天连累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知晓突然停下脚步,满脸都是不开心,看了木也一眼,直接把手里的饼塞给他,“你吃!”
“诶,不不,林鹤买给你的,还是你吃。”
“你不是饿了嘛?你吃吧,我不想吃。”
木也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饼,完全不明白何知晓的怒火是从哪儿来的。
恐怕何知晓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苗旖旎吃到了林鹤给她买的卷饼,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甚至让服务生送来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透明的高脚杯中,红色的液体流动,空气里弥漫着法国葡萄酿造沉淀后的香气。
苗旖旎淡淡地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便要和林鹤一起碰杯。
林鹤陪着她小酌了两口,苗旖旎问道:“我听说这个卷饼现在很火了,要排很长的队,每人还会限制购买数量?”
林鹤回答道:“对啊,排了好久的队。每人限买两个。”
“那你怎么只买了一个?”苗旖旎眼神迷离地盯着林鹤,透过酒杯,死死地看着他。
“我想你应该吃不了两个吧?”林鹤很淡定地回答。
“我是吃不了。”苗旖旎笑了笑,“但我以为你应该给自己买一个尝尝吧,毕竟……排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队。”
“我不爱吃饼。”林鹤敷衍他。
“是吗?”苗旖旎脸色微微一变化,笑意消失,倒是眼神中充斥着一点凶狠,“是你不爱吃,还是那个叫何知晓的女孩想吃?”
林鹤心中暗暗觉得不好,是他低估了苗旖旎,原来这一切,不过都在苗旖旎的设计之中。
见林鹤不说话,苗旖旎只觉得好笑,“林鹤,是你太笨,还是你以为我太蠢?”
苗旖旎很自然地承认,她派人跟踪了林鹤,虽然林鹤有很强的反跟踪意识,但是今天是个例外,他心里急着要去救何知晓,根本没注意到苗旖旎派出的人。
林鹤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变得非常沉重,整个人的意识也是昏昏沉沉的,怎么会?这瓶红酒明明是刚才服务生当着他的面开的,而且苗旖旎也喝了……
不好!是酒杯!
苗旖旎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难道她?
“林鹤,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耳朵聋了的女人?论相貌,论能力,论财富,她什么都比不上我啊。还是你们男人,就喜欢小白兔?”
苗旖旎表达着她对何知晓的嫉妒,林鹤虽然四肢已经不能动弹,任由苗旖旎把他的手脚都捆绑了起来,但从苗旖旎的自言自语中,林鹤猜想,苗旖旎应该只是觉得他林鹤爱慕何知晓,所以才要帮她。
“我不管她是赵锡的妹妹也罢,或是你的心上人,总而言之,她!或者你!谁都别想破坏我的事。”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苗旖旎把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林鹤捆绑着拖入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内,然后锁上了门。
苗旖旎决定,在办完银行的事情前,都不会再放林鹤出来,没有林鹤的帮忙,那个残疾人何知晓,还有那个纨绔子弟木也,他们两个人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
林鹤想要依靠自己的耐力尽量保持清醒,但奈何药效实在太强,他还是在最后一丝光线从门缝里消失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倒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