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曜一直在过量注射抑制剂
星曜一直在过量注射抑制剂
两人一前一后猛地坠入海中,溅起的巨大水花瞬间惊动了游轮上所有宾客。惊呼声、脚步声、酒杯碎裂声混杂成一片,通通在栏杆处看热闹。
姜庭整个人都僵在栏杆边,指节攥得发白。他俯身死死盯着海面,只见暮色下的深蓝海水中,乔星曜正从背后紧紧环抱着逢煊,两人衣袂缠绕、随着波浪起伏。
乔星曜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愧是玩惯极限运动的,连跳海都能演出殉情般的戏码!姜庭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低骂。
救生员迅速反应,鸣笛声中,救生艇破浪驶近。乔星曜率先将逢煊用力托上艇边,待救援人员拉稳逢煊后,自己才利落地攀上艇沿。
浑身湿透的两人在艇上相倚喘息,水珠不断从发梢衣角滴落。
贺羽白一整晚都在暗自留意那个beta。
也不知究竟是哪家的少爷一时兴起将人塞进来,说是寻个乐子还是故意作弄,他安排完后心里却总惴惴不安,倒不是他瞧不上对方,实在是那人生得太素,话又少,姿态也放不开,愣愣地站在一群玲珑剔透的omega之间,简直像误入孔雀笼子的灰雀,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宴会正酣时,外头突然传来有人跳海的骚动。
他心头一紧,拔腿就往外赶。
廊间人流杂乱,议论纷纷,他隐约捕捉到“乔家二少”“喝了酒”“坠海”之类的字眼,刚抓住一个侍应生想问“人救上来没有”。
就听见另一人说:“有个beta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下去了,现在两个都捞上来了!”
贺羽白就看见不远处那艘救生艇上,那个浑身湿透的beta正被一个alpha紧紧圈在怀里。他似乎想从对方身上撑起来,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动作间还带着些无措的挣扎。
下一秒,那alpha突然暴起,一手卡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beta试图抗拒,可那点微弱的力气在alpha的掌控下根本无济于事。
逢煊的手按在乔星曜肩上,两人隔得极近,近得他能直直看进对方眼底。衬衫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alpha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正压抑着某种汹涌的情绪,稍一松懈就要决堤。
逢煊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最终放弃了抵抗,手指软软搭在对方肩头,任由海水从发梢滴落,渗进彼此紧贴的体温里。
等贺羽白定睛细看,不由得擡手掩住了嘴,他身边不少人也是同样的反应。那个被乔二少牢牢圈在怀里、正旁若无人地接吻的,不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beta吗?
湿透的黑发黏在额角,水珠不断从下颌滚落。乔星曜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另一手仍扣在他颈后,迫他仰头承受这个吻。
贺羽白远远望着,心底暗忖:这个逢煊,倒真有些手段。
房间里,逢煊正低头擦着湿发。
乔星曜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一眼就看见逢煊头顶毛巾、呆呆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模样。
窗外是碧波无垠的大海,浩渺得望不到尽头。
乔星曜几步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手臂收得紧紧的,嘴上却不停念叨:“真是怕了你了……你他妈可真够狠的,说走就走,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整整一周,连条消息都不发?你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逢煊扯下毛巾,什么也不说,只静静盯着乔星曜,好久才轻声问:“乔星曜,你干嘛想不开要跳海啊?”
乔星曜就看着逢煊眨巴了几下眼睛,眼圈居然微微泛红,随即低下头去,一声不吭了。
乔星曜突然深吸一口气,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我跳着玩不行?你他妈跟着跳下来干什么?”
“我……以为你要自杀。”
乔星曜沉默几秒,又莫名其妙地补问:“对了,你喜欢凉快一点的地方,还是暖和一点儿的地方?”
逢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乔星曜目光灼灼,显然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逢煊仔细想了想,低声说:“我不喜欢冷的地方。”
a市的冬天总是湿冷入骨,寒气像能渗进人骨头缝里。
那种扑面而来的冷意总让逢煊觉得窒息。
更重要的是,从前每到最冷的时候,讨债的人就会上门。他不得不带着逢骏和逢榕东躲西藏,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所以他一直喜欢晴朗的好天气,喜欢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日子。
逢煊诚恳地道了谢,又轻声问是什么时候。
乔星曜却忽然犹豫起来,眼神微妙地落在他脸上:“……等你让我睡够五百次。”
逢煊瞬间愣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五百次?”
乔星曜见他一副当真遇到天大难题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人竟真的认真计较起来。
他压低声音,流氓似的凑近:“对啊。待会儿……要不要先来一次?”
白天乔星曜那惊天动地的一跳,事后他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丢人,索性不愿出房间门。晚餐都是专人送进来的,除了主食,还配了精致的饭后甜点。
逢煊觉得今天的乔星曜格外腻歪。
他跟流哈喇子似的盯着他看,吃饭时非要逢煊手把手地喂,没事就凑过来贴贴他的脸,像揉面团似的弄他。
这趟游轮行程总共三天四夜。
房间里的床很软,逢煊正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看收费节目里的动物纪录片。
乔星曜睡了一觉后精神稍好些,但脸上仍带着不正常的红热。他走到逢煊面前,用拇指轻轻摩擦对方的脸颊,随后贴近耳畔,一边亲吻一边低声说:“我刚才发现……这里的润滑剂还不错。”
说罢,他一把掀开逢煊身上裹着的绒毯。
逢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掌心触到的皮肤温度偏高,刚要开口问,乔星曜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两人唇齿交缠,吻得又深又急,没过多久乔星曜便有了反应,一把将逢煊从沙发上带起来,半搂半抱地往床边挪。
一路跌跌撞撞。
逢煊被放倒在床时,上衣早已被揉得凌乱不堪,裤腰也被扯得歪斜。而乔星曜却只松了皮带扣,金属搭扣撞在床沿发出清脆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