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 穿成虫族文炮灰对照组后 - 长亭落雪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173章

第173章

季汀白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烟花突然炸开,一瞬间的眩目之后只剩下一阵空白,他不可置信地朝着雌虫望去,黑暗中衬着窗外流淌的清冷月光,他看到一双有些亮的眸子。

紧接着那双眼睛距离他越来越近,他与那双眼睛对视,唇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他被雌虫咬住了嘴唇,雌虫的吻粗暴却充斥着占有欲,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回应,唇舌纠缠间,他尝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雌虫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在他的唇上索取,掠夺,祈求他能够大发慈悲给他一点生机……

他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尤里赛斯,浓郁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来的那种窒息感让他心疼,他几乎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只得被动的满足雌虫的需求。

唇齿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将舌抵进了雌虫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蛮劲,让雌虫停止了自残的行为,呼吸错乱间两片柔软的唇分开,他伸手扶住雌虫的脑袋,强迫对方擡起头来。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声音带上了一些薄怒,他低吼道:“尤里赛斯,你冷静!”

雌虫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凑过来去吻他,借着身形的优势让他的身体微微后仰,粗暴地吻再次欺身而至,吻地杂乱毫无章法,从他的喉结到他的下颌,再小心翼翼地去舔.舐他的唇,那虔诚的姿态就像是信徒在膜拜他的神明。

季汀白从这个吻中体验到的只有绝望与窒息,他心里某处地方似乎被凭空破开了一个口子,一股冷风从中间灌了进去,除了绝望的冷只剩下刺骨的疼,在这一刻他仿佛与雌虫感同身受。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那温度不高却几乎将他灼伤,他不知道这是雌虫的汗水还是泪,舌尖轻舔,只尝到了苦涩的咸。

尤里赛斯的脸孔近在咫尺,他却像是一只突然丧失了所有勇气的胆小鬼,不敢探寻这温热液体的真相。

有那么一刻,他倒是宁愿这是雌虫流下来的汗,是他们进行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流出的汗水,可他心里有道声音告诉自己,那不是的,那是雌虫罕见的眼泪。

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雌虫会哭,也不想要看到,迟疑良久,最终他还是没能探寻到这处真相,而这件事也会随着时光的洪流被彻底掩藏。

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之中,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相对而立,他们距离的是那样的近,近到他听到雌虫那不规则跳动的心跳声,一如他自己的那般。

“阁下,让我疼,好不好?”

雌虫的声音饱含着压抑的痛苦与祈求,季汀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绝望,他垂下了眼睫,也遮住了眼底的复杂之色,他知道雌虫能够看到,但他不愿让对方看到。

季汀白叹息了一声,再次叫了雌虫的全名:“尤里赛斯,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雌虫没有说话,只是俯身脑袋抵在他的胸口,灼.热的呼吸透过衬衫单薄的布料传递到了他的心口,让季汀白忍不住一颤。

他的胸膛起伏,听到了雌虫沉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他说:“阁下,求您了,疼疼我……”

季汀白没有出声,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一只手穿过雌虫顺滑的银发,做着安抚,即使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这么做的时候,雌虫需要的不是□□上的宣泄,更需要的是心灵上的疏导。

见他没有出声,雌虫再次擡起了眼,季汀白不知怎么,觉得自己和那双漂亮的眼睛对视上了,眸子里的疼让他几乎要窒息。

“雄主……求您垂怜!”

雌虫沙哑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胸口处传来,这次不等季汀白回答,他感觉到胸口处突然有了点濡湿,原来是雌虫在用嘴巴去解他胸前的纽扣。

季汀白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的纽扣小且精致,上面还有着繁复的花纹,黑暗中他看不到雌虫的具体动作,但是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精美的纽扣被雌虫含在唇中仔细的研磨……

大脑中仿佛有烟花再次炸响,他的眼前一片空白,几乎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时此刻,他们的衣服还都穿在身上,仅仅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幅度有了点凌乱,可在刚刚那一瞬间,季汀白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雌虫每次意乱情迷之后的样子。

“雄主……”雌虫再次这样叫了他,让他的心尖发颤舌尖发软。

除了他们第一次做.爱,季汀白没有再从雌虫这里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不是雌虫不叫,而是他总觉得他们还没有领证结婚,这个称呼是虫族社会称呼婚后伴侣的,他觉得有些早了。

说他迂腐也好,说他装也罢,但每次听到雌虫这样叫他,都会让他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即使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还是记得雌虫第一次这么叫他时候的样子,让他险些失控。

哪怕是现在,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险些破了功。胸口的濡湿痕迹越来越大,但一向无所不能的雌虫终于在这里显露了他笨拙的一面,即使他怎么努力,那颗纽扣都纹丝不动。

季汀白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伸手再次抚平了雌虫柔软凌乱的银发,他的本意是安抚,谁知雌虫却似乎得到了鼓舞,牙尖轻磨着他胸口对准心脏位置的那颗纽扣,稍一用力,纽扣绷断被雌虫含在了口中。

季汀白感觉到胸前一凉,紧接着雌虫的脸便凑了过来,再次噙住了他的唇,他回应雌虫的亲吻,这个吻虽然看似粗.暴,实际上却异常轻柔,他的舌尖顺着柔软湿滑的舌探进了雌虫的口腔,不出意料的感受到了一丝微凉,是那颗金属纽扣。

那颗纽扣在他们舌尖来回辗转,刺激着本就崩成了一条直线的神经。季汀白的手从雌虫的肩膀一路下滑,然后托住了雌虫的腰身。

直到那颗金属纽扣被他们口腔的温度彻底暖热,那枚纽扣才被雌虫从嘴巴里吐出,金属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是那样的清晰,就像是发出了某种信号。

战况一触即发,但他们却是谁都没有动,胸膛紧贴着保持那个姿势,季汀白感觉自己胸前濡湿的那一块本该冰凉的却似乎有了些温度,那温度还有逐渐攀升的趋势,心跳都似乎要漏跳了半拍一般。

又过了几分钟,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地平缓下来,季汀白感觉尤里赛斯应该已经平静了许多,他试图重新提起那个话题,他哑着声音轻唤了一声雌虫的名字。

“尤里……”

雌虫没有出声,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季汀白只好又唤了一声:“尤里,那个雅利安……”提到这个名字,雌虫仍然没有出声,只是呼吸急促了几分。

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的话怎么也得说出去,他道:“那个雅利安应该不是你的兄长……他身上的虫纹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我猜测你曾经被剜去的心源处的虫纹,就在那只雌虫的身上。”

雌虫的呼吸乱了,心跳也在加速跳动,季汀白知道自己的话对雌虫来说,还是引起了心神动荡,话中的内容太过于残忍,但他得让尤里赛斯认清这个现实,不能被那只雌虫影响了心神。

“尤里赛斯,你的兄长应该已经殉国了,那个活着的是一只……”怪物。

他突然噤了声,鼓起的勇气在那一刻泄了一干二净,那句话还是太过于残忍,话都滚在了他的舌尖,却还是未能说出口。

只一刹那,季汀白便后悔了,他嗅到了更加浓郁的血腥味,那是从雌虫的身上传来的,他心乱了半拍,怒道:“尤里赛斯,你在干什么!”

雌虫没有出声,他一把掀开雌虫,室内灯的开关距离他有些远,他怕雌虫再做出什么傻事,慌乱地摸索着,然后他在雌虫的手臂上感觉到了一片粘腻濡湿……

那道伤口不规则撕裂状,鲜血还在缓缓渗出,他猛然间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一块用指甲生生挖出来的伤痕啊!

只要一想到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雌虫在剜自己的血肉,他就心痛如绞,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一刻后悔如潮水将他席卷淹没,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雌虫的痛,无论那个雅利安是真是假,他终究顶着那么一张脸,是尤里赛斯血脉相连的至亲兄长,他的那些猜测还没有证实,不该这样妄加判断。

倘若那只雌虫真的是雅利安,是尤里赛斯的兄长,他们更该想的应该是如何救他。

图森特费尽心机,即使是撕破了脸都不肯将希曼家族的虫纹序列图鉴交出来,现在那个雅利安身上的虫纹就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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