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chapter20
“你今天不回来,就是跟那个人在约会?”
他这话问的让南蓁心头震了一震又一震,她感觉自己像个在外偷腥被发现了的坏女人。
她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嗯,本来是要加班的,临时有事,所以...”
南蓁几乎说不下去,头顶的压迫感越来越重,陈厌的眼神越来越冷,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人处于弱势的时候会激发一种反抗的欲望。
负隅顽抗这词用在这儿可能不太合适,但南蓁确实想拿回主动权。
她板起脸,刚想质问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手腕忽然一重。
陈厌将她拽进怀里,双手牢牢缠上她的腰肢、后背,他不断收紧手臂,直到南蓁在他怀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痛啊..”
他停止了收紧,却没放松。
在她逐渐适应这种疼痛后,陈厌低头,语气低微,甚至讨好地在她耳边说,“你不要丢下我。”
“我会很听话,会很乖,你说什么我都做。南蓁,不要丢下我。”
南蓁蓦地一怔,仿佛被谁打了一拳,肚子里炸开一团数不清的毛絮,它们在胸腹间散落,骚动,然后迅速生根发芽。
前所未有的强烈又奇异的感受。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头也有棉絮。
她说不出话。
“陈厌...”
陈厌偏过头,鼻尖在她耳朵附近的皮肤上来回游移、轻蹭,像动物用鼻子示好,他也想用这种方式让南蓁对他心生怜悯,“我很怕,怕你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
“你不要看着别人。”
“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今天晚上,他吻你了吗?”
他的呼吸在南蓁脸上喷出一片炙热的颤栗,南蓁感觉自己在发抖。
不是恐惧,甚至不是紧张。
只是单纯的,
发抖。
他用唇瓣摩挲她的鬓角,旖丽的幻象在南蓁脑子里炸开。
散落在身体里的絮絮似乎变成了千万只蝴蝶,她们振翅,飞翔,让所有一切都在她们绚丽的翅膀下变得缥缈、迷幻。
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陈厌继续低语,用喃喃的音调,在他行径的路线上不断留下滚烫的印记,“是不是像这样?”
“南蓁,你看着我。”
“我要你只看着我。”
南蓁手脚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们即将贴合的地方。
虽然还没有碰到,但张开的毛孔似乎已经感觉到他的嘴唇。
微凉的,有些干燥。
他在模仿她的柔软,可里头却掺杂着什么更强硬的东西。
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里分辨方向。
然而——在即将抵达终点的时候,有什么刺刺的从眼下划过。
是纱布。
嘭
脑内的幻境瞬间破碎,蝴蝶消失不见,浴室里的光从陈厌身后四面八方地进入她的眼睛,南蓁猛地睁开双眼,他浓郁的黑眸近在眼前。
她突然就醒了。
“不可以!”
南蓁骤然偏过脸去,陈厌的唇在她唇角与脸颊上划出一条看不见的长线,直至她的发梢倏地鞭挞过他眼角,他怀中一空。
南蓁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上了楼去。
寂静。
死寂。
狭窄的玄关回荡出绵长的无声。
整个屋里都没有开灯,浴室里的灯光被陈厌拦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