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1
(21)
“我们节目的宗旨就是爆最猛的料，今天大友和榛子来了，不爆点猛料说不过去吧？”
这档电台节目很火，不过毁誉参半，主要是因为主持人口碑不行，喜欢问敏感问题，绰号体制内狗仔，拿着电视台的铁饭碗，干狗仔干的活儿。不过这人据说是有后台，因此就算为人可恶，也没碰过钉子。对他有不满的大家有一个共识，就是希望孟昀舟能上这个节目，毕竟孟昀舟绰号圈内铁板，谁踢谁脚疼。
榛子故作小心地看看大友，大友也做出一副试探的样子，摸摸鼻子：“哎呀，畅所欲言嘛，大家都是好兄弟，爱到深处就是黑！”
榛子嘿嘿一笑：“那我今天给大家爆个猛料。”他清了清嗓子：“大家猜我们队里，谁武力值最高？”
他这一说，主持人就知道有戏，连忙给他递话：“哟，我琢磨着，得是大友吧，队长的威慑力。”
“nono，”榛子摇摇手指：“大友哥虚胖。”
“我去你的！”
打闹了一会儿，主持人心里觉着可以了，笑吟吟道：“好了大家肯定都迫不及待知道了，别卖关子啦。”
榛子故作歉意地双手合十摇了摇，配合着这个动作说‘抱歉了哟keanu’。
“说起来我一直以为keanu以前是练拳击的，他打人太厉害了。尤其喝醉了，简直六亲不认。他力气也大，有一次和brian闹着玩，差点儿把他勒晕过去。”
这节目是直播，一直有粉丝在直播间实时互动。榛子这话一说，评论已经打起架来。起初是顺着之前大友说的‘爱到深处自然黑’说一些乐队的趣事，有些是听榛子这么说开始附和或者迫不及待追问，还有一些开始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你团真是够了，一天到晚披着好兄弟的皮撕逼，宫心计不找你们去演真是可惜。」
「能不能不要cuekeanu？他招你们了吗？说他喜欢喝酒说他烟瘾大，你们可真是感天动地好兄弟哦。」
「我就猜到肯定要说keanu，自己实力不如别人就好好练习好吗？榛子的架子鼓打得还不如我弟，确定以前不是干装修的？」
「keanu真老实人受欺负，什么锅都往他头上扣。」
说的人渐渐多了，附和的、质疑的、反驳的......评论乌烟瘴气。然而keanu的支持者还是比较弱势，尤其keanu本人抽烟是铁证如山，之前都是用熬夜作曲需要提神来洗的，真要拿这个说事儿，确实有些没底气。榛子和大友一直在关注评论，相互笑笑，低头在没有keanu的那个四人群里刷表情。
「有一说一，你们针对keanu，不就是因为嫉妒他吗？他是正儿八经名牌音乐学院毕业的，甩你们几个半路出家的几条街了。明明词曲都是他一个人，还每次都署名全员，一个人carry你们四只白眼狼，真吃力不讨好。」
这一条评论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有赞同的，有反驳的，不过反驳的无一例外是在说不一定科班出身就说明人品好，keanu的黑历史一扒一大片，总之争不出个高下。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揪着这一条，说哎呀keanu原来是科班出身呀，看他的气质以为一定是玩地下乐队的，又问keanu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
评论里的粉丝对他的不满倒是一致的，骂他心机狗，说他挑事儿的本事也是科班出身。不过也有粉丝认真回答，说keanu毕业于塞伦堡音乐学院，学的是钢琴。
她回答了，又有人不信，说塞伦堡音乐学院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个中国学生，keanu的键盘弹得不见得多出神入化，吹牛皮不打草稿吗？
吵得凶，直接上了热搜，主持人心满意足，大友和榛子满意之余有些心虚，毕竟谁武力值最高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的确是keanu。
“怕什么？你当他还真敢打你一顿？要真打那正好，名正言顺让他道歉退队，我早就受够那个死人脸了。”
大友还是胆子更大一些，压根不担心keanu会报复，倒是榛子做贼心虚，回到宿舍不敢进门，让助理小卓先进，确认keanu不在家才进去。
“咦，keanu会去哪儿？”小卓第一次带艺人，很怕出错，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缩手缩脚。keanu出门没给他报备，他心里自然是没底的。发信息不回复、打电话也不接，他就更紧张了。左思右想，只能求助陶挚。
“陶哥，不好意思啊，又来打扰你。是这样，keanu那孩子又自己出去了，联系不上人，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啊。我不敢找李哥，我怕他生气......”
李哥说的是renaissance的经纪人，确实脾气比较火爆，陶挚不止一次撞到他在办公室骂人。
“......keanu吗？你......唔——”
“陶哥？陶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陶挚的声音太不对劲了，像是嗓子被堵住，话语断断续续，夹杂着杂音。小卓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听见杂音还是没消失，看来不是自己手机的问题。
“陶哥，你在哪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我......我没......啊——我没事，我，我在厨房煮......煮东西......不小心溢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陶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给你打电话，严重吗？”
“没事，就，哈......没事......”
小卓愧疚得不行，拿着电话下意识弯着腰，一个劲儿道歉。那头陶挚的声音暂时听着没那么奇怪了，比之前平复一些，但还是能听出他不是很好受。
“我帮你……呃……联系他吧，别……嗯……别急，他不会乱……乱跑的。”
“嗯嗯，谢谢陶哥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烫到！”
感谢小卓主动挂断电话，不然他要是真跟之前那样，非要讲礼数让陶挚先挂，今晚大概就要在阳台拿着手机站一晚上了。
陶挚的两只手被一根黑色的橡胶绳向上吊着，拉直，挂在吧台上方的酒杯收纳架上，身体像虾一样弯曲着，被放置在吧台上，两条腿僵硬地以一个介于跪和弯曲之间的姿势支撑着，因此臀部向后，正对着一瓶红酒，一旦支撑不住脱力，就会狠狠坐下去。
他已经快撑不住了，所有用力的地方都是酸软的，像乳酸泡泡，一戳就会破。而身体里是酥麻交加的快感，从内部击破他的防线。他整个人仿佛一枚被扔进水里的泡腾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叫嚣着疯狂着，发出滋滋滋的渴望的声音。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少，是孟昀舟专门给他穿上的，还好好搭配了款式和色泽，然而早已湿透，黏在身上。
“怎么办？小孩不见了，要不要打电话找找？”
孟昀舟手上把玩着陶挚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没翻到keanu的名字。
“不是存的艺名？那存的什么？本名？小名？还是什么爱称？”
陶挚没说话，并不是因为拒绝与他对话，他的脑子现在乱得像一团浆糊，外界的所有刺激就类似于往浆糊里加浆糊，只会让他越来越混乱。
“不说啊......”孟昀舟说着，拿起吧台上的一个小巧的黑色遥控器，按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这害人玩意儿最高档位到底在哪里？后来过了很久一切尘埃落定，陶挚也会时不时冒出这个疑问。这一晚上孟昀舟不停在按那个遥控器，每次都令这小东西在他身体里的挞伐变得更加激烈，一直没个尽头。吧台上被他弄得湿淋淋一片，但孟昀舟站在旁边，神采奕奕的，没有半点回避。
他一边关注着陶挚，一边还分了神给身后，听见身后没动静了，孟昀舟回过头，挺不解地看着brian：“吃啊小布，怎么不吃了？小夏做的饭不合你口味吗？”
打死brian也想不到爬床爬到最后变成观看爬床对象的活春宫，还被逼着边吃边看，不吃还要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吃，要不要吃点别的。brian恨不得吼一嗓子你家有没有毒鼠灵让我吃了算了！
“鸡汤怎么还有这么多？我和你陶哥可都没少喝，你得加把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