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情。趣酒店
情。趣酒店
这可真是死亡警告了。
云司翌一脸悲苦地握住了顾骆臣的手,喃喃唤着他的名字。
“没事,”顾骆臣努力抑制住唇角的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会帮你的。”
打入乌托邦内部的“敌军”,这会儿都已经尽数走光了。山芋前来劝架不成,倒是作了江岩洲的拐杖,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将人架了出去。
排练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云司翌双腿一软,直接滑坐到了地板上,“乐极生悲啊。”
顾骆臣也在他身边坐下,“你今天确实有点乐极,但却不是因此而生悲。我早跟你说过了,阿衄和杨刃虽然势均力敌,但受就是受,你总要给我留一点发挥的余地啊。”
顾骆臣:“刚刚洲哥在气头上,话说的有点重,其实你的冷漠疏离已经演得很好了,但危险诱惑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样。你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好色的皇帝在宠他的爱妃,很喜欢,但却并不走心。”
顾骆臣:“虽说在原文中,血刃的感情线全都是做出来的,两人几乎没有谈过情。但不谈情不代表他们不相爱,你应该很清楚,这两人不仅是知己,更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在原文中,他们一个是站在权力之巅的摄政王,一个是壮志难酬的少年将军。
乍一看,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该是少年将军先倾慕摄政王才对。
可现实的情况是,拥有至高权力的人并不自由,而那个壮志难酬的将军却恣意潇洒,又进退有度。
常人总觉得恣意便要表里如一,即便在极强的压迫下也要保持自己的傲骨。可在摄政王看来,只有擅长存活,又不失本心的人才配与他交朋友。
这其中,杨刃显然是最特别的一个。
可就算再特别,摄政王也不会轻易交心。同样的,杨刃也打心底里不想和摄政王有什么牵扯。
但在压力最大的时候,理智总是难以战胜欲。望。
两人最初都在克制,可奈何对方的皮相气质太符合自己的心意了。
成年人的爱都是做出来的,这话在某些时候,倒还真是不假。
一场情事让二人有了牵扯,之后便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再来。
可在这几十次的情事中,摄政王从来都不让杨刃对他说喜欢。
他的心是死的,即便明知它在渐渐回春,眼前人也并非寻常好色之徒,但他还是不敢卸下哪怕一点心防。
所以说,摄政王此人是危险诱惑,冷漠疏离的。
他在床上总是像蛇一样欣赏着那近乎完美的少年,可一到了床下,他便又成了那独孤一生的摄政王。
也正因如此,云司翌以及许多和他一样的读者才会觉得这篇文剧情一流,但却一点也不甜。
然而但凡成功的作品必有其过人之处,《利刃》这本书在圈内有两个比较有趣的标签。一个是“美人口中的海棠花”,另一个则是“不言情而情深重”。
前者自然是在吐槽,而后者则是对此文的极高评价。
在这篇文里,鲁诗萱用动作神态的白描代替了所有心理活动,这也就意味着读者需要有极强的想象和感知能力。
正所谓“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话用在《利刃》上,才是最贴切不过的。
由于此种独特的写法,这本书的受众便出现了两个极端。
一端是只看剧情不管感情的,这其中甚至包括很多不知此文分类属性的直男。而另一端,则是配合着云霄飞车,以及那惹人无限遐思的万千白描,磕生磕死的腐女弯男们。
作为该剧的主创,云司翌理应站在腐女弯男这端才是。可现实是,他的粗神经根本感受不到那么多细致入微的情意。
不过他感受不到没关系,这些细节糖全都被编剧改写成了对应的内心独白,亦或是以字幕提示的形式出现在剧本上。
一番回忆过后,云司翌不禁感叹,“是啊,这两人何止相爱,他们简直把对方刻进了骨髓里。”
不言情而情深重,这显然不是云司翌喜欢的恋爱模式。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羡慕这种身心灵的全方位契合。
顾骆臣:“所以嘛,要想演好阿衄,必须真的有深情才行。洲哥只要求你演出表面的两种反差情绪,显然是降低了难度的。就这你还没演好,也难怪他生气。”
怎么就没演好呢
云司翌不禁陷入沉思。
在加入乌托邦后,他是有演过舞台剧的,而且反响也很不错。所以说,他并不是没有舞台表演的天赋。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声动》舞台,他不也表现得很好吗
可这些精彩表现的基础是,在剧目中,他都没有性缘的感情戏。
这么一想,云司翌忽然觉得自己衰极了。
诚如顾骆臣所言,在广播剧的世界里,多高速的车他都能开。可一到了真人表演,那股童子鸡的纯情劲便再藏不住了。
云司翌长叹一声,随后振作精神道,“之前是我错了,一心只想着走捷径。这样吧,往后几天,你说怎么调整就怎么调整,我都听你的。”
顾骆臣轻笑道,“别了吧,我的方法你可能接受不了。”
云司翌坚定摇首,“我不能再惹洲哥生气了。”
顾骆臣闻言摸了摸他的发顶,打趣道,“我们阿翌还真是大孝子啊。”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声轻笑。
两人擡眼看去,只见池锦泽抱臂靠在玻璃门上,眸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走吧大孝子,你娘给你给寻了好去处。”
云司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