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避开做画的花朵,烙下他……
清晨,薛玉棠从男人的怀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还没开眠。
男人湿热的唇贴上她迷糊的眼,薛玉棠伸手推了推,窝在他怀里,嗡声迷糊问道:“几时了?”
顾如璋亲了亲她的脸颊,握住女子温软的手指,柔声道:“不急,来得及送行。”
今日是裴溪母子离开京城的日子。
薛玉棠实在是太困,昨夜明明是不想给他的,可架不住他的强势,在屋中闹到深夜,去了浴室也没有消停。
光线照入罗帐,薛玉棠腰间酥痒,她拍了拍腰间的手,仰头嗔他一眼,示意他不能再乱来了。
男人的手没有挪开,指腹与腰间的红印重合,轻轻摩挲着他昨夜留下的印记,薛玉棠心里一紧,忙按住他的手腕。
顾如璋反扣住她的手,长指伸入指缝,十指紧扣,又抱了她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在罗帐里给她穿上小衣,带着她起床。
薛玉棠趿鞋下床,不料双腿有些软,刚起身,又无力地坐回床沿。
这番动静被起身的顾如璋听见,床前的男人回头,目光落到她揉腿的手上。
薛玉棠面子薄,他虽没说话,但那灼灼目光看着,似乎就已经洞悉了她不舒的原因。
“都怪你。”薛玉棠红着脸嗔他道,忍着双腿的酸软起身,故作无事发生,低头从男人身边走过。
但有些奇怪的步伐,已经出卖了她。
顾如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直到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面,他才渐渐敛了视线,修长的指动了动,仿佛虎口还握住纤白小腿。
慢慢往两边去,膝抵着她喜欢的裙子。
但那裙子最后被揉得皱巴巴,她便又不喜欢了。
夏季炎热,上午便有蝉在鸣叫,林中高高的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拉长的鸣叫一声赛过一声。
渡口码头船来船往,烈日刺眼,江面波光粼粼,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薛玉棠舍不得裴溪,抱着她久久没有松手。
裴溪抚摸女儿的头,“娘是不喜欢京城,所以才不想久留的,还是咱平泉县待着舒服。看着棠儿嫁人了,娘也就放心了,和阿璋好好过日子,想娘了,就给娘写信。”
顾如璋站在薛玉棠身后,手里还拿着她扇风的团扇,“岳母放心。”
裴溪看向顾如璋,道:“阿璋,照顾好棠儿。”
顾如璋伸出手来,“小婿发誓,不会让她受委屈。”
裴凌道:“娘,时候不早了,该登船了。”
裴溪松开薛玉棠,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娘走了。”
薛玉棠依依不舍,她红着眼睛看向裴凌,道:“哥哥,照顾好娘。”
裴凌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颗包好的饴糖,“棠儿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了,哥哥现在要离开,把糖留着棠儿。”
“孩童都爱吃糖嘛。”薛玉棠笑着接过裴凌递来的糖,不料顾如璋先她一步,将饴糖拿到手里。
“那边似乎在登船了。”
顾如璋说话的声音很冷,岔开裴凌的话,并不让薛玉棠碰到他的任何东西。
裴凌朝顾如璋笑了笑,这份笑容却不似看上去这般和善。
裴凌带着裴溪登了船,此番来京并不打算长住,所带的行囊不多,离开后也没从京中带东西走。
炎热的风吹来,江面潮湿的热意扑面而来。
裴凌站在船头,繁华的京城越来越远,薛玉棠的身影逐渐缩小看,慢慢便看不到了。
李氏疯疯癫癫,沈世宗颜面尽失,最看重的东西没了,比立即杀了他还要解气。
裴凌勾唇一笑,转身离开船头,进入船舱。
*
裴溪离开后,薛玉棠还沉浸在母女分别中,心情有些不好,闷闷地靠着车壁。
她朝顾如璋伸手,找他要东西,“哥哥的饴糖。”
顾如璋淡声说道:“吃了。”
登马车前,他就给扔码头了。
薛玉棠暗骂他小气。裴凌以前爱用些言辞打压顾如璋,虽然哥哥说是为了阿璋好,激将法能让阿璋不懈怠,但那些话确实不好听,就是这样,两人的关系不太好。
女子雪白的香腮微鼓,抿着唇不说话。顾如璋长臂一伸,挽住纤细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垂眸看她,问道:“要尝尝?”
薛玉棠轻轻皱眉,那饴糖他都吃了,要如何尝?况且最近天热,她不怎么喜欢吃甜。
未等她说话,男人抬起她的下颌,温热的唇袭来,薛玉棠猛地一惊,脑中忽然空白,翕动的唇被顾如璋含|住。
唇腔里全是男子的气息。
薛玉棠忽然间明白他说的尝是何意了。
可他嘴里似乎没有饴糖的味道。
马车行驶在街上,摇摇晃晃不太平稳,街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风吹动窗帘,掀起一条缝隙。
薛玉棠的余光窥见车外的行人,心顿时紧到了嗓子眼,生怕就被外面的人看了去,不安地推着顾如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