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黄国!
推翻黄国!
冀州。
“刘别驾!”
一群冀州牧衙署官员叫住了刘婕淑,一脸的殷切。
一个官员低声道:“刘别驾,我等有大事求教。”
刘婕淑心中一瞬间闪过了几十件大事,是粮食出了问题?
是有人要断绝草原大军的粮道?
是轻渝和水胡的运河出了问题?
是小孩百日咳的发病率增加了几十倍,却不敢提真正的病因?
是某个大佬呼喊了几年被卡脖子?
刘婕淑沉声问道:“什么事?”
这群拦住她问“大事”的州牧衙署官员足足有几十人呢,只怕是一件非常大的大事。
冀州州牧炜千和她的大半精力都放在草原大军上,只怕真的有所疏忽了。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微笑着将刘婕淑拉到了一个办公室内,客客气气地递上了茶水。
刘婕淑心中稍定,至少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一个州牧衙署官员微笑着问道:“刘别驾,你说……”
他环顾了四周的府衙官员们,见众人一齐点头,这才小声地问道:“……你说,两个长公主谁能继承大统?”
刘婕淑一怔,一时之间大脑转不过弯来,失声道:“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寻我?”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郑重地看着刘婕淑,重重点头道:“当然!”
刘婕淑大笑:“就为了这件事?”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搞得如此神秘吗?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丝毫没有小题大做的模样,更严肃地看着刘婕淑。
一个州牧衙署官员慢慢地道:“刘别驾,这怎么是小事?这是关系到我等荣华富贵和生死的大事啊。”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重重点头,人人神情肃穆。
新皇帝是谁,对百姓而言不过是无聊透顶的事情,谁做皇帝不是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谁做皇帝,自己不是依然要种地?
百姓才懒得管皇帝是谁呢,哪怕皇帝是蛮夷,是火星人,是半兽人,是哥斯拉,关百姓一个铜板的事情?
但这对朝廷官员而言却是世上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一个州牧衙署官员严肃地道:“本朝两个长公主都甚得圣宠,但皇位只有一个,究竟谁会成为下一任皇帝?”
“我等若是站错了队,莫说升官发财从此无望,就是脑袋都保不住。”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重重点头,朝廷大佬面前站错了队都会被另一个大佬清算,皇位面前站错了队,那真是万劫不复啊。
一个州牧衙署官员诚恳地对刘婕淑道:“刘别驾与陛下是亲戚,定然知道陛下的心思,还请刘别驾透露一二。”
刘婕淑看着一群紧张的官员,又一次大笑:“大丫……陛下还年轻呢,你们现在就开始考虑下一任皇帝了?”
她没有觉得这是诅咒胡轻侯早死什么的,黄朝官员中有太多人只认识几个字,能够完成工作都靠胡轻侯有详细的《新官轨范》,对官场的了解基本全靠话本。
一群从话本中了解政治的人觉得要早早站队有什么稀奇了?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对刘婕淑的不以为然深深地鄙视,若不是刘婕淑命好是皇帝的表姨,就这智商也就一个集体农庄的管事。
一个州牧衙署官员轻轻叹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刘婕淑,道:“刘别驾,虽然陛下正春秋鼎盛,也不曾透露两个长公主谁会继位。”
“但是,两个长公主终究要继位的。”
“这从龙之功自然是越早越好的。”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神情严肃,烧冷灶才有最大的收益,若是大热门,谁还在乎那些捧臭脚的?
如今还不知道哪个长公主会继位,早早下注,与未来的皇帝经历无数艰难困苦,不离不弃,这才会被未来的皇帝认为是自己人。
等未来的皇帝正式登基,抱大腿的从龙之臣立马飞黄腾达。
刘婕淑大声笑着,一群官迷!一群白痴!
一个州牧衙署官员心中恼怒,自己一群人真心诚意请教事关未来生死和富贵的大事,却被刘婕淑当做白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冷地问道:“轻渝长公主登基,刘别驾、赵荡寇、赵常山身为轻渝长公主的表姨,表姨夫,表姐,自然是更进一步,执掌中枢,封侯拜相了。”
“若是水胡长公主登基,刘别驾、赵荡寇、赵常山又会如何?”
一群州牧衙署官员冷冷地看着刘婕淑,胡轻侯、胡轻渝与刘婕淑身上的血缘关系其实已经极其单薄了,若是认真算,搞不好要出五服。
刘婕淑与胡轻侯、胡轻渝的亲密关系完全来自于刘婕淑、赵洋一家对小时候的胡轻侯姐妹的关照。
这水胡的来历有些朦胧,民间只知道水胡是胡轻侯的妹妹,不知道究竟是隔了几杆子的亲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水胡与刘婕淑一定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关系。
这水胡幼年时也不曾受到刘婕淑和赵洋的照顾,丝毫没有感情。
这水胡若是登基,这刘婕淑和赵洋还是皇帝的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