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校的F4想杀死我
男校的f4想杀死我
长寿面吃完,他俩相安无事了几天。陆炀河脾气大,喜怒无常,有时对他跟蒲融不像的地方熟视无睹,有时死死纠正,看他的目光要杀人。
陆融不想应对他的时候就装心脏病,唇色苍白,头上冒冷汗,虚着声音说:“炀河,你别折腾我了。”
这方法果然管用,陆炀河神色复杂,不再招惹他。
但同样的伎俩使用太多次也总会有失效的时候。
这天陈醒带了些零食,单独给陆融巧克力,陆炀河白天没说什么,晚上回来就发疯:“他不喜欢吃那东西,为什么会买?”
他恍然大悟,对陆融笑笑:“是专门给你买的。”
陆融原本躺在沙发上,争执几句发现陆炀河听不进去,熟练地翻到地上,开始装犯病。
陆炀河神色阴沉地看着,让他在地上躺了五分钟:“起来,你心脏没问题。”
陆融揉揉被硬地板硌疼的膝盖,因为伪装被识破有些不好意思:“你分得清啊?”
分得清?当然分得清。每天都在他眼前晃,各种小动作小习惯层出不穷,逼着人把他们当成两个人,再重新放在心上。
陆炀河生气,拿上衣服摔门而去。
管家出来,不赞同地看陆融:“陆同学,少爷很煎熬,你不该逼他承认。”
陆融莫名,他逼陆炀河什么了?
深夜,陆炀河拉上好友买醉。
明湛酒量不好,强迫自己陪他喝,眼底都是红血丝。
徐朝宾看对面,叹息地想明湛真可怜,献深情的对象一眼都没往他那边落。
他们没带陈醒,原因彼此心知肚明:有人对朋友的对象僭越了,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桌子上五彩斑斓的酒杯一摞叠一摞,陆炀河看着这辉光出神,眼里满是迷茫:“我家里让我把陆融销毁,觉得丢面子。”
明湛不易察觉地舒口气:“伯父伯母比较保守,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徐朝宾不像他这么温和:“炀河,恕我直言,陆融终归只是机器。机器只有数据没有灵魂,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搬运自活人的特征。你现在迷茫,只是因为对蒲融的移情。”
“陆融不会长大,不会老去。你一时沉迷可以,但想长久恋爱,陆融再完美,终究是死物。”
陆炀河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不完美。”
徐朝宾无奈:“他是不完美,可惜那些缺点落在你陆少眼里,也顾盼生情。”
陆炀河沉默了。
明湛听心上人被剖析感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呼吸梗着,心跳杂乱:“不如听伯父伯母的......”
徐朝宾赞同道:“对,炀河,销毁他吧。”
“不行!”陆炀河反应很大地拒绝,发现自己失态后,痛苦地捏眉心。
徐朝宾说:“长痛不如短痛。以后你回忆起来,会觉得丢人懊悔。”
陆炀河久久不说话,还没完全长大的大男孩在几个月前失去爱人,又要在接下来亲手杀死另一个。他把神情闷在掌心,自嘲道:“我不想。”
“或许以后我可以,但现在我做不到。”
陆家继承人自有魄力,在短暂的几十秒里迅速从消沉中恢复,下定决心:“我打算听家里的安排出国,不能再陷下去了,明天就走。”
明湛困惑:“那陆融呢?留在你家里?”
陆炀河否认:“不能。我怕我爸妈伤害他,在我没准备失去之前,不想再经历一次意外。”
明湛苦笑:“伯父伯母想动手,我们没人能拦住。”
陆炀河看向徐朝宾,徐朝宾摇摇头:“我也不行,我家家教一直很严,不能收留他。”
他俩不行,陈醒更不行。陆炀河还没那么大度,把肉往饿犬嘴里送。
他一个个排除人选,复杂道:“还有一个人。”
白汀在凌晨一点接到后辈的电话,他按开夜灯,声音倦乏:“炀河?”
陆炀河知道自己扰人清梦了:“汀哥。”
他这么叫他,说明有所求,白汀坐起身,沉静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炀河把事情解释了,白汀偶尔“嗯”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如同一名可靠的兄长。
陆炀河对比之下愈加觉得自己软弱:白汀只比他年长四岁,却早早立业独立出门户。这次本来家里不想让白汀回国,却没法反对他的决定,有了底蕴,才有话语权。
听他说完,白汀把身边的睡衣重新叠好,为难道:“我平时忙,也不是不方便。”
陆炀河有些失望:“这样啊。”
白汀转而说:“但是炀河难得喊我哥,我愿意帮你的忙。”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陆炀河喝完酒的脑子有些飘,怅然若失。
另一边,白汀把刚叠好的睡衣再次摊开,攥在手里,心烦意乱。
没味道了,睡不着。
陆炀河当晚没回家,不想见陆融。第二天一早,白汀问他在哪所酒店,不出半小时就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