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邢灏完全傻了眼,居然有生之年自己还会被潜规则!
他虽不胜酒力,但胜在年轻力壮,踉跄着推开了王祁南,“王总、不行……”
“不行?”王祁南瞬间变了脸,极具压迫感的从椅上起身,上去就给了邢灏狠狠一巴掌。“你他妈还来劲儿了!?”
清脆的掌音回荡在包间,邢灏完全被打蒙在原地,他怔愣着,酒精完全上了劲儿。
王祁南一个眼神,身后的保镖便心领神会,扛着邢灏推开了一侧墙壁的暗门。
任凭邢灏如何卖力的扑腾,终究是难敌保镖的蛮力,且届时酒精已然发挥了作用,他脑子始终清醒,但力不从心,直到最后没了力气,只得嘴里哼唧反抗。
“多好的脸蛋儿…”王祁南压在邢灏身上,让其动弹不得,他一手解着领带,一手向邢灏身下探去。“今天老子就好好让你舒服舒服!”
邢灏从未感到如此绝望,他宁可自己现下不省人事,也不想这样清醒受辱。
不知是否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每个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只稍加触碰便可抵达极致。
“王祁南!——”
随着一声嘶吼,邢灏的救世主降临。
他泪眼婆娑看着陈代升闯入。
陈代升一把将王祁南揪起按在地上殴打,后又和保镖厮打在地上。场面一度混乱,邢灏瞥到一旁几位股东,他们不知是何时站到身前的,只手里举着手机,却不曾得空为他披上遮羞布。
王祁南见着有录像,自知吃瘪,警告了一番后被保镖搀扶而逃,几位股东见着陈代升恼了也悻悻而返。
陈代升双手颤抖着将邢灏裹在被子里,他紧咬着牙一脸懊恼,“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让你来的,我不知道……”几滴泪啪嗒啪嗒滴在邢灏脸上。
“升哥…冷……”邢灏直打颤,他手向后勾着想拉住陈代升,但却被其把手拢到了被子里紧紧抱着。
“他得手没有?”陈代升头埋在邢灏颈间,抱着他的手松了又紧。
“没…”邢灏应着。
这次的突发事件无疑给他身心皆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蜷缩在被子里,即便被子密不透风把他包裹的紧实,即便身后的陈代升如何用力的抱着他,都不能将他温暖。
陈代升欲将邢灏送回家,他翻身在其身上欲将他拉起,可却瞬间对上了沈炿畏惧涣散的目光。
他心如刀绞,一口气分成几段叹了又叹。
邢灏被放了半月的假,他几乎都窝在家里,可越是一个人呆着,越是能想起王祁南的种种。
他曾以为自己坚韧不拔,却不想遭遇至此也会如此创伤。
此遭下来,只怕他经年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王祁南……
邢灏咬着牙,沾满泪痕的枕上再次被涌出的泪水浸湿。
他时常夜不能寐,人也日渐消瘦,他很是作呕,一日三次的洗澡也觉得那种恶心紧紧跟随着自己。
夜里,邢灏探究着,好似在安慰着一寸寸被冒犯的肌肤。
他的心门只有被沈炿敲响过,温柔的、肆意的,邢灏觉着愈发热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沉重,他猛地坐起,从客房赤脚到卧室。
他推开门,只有月光。
邢灏望向窗外,将沈炿未拉严实的窗帘拉好,遂即一步步向床走去。
一双手在床单上反复摩挲着,邢灏不争气的又开始滴着眼泪。
他泄力的倒在床上,揽过枕头抱在怀中。
是沈炿的气息。
不知为何,沈炿身上总是散发着独有的香,那种香并非来自香水,也只有邢灏闻得到。
他头埋在枕头里,尽情的嗅着,好似这香被吸进得越多他越能安心。
前所未有的落寞涌上心头,这一刻,邢灏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心,他放声大哭着,嘶吼着,将所有情绪泄出,泪水和鼻涕一起留着,尽数被蹭在了沈炿的枕上。
哭累了邢灏便空灵的望着天花板,过往犹如走马灯一般在邢灏眼前滚动播放着,无一不牵动着他极为脆弱的情绪。
至此一晚,他哭了好,好了哭,直至天明。
·
“猜猜今天吃什么?”陈代升在玄关提着保温袋,他带着极为治愈的笑,温暖着邢灏。
多日来,陈代升每日皆会趁着午休驱车来访送饭,邢灏的心绪也在他终日的温和陪伴下逐渐平稳。
客房得邢灏听闻他来,鼠标一甩,大步向门口迈去,一把将陈代升按在门上。
昨夜的种种,导致他内心空虚至极,他完全可以半夜打电话叫陈代升来陪自己,但他不想过于矫情,便自己抗下了。
但即便过了一夜,空虚一旦缠身好似如影随形。
邢灏急于以情欲发泄情绪,也想印证心中猜测。
“怎么了邢灏?”陈代升明显被邢灏突然的粗暴吓到了,还未等他再抛出问题嘴便被邢灏堵上了。
邢灏一手抵在门上,一手顺着衬衫探着。
“邢灏……饭。”陈代升耳朵已然半红,他瞥向手里带给邢灏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