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乐
纵乐
后面的旅程,霍言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罢不能,诱惑有方。
他们不管不顾,只要把车厢门一关,就开始造作。
在床铺,侧着、躺着、坐着,空间狭小,虽然有种拘束,反而干得张狂。
尽管俩人床铺都一样。
不一样的是,霍言去林小渊床铺,是霍言的主导,轮不着林小渊想不想要,是种霸权。
而林小渊去霍言的床铺,得到的是,一个后身拥抱,之后在他耳边吹气,声音娇嫩:霍言霍言——想要想要——
这怎么说,不能说:小妖精。
要说:找死啊你!
在窗户边小桌子前,趴着、站着、坐着,尽管人家小桌子已经告诉你,此桌承受能力有限,只能放物品,不能放人。
但是林小渊的轻量,和物品有什么区别?
毕竟,视觉上是窗户外掠过的风景,触觉上抱着的是姿态万方的可人儿,这种感受,可不是天天有,得珍惜。
只要有劲,那就开干。
搞得天昏地暗就不说了,一篓子的卫生纸塞满了垃圾桶,列车上的清洁阿姨可能都在疑惑,这么多,吃什么了?需要擦那么多纸出来。
霍言比较尴尬,心下说:吃人了。
每次事后霍言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儿,想半天想起来,在他耳边说:“记得把邱容结局改了听见没?”
林小渊那口吻那不知道是变了多少种故意:“可我不想写了嘛。”
或者说:“那你说你想要个什么结局?我接受预定。”
再就是说:“结局又没说邱容死了,可以自己想象嘛!”
霍言就骂他:“有你这么写故事的吗?一点儿都不尊重故事内容还有读者。如果靠读者自己想,还看你故事干嘛?直接给个名字让人自己在脑子里创造不就完了!赶紧写听见没?”
林小渊无奈只好说:“哦…”
其实心里想的是:都把你弄到手了,还写什么文呐。
火车走到了终点,他们也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洸城。
列车缓缓靠近站台,窗户外就已经能看见远处的雪山,带给俩人一种惆怅之感,好像不愿意到又不得不到。
也好像,在列车上的时光和现实存在着某种割裂,可以疯狂无所顾忌,到了,有些事情就必须要面对,必须做选择。
收拾好行李,俩人准备下车。
林小渊依旧抱着花盆,挎着白色帆布包,故意拖慢下车的速度,他等霍言先下了车,和前方列车员对视而笑。
一走到列车员前面,列车员就问他:“事情办妥了吗?”
“没有。”林小渊有些哀伤,“估计不会有结果。”
“怎么说?”
“我问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回答,所以…”
“那还需要我给你预定回去的车票吗?”
“定吧。”
“明天?”
“嗯,麻烦您了。”
“不麻烦。”列车员笑得慈祥,“那最后的一天,就好好在这城市玩一玩吧。”
“好,谢谢您。”
说完下了车。
霍言等他来到自己跟前,抽着烟问:“跟列车员说什么了?”
“就说一路开心,有个愉快的旅途。”
“认识?”
“邝城的叔叔,张爷爷熟悉的街坊。”
“走吧,先去把酒店定了。”霍言带着他出站,“饿了没?想吃什么?”
“有什么好吃的?”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来。”
“那我们可有得玩儿了,除了找风景看,还可以到处找好吃的,可惜时间不够,不然还能去登雪山。”
“时间不够?”霍言吐口烟,“可以等参加完婚礼,一起去登登看啊,用不了几天时间。”
“嗯…”林小渊有些犹豫,有些话没说出口,换了个轻松的表情,“雪山是不是远看挺好看,近看有些危险的?”
“我也不知道啊,没登过。”
走了一段路,霍言似是缺氧,头有些胀痛,站立张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