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的失控
朝雨的失控
清风拂过染花红,娇兰艳丽不忍摧。
朝雨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夜,只觉得头疼,沧洮对他的控制愈发得游刃有余了,天天吵的他什么事儿都做不了。
沄之阁从不关门,见天色亮起,他刚到大厅打算去透透气,就看到秦无良带着几个谷沙堂的人大大咧咧地坐着,喝着小酒,逗着美人,见到他出来,更是挑衅般地看了他一眼。
一阵烦躁上头,他真的有种想要杀了他的感觉。
兮兮见她家阁主站在原地不动,觉得奇怪,毕恭毕敬地走了上去,“阁主,可有什么吩咐?”
“以后不准谷沙堂的人来。”
兮兮立刻领会,“是。”
“忙去吧。”
但兮兮没动,在原地犹豫着,朝雨一脸烦躁地揉着眉心,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疲惫与倦懒。
“有话快说。”
“就是……刚刚季公子来了。”
朝雨略略擡了擡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兮兮喘了口气,道:“他急急忙忙问我梁姑娘去了哪里,我担心有什么事,还是对您说一声。”
“季春辰去哪儿了?”
兮兮瞥了眼一旁的秦无良,压低声音道:“季公子没从我这里问出什么,就又去问了秦无良,然后就急急忙忙去了二楼,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到秦无良的名字,朝雨脸上的怒气又多了几分,“你先去忙吧,必要时带着人把沄之阁的客人全部清走。”
“是。”
兮兮应完,朝雨便向着秦无良那桌走去,他试着感应了流光伞的位置,还是跟前两日一样,就在小楼没变,这个小姑娘已经好几日没有佩戴过流光伞了。
恰巧这时,季松石也跑了进来,朝雨脚步微顿,转头看着。
季松石扫了一圈,一把抓住了熟人,兮兮似乎面色有些为难,想要走,但季松石扣着她,焦急道:“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但我有急事。”
“什么事?”她很无奈。
“季春辰和梁如因都不见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季松石又看到朝雨就在附近,顺势问,“沄阁主可见到您妹妹了?”
这下,朝雨更能确定不远处秦无良那狡黠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朝雨没有回答季松石的话,而是吩咐兮兮,“把客人都清了,除了谷沙堂。”
“是。”
季松石一脸疑惑,扯着兮兮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跟秦无良有关吗?我不是客人,我要留着!”
兮兮等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了季松石的手,带着姐妹们清客。
“沄阁主这是做什么?从不关门的沄之阁,今日要沐休?”
朝雨缓缓在秦无良面前落座,身上不难看出几夜未眠的疲惫之感,“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秦无良一手捏着酒杯,笑得狡黠,继续装傻,“沄阁主这是什么意思?鄙人不懂。”
“惨死或茍生,你自己选,反正今日,你不可能安然无恙地从沄之阁走出去。”
朝雨握着一个金玉酒杯,酒杯在他掌心化作一把金玉匕首,随手丢在了秦无良的面前,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秦无良的表情一瞬凝固,眼神中带着胆怯与怒气,朝雨的话狠厉又直接,足以让在场所有人抖三抖。
“不愧是沄阁主,说话就是如此直截了当,杀了我爹,又想杀我吗?”
秦无良硬着头皮捏起那匕首,放在手上打量了一番,“但……你还能在这片大地上逍遥多久?我觉得,快结束了。”
他把匕首又递回给了朝雨,朝雨没接,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秦无良,一双带着媚感的双眸幽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季松石站在朝雨后面,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明明所有字都认识,偏偏从他们嘴里说出就不明白了。
忽然,朝雨冷笑了一声,秦无良只觉得有什么力量迫使他向前,只一瞬间,便被朝雨掐住了喉咙,手上无力,金玉匕首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还未及时散场的零散客人,被这一幕吓得落荒而逃,感觉知道了什么秘密,再不跑估计就要被灭口了!
“我就是沧渊族,如何?放眼看看,整个黑水城剩几个人族?”
季松石瞪大了眼睛,哦?
秦无良显然没想到朝雨那么爽快的就承认了,只能另辟蹊径,“沄阁主不想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哪里吗?”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点,秦无良的嘴更是把不了门,“不知道她昨晚玩得是否尽兴呢?”
正在此时,兮兮走了过来,道:“阁主,二楼尽头的卧居打不开了。”
闻言,朝雨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手上的力道似乎能把秦无良的脖子立刻掐断,而谷沙堂的人更是一点也不敢动。
季松石大喊:“秦无良!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无良脸涨得通红,齿缝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全部待在这里。”
朝雨一把甩开了秦无良,一眨眼的时间便出现在了二楼尽头,盯着门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推开门进去。
而底下的人,除了秦无良,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