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他是我儿子!
岁穗老祖一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反应,迈着小短腿,跑得比狗撵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敞开的书房大门外,只能隐约能听见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外回荡。
“步芙!老王!快来护驾!老祖的下午茶要凉了!”
留下书房里面面相觑的张翠花和白新知。
白新知规矩地收拾好自己桌面的东西,礼貌跟张老师告别之后,才走出书房。
张翠花看着桌面上被岁穗蹂躏过的塔罗牌,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地,她心尖一动。
闭上眼,心中默念着姜岁穗这个新学生。
半晌之后,她随手从牌堆里摸出了一张牌。
睁开眼,将牌翻转。
牌面上,恶魔矗立,象征着欲望、束缚和沉沦的恶魔牌,正静静地对着她,上面尖锐的獠牙,仿佛在向她示威一般!
张翠花手一抖,牌掉在桌上,跟一张五彩斑斓的世界牌摆在了一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看着那张恶魔牌,想起姜岁穗刚刚说的那番黑暗亦是康庄大道的歪理。
第一次对自己所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难道真是我修炼不到家?看到的只是表象?”
她喃喃自语,感觉自己几万块钱的塔罗牌课程好像白上了。
……
门外,岁穗老祖其实并没有真的跑去吃下午茶,而是拽着步芙,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餐厅门口的巨型花瓶后面,正暗戳戳地观察着里面享用点心的白新知。
岁穗老祖拧着小眉头,神识和相面术轮番上阵,对着白新知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慢慢的,肉乎乎的脸颊都鼓成了包子。
奇怪,真是奇了怪了!
这白新知的身上就好像笼罩着一层迷雾,不仅面相看不真切,连命格推演不清,甚至连此刻他是想着吃草莓蛋糕还是巧克力慕斯竟然都算不出来!
步芙看着自家小小姐对着白新知深情凝视,还时不时学着路边神棍的姿态,掐指一算。
她忍不住开口在她耳边小声问:“小小姐,您看什么呢?新知少爷脸上有花吗?”
姜岁穗收回目光,小脸上一片凝重,她摸着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语气深沉,
“步芙,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新知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噗——咳咳咳!”
步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惊恐地捂住岁穗的嘴,
“小小姐!慎言啊!您才三岁!三岁!怎么生得出六岁的儿子?!这生物学它不允许啊!”
岁穗老祖费力扒拉开她的手,一脸尔等凡人岂懂玄学奥妙的高深表情,
“你懂什么?老祖我活了多少岁月,留下一两道血脉流落在外,不是很正常吗?”
一般来说,只有至亲血缘,天道才会出手遮掩其面相和气运,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这就是所谓的算人不算己,一种天道设置的血脉保护机制。
步芙:“……”
完了,这才上一节课就把小小姐上傻了!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岁穗,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给白总建议换个老师,比如先去学点《三字经》什么的,打打基础再上张老师的课也好啊。
姜岁穗却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她摸着下巴,继续脑补:“难怪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此子不凡,隐隐有老祖我年轻时的风范……虽然隐藏得很好,但那股子我不是好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白新知的眼神,从之前的模式逐渐转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儿砸为娘来接你回家了的诡异慈爱。
然而,就在岁穗老祖沉浸在自己喜当妈的震撼发现中时。
白新知似乎察觉到了视线,忽然抬起头,一眼就发现了花瓶后的两双眼睛。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拿起餐巾,极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姿态,从容不迫,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姜岁穗被他这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姿态莫名刺激到了。
我勒个靠北啊!这小玩意竟然敢在老祖面前装逼?
她决定立刻离开现场,维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反派形象。
于是,岁穗老祖猛地一个转身,想要甩给她儿子一个冷酷的背影。
结果——
“哎呀!”
她光顾着摆造型,根本没注意自己的一双小短腿打架。
“啪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