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开完会出来在公司食堂吃了饭，又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方淮疲惫地拿起外套，准备下班回家，老周在电梯里就抱怨东辰路那边堵得水泄不通，坐上车后，婉转地建议方淮要不要回御江苑住一晚。
毕竟这个点儿往莉思公寓开的话，不堵个一两个小时根本别想进去。
方淮松开袖口：“又是因为录节目吗？”
“对呀，今天是总决赛，现场录制，来的人那叫一个多。”周叔从后视镜看了方淮一眼，笑道，“司楠那小孩儿挺不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出道。”
方淮笑了笑：“周叔，你还关注这种节目呢？”
“现在年轻人都爱看这个，我家孙女才读小学五年级，整天吵着要投票。”一说孩子，老周就笑得合不拢嘴，“名字我都记得不少了，什么边泽语啦，柯杰啦，哦对，我家孙女儿可喜欢司楠了，说他是里面最帅的，长大要嫁给他。”
童言无忌，逗人一笑，方叔叔心说，那可轮不着你。
他知道今天司楠要录总决赛，恐怕天没亮就开始备战了，这个节目如今也是综艺里的顶流，最后一场邀请到的人是行业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孙艾早说过要去，有结果的话对方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司楠出不出道，方淮都没大所谓，昨晚给司楠发过微信，原是怕他太过紧张，想说几句咸淡话放松下神经，但因为发信息的人本身就自带让人兴奋的效果，以至于让司楠的紧张火上浇油，又兴奋又焦虑，失眠到天亮。
方淮的本心是，淘汰了拉倒，但经过孙艾的一番说教后，也算是痛改前非，变成了随便怎么样都拉倒，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就给司楠野蛮生长也不是不可以，最差也就是混不下去，回家我养。
方淮很平静，等结果就行。
电话响，来电是晏关山，方淮莫名接起：“晏院长？”
“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打给你。”对方开门见山，“我联系不上司楠，他助理也不接电话，三弟这几天做手术，在留院观察，刚才情况突然不太好，得找个人拿主意，我想着你俩那么熟，应该能找到他吧。”
方淮脸色一变：“三弟怎么了？”
晏关山将情况大致说了看一遍，叹口气：“风险不算小，我要是擅自做主，三弟真出了事没了，不好跟司楠交代，但这事儿拖不得，你看怎么办？”
“他录节目，肯定接不了电话，联系上也是后半夜了。”方淮看了眼表道，“责任我担着，先按你说的办，等司楠录完节目再跟他说。”
猫命关天的事，这可不兴随便担着，晏关山八卦道：“别嫌我烦，不过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俩什么关系，三弟要真出点什么事，司楠找你麻烦我可管不了啊。”
方淮在“司楠未来的老公”和“三弟的后爹”上挣扎了一下，感觉后者更加合理，他十分坦然道：“司楠不会说什么的，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
方淮没有想到，《boystop》的总决赛直播竟然是在宠物医院里看完的。前台小陈全程高度亢奋，pd苏暄每公布一个名字，她都无差别尖叫到破嗓，以至于方淮无法从中判断她到底是谁的粉丝。
在小陈杀猪一样的喊叫中——
柯杰以第一名出道，投票数和第二名边泽语拉开了一个断层，是当之无愧的c位。第三名程树是老面孔了，心黑手辣让方淮没法不记住他。第四名到第八名分别是许喆喆，吴震元，陈让，胡梓奥。
一些听司楠聊起过，一些完全没影响，不过能走到这个位置，每个人身上多少是有些本事的，就算没本事，长相也是千挑万选，不过方淮觉得他们千篇一律的精致，属于“挑不出毛病但就是记不住”的类型。
小陈哑着嗓子说出了方淮的心声：“都没司楠长得好看。”
方淮瞅她一眼，你这小姑娘……
小陈：？
方淮微微点头，就很有眼光！
有眼光的小陈从亢奋变得焦虑，握拳捶桌：“怎么还不公布第九名啊！急死人了！急死人了！司楠！司楠给我冲！！！”
方淮一愣：“还没完？”
小陈沙哑着嗓子：“就剩最后一个出道位了，卡位出道这才是最大的悬念！”
以前没看过这类节目，方淮以为都是从第九名公布着上来，刚才连第一都恭喜过了，并没有瞧见司楠的名字，他还以为落选无疑。
小陈开始碎碎念：“司楠出道！司楠出道！司楠出道！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姐姐相信你！”
念完绕到在输液的三弟旁边做了一圈法，又站在大堂中对着电视开始闭气，看得方淮哭笑不得。
晏关山巡完房出来，实在是扛不住外头跟杀猪一样的叫声，也跑到方淮旁边凑热闹：“小司楠能进么？”
小陈突然抢答：“能进！”
“你说了不算。”晏关山嫌她添乱，扭头看方淮，“他能不能进？”
方淮反问：“我说了就算？”
晏关山意味深长地耸耸肩：“看你想不想了。”
他拉了张椅子在方淮身侧坐下，方淮好整以暇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晏关山小声道：“新男友？”
方淮摇头。
晏关山眼睛提溜转：“暧昧对象？”
方淮还是摇头，笑得诡异。
晏关山“哦”了声，恍然大悟：“金丝雀。”
方淮一脚踢过去，笑道：“我有那么闲吗？”
“我看你比我想的还要闲些。”晏关山擡下巴指着方淮捂在胳膊里的小猫咪，“又叫三弟，你取的名字吧，可真行……”
方淮还没来得及解释，小陈就再次杀猪，尖叫着从前台流窜到晏关山身后，杵着他肩头恨不得起飞：“司楠出道了！他真的卡位出道了！！！”
司楠出道了，以第九名的成绩，五个人当中他排名最低，却在最后时刻成为了谁都想不到的黑马，在苏暄宣布结果的同时，孙艾也给方淮打来了电话。
孙艾言简意赅：“我买的。”
方淮已经不那么意外了，坦然接受事实后，只豪横地道：“还要买什么，钱不够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