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张蓓与古子百再见面,古子百致谢朱小涵
当一个大觉醒来,古子百总算轻松了很多,他再次给林薇打电话,还是没有接通。又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无法接通。古子百有些生气,他索性跑到林薇工作的学校去找她,他假想林薇在教室上课,突然一转身,看到古子百站在走廊上,然后跑出来,得知古子百完好无事,两人拥抱大哭,班上的学生们也深受感动的场景。
可是,但凡你想的,几乎都不是现实。这是一个定律。
古子百来到学校,教室,办公室都找不到林薇,最后问学校的老师,才知道林薇已经停薪留职了。具体去了哪里?大家都不知道。古子百想到了县城林薇父亲给她买的房子,才想起原来已被林薇卖掉,用来支付古子百的欠债。这时,古子百对林薇又产生一种亏欠感。古子百想过去林薇父母家,但后面想来还是不妥,因为古子百已经欠林薇太多了,难道还要给两位老人带来压力吗?
古子百这才想到张主任,他听得清清楚楚,法官说是张主任帮了他的大忙,具体是怎么回事,古子百完全不知情,他想去当面说一声谢谢。
其实张蓓接到林薇的电话后,马上通知那家上市公司的证券部,说他们由于内部控制不完善,股东之间的内斗严重扰乱市场,要进行重罚。而证券公司由于财务紧张,确实内部管理出了一些问题,就给张蓓求情,说希望网开一面。张蓓趁此机说不重罚可以,但据他得到的消息,有股东已经反应上来了,已经提交材料了,并且该投资者出现大幅亏损,需要给序弥补,否则他将联合所有投资者进行索赔,张蓓给上市公司建议,至少要弥补提交资料这位投资者的亏损。上市公司害怕赔偿更多,才有了后面法院调解的方案。所以,前面才说张蓓这样的解决办法是皆大欢喜。上市公司少赔偿少损失;那位投资者拿回了自己的本金;古子百躲避了10年牢狱之灾,获得自由。而张蓓,有可能获得爱情。
古子百进入交易所,径直来到张蓓办公室,而这次,办公室没有人。古子百坐在沙发上等张蓓的回来,他以为,张蓓就在楼上或楼下办事去了。然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回来,于是问隔壁的工作人员,拿到张蓓的电话号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才得知,张主任出差去了。古子百只好回家,想找一个时候再来。
林薇确实很纠结,她原本来深爱着古子百,但是她又不得不离开她,而还要离开得那么绝情,她不能再与古子百有什么瓜葛,否则,她知道,古子百可以获得自由,也同样可以失去自由。肚子里的孩子本来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如果要这个孩子,则孩子一来到这个世界上,便是缺少父爱;如果不要,林薇是做不到的,她已经没有了古子百,如果孩子也不要,那她心灵将寄托在何处?他可以一辈子也见不到古子百,但她做不到不想古子百呀。或许在林薇看来,孩子是她思念古子百时,古子百对她的一种回馈。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养大。这或许是代表林薇深爱着古子百的最好证明,林薇太伟大了。
张蓓出差回来了。对于工作上来讲,张蓓很能干,她可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完全是仗着关系进入到这个职位,而她,是既有关系又有能力的。张蓓高中时就去美国留学了,读的是金融系,后面在华尔街和国际四大投行工作了两年,然后直接回来她大哥就把她放在这个职位上。所以,张蓓也欣赏有才华的人,而在她看来,古子百比她一起共事的很多同事要强多了。
张蓓想见一面古子百,但怎么见呢?难道直接打电话约见面?张蓓觉得不妥,毕竟两人的身份不一样,张蓓想到了一个主意,搞一场上市公司合规宣传活动,同时邀请股民投资者代表来谈一些心声,这样,她可以让古子百以嘉宾的身份参加。她打电话给古子百,古子百知道是张主任的电话,感谢上次张主任帮助,要不然可能现在还在大牢里。张主任说明了这次打电话的来意,邀请古子百作为发言嘉宾。古子百欣然答意,一是张主任安排的事,他本应配合;二是张主任帮的大忙,理应回报;三是对上市公司的建议,更是古子百内心想表达的;
合规宣传活动当天,古子百提前来到了现场,舞台搭建好了,紧挨舞台的是嘉宾席位,周围摆满了宣传展架和海报,已经有很多市民及投资者早已在周围站成一圈。在商圈最中心地带搞这种大型活动,过去古子百也像今天站在周围的观众一样,仅仅是看客中的一员。而今天,古子百要坐在前排,作为嘉宾上舞台发言。古子百在保安的指引下,来到了写上他名字的位置上坐下,还有其他嘉宾也陆续入座。在工作人员的精心准备下,先是活动前的音乐响起,几分钟后,音乐被调小,主持人上台了,开场白后,主持人说到:“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黑口证券交易所主任张蓓入场。”只见台下的嘉宾,周围站着的观众,掌声雷动。然而,张蓓走过来坐到了古子百左边的空座位上,原来,古子百就坐在张蓓的旁边,而张蓓的位置是最中间的,是今天最重量级的嘉宾,那古子百的身份,在周围的人看来,同样是重量级的。古子百此时有一种莫名的荣耀感,这是他第一次被安排到这么重要的位置。
张蓓被邀请上台发言,即使是一位女领导,说话同样是铿锵有力,言简意赅,高屋建瓴,古子百也不由得心生佩服。而上一次古子百有这种感觉,还是他在学校时,看到林薇竞选学生会部长的时候。时的,古子百看着台上的张蓓,心里想到的是林薇。张蓓讲完,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古子百这才缓过神来。
“接下来即将发言的就是对我们资本市场有独到的见解,对我们上市公司多次提出宝贵意见,均被交易所采纳和重视,我们年轻有为的独立研究学者,古子百先生上台发言。”主持人声音高亢充满激情,哇塞,古子百不要说前面那一连串的形容词和副词,就连被称为先生,好像也是第一次。古子百起身,正好与转过身来的张蓓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如果此时可以将时间放慢100倍1000倍,那他们的目光一定可以写成一篇故事。
古子百大步走上舞台,西装,领带,胸花,手表,皮带,皮鞋,这是上一次古子百从钱勇手里分了100多万时给自己置办的一身行头,其实他平时很少穿,偶尔穿的时候也没有今天配得这么齐,胸花也是第一次配戴,几个摄影师,有报纸的,电视的,交易所自己安排的摄影师们卡卡的按着快门,那一刻,谁能想到这就是前几天,差一点被关进大牢10年的落魄小子。
古子百拿出事先准备的稿子,从理性的分析,严谨的数字,诙谐的案例,投资者的角色各个角度深入浅出,言之凿凿,换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喝彩声。
所以有一句说得很有道理,人在落魄和低谷时,要想翻身,不是靠努力得来的,而是等出来的。古子百不就是这样吗?
张蓓和古子百虽然在这一场活动中,彼此说话很少,但是,他们俩的内心,好像交流过无数次,他们好像心心相惜,好像彼此很了解对方,好像已经很熟悉,或许,这就被称作心灵沟通。
古子百是那种包装后可以上一个很高的台面,而任其邋遢时看上去一文不值的人,这种人可塑性很强,当然归根结底在于内在功底很厚,修为很高。这种人有一个优点,上得去,也下得来,随和而不做作,追求内在胜于外表。要不然,他怎么还忍受得了住在出租屋里,过着负债生活的日子。
虽然古子百欠投资者的巨烈债务被免除了,但现在仍然背负几百万的借款,林薇100万,林薇父母150,朱小涵100万,大哥158万。古子百虽然现在还不上,但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的,只能说这些都是身边极度信任他的,林薇是自己的女朋友,现在闹了一点矛盾,这几天古子百都还每天给林薇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林薇父母应该不会那么急着追还款,还有朱小涵,知道自己欠下巨债还愿意主动借出来,古子百的大哥一直对他很好。还钱虽然没有那么急,但古子还是想尽快挣钱还上。可是如今,对于古子百来讲,生活都是很成困难的。因为古子百在大学期间,主要精力花在了炒股上,也没有学到其他的技能。虽然炒股让古子百翻了一个大跟头,但古子百仍旧信心满满和热爱,他也从上次的事件上总结了很多,但现在面对古子百的一个难题是,炒股需要本钱,而古子百如今身无分文。
古子百想去找朱小涵,一是要告诉他摆脱牢狱束缚的喜训,二是要当面感谢在艰难时刻朱小涵伸出的援助之手。朱小涵知道古子百与林薇好上后,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总体上与古子百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上次从肖波那里知道古子百身陷巨债时,也从家里和自己生意款项中凑足100万来帮助古子百。而如今,他也以为古子百已经进去了,但她确实尽力了,帮不上忙,而且继续献殷勤,也担心林薇会多想,甚至认为自己那样做也太自作多情了。实话讲,古子百面临坐牢朱小涵还愿意借钱给古子百,她是没有打算收回来的,这实则是朱小涵对古子百的那份情感。朱小涵不知道古子百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林薇和古子百分开了。
当古子百出现在朱小涵建材店时,朱小涵正在给顾客介绍产品,当看到是古子百,那种张大嘴,眉毛往上扬的惊讶状,和古子百在军训汇演时表现的那种神情别无二致。朱小涵没有停止下来介绍产品,但表情却变了,声音明显比古子百刚进来时有精神和状态,仿佛不是在介绍产品不是在销售,而是在展现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古子百觉得朱小涵变化很大,一段时间不见,变得老练了,销售技巧一流,顾客满意成交付款。顾客离开后,朱小涵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古子百为什么此时可以站在这里?古子百一一给朱小涵做了汇报,朱小百简直是高兴得不得了。古子百在朱小涵的店里整整呆了一个下午,因为朱小涵说了,晚上要请古子百吃火㶽,直到商场关门,朱小涵才停止营业,和古子百去了一个附近很有特色的火㶽店。看得出来,朱小涵社会气息比以前浓了一些,这或许是朱小涵做生意以来潜移默化的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