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 缚娇鸾 - 双猫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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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

难逃

沈云鸾吓得两腿发软,祁钰眉眼是压不住的杀气与暴戾,好似要将她撕碎去泄恨,虽然神情是平静无波的,可那分明夹杂了无数冰冷与嘲弄。

“我完了。”她内心惊恐道,下意识想要往旁边跑,却被祁钰一把擒住手腕,连人整个拽进了怀里。

君王满身都是压低的杀伐之气,好似裹挟着金戈铁马般凶狠,禁锢着她的手臂与胸膛冷硬非常,硬生生绝了她所有想要逃跑的念头。

堵住了她全部的后路。

沈云鸾退无可退。

祁钰右手的长剑仍在滴血,剑刃划在甲板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杀伐狠绝,暴戾恣睢。

他低头状似冷静地看着她,目光扫过那惊慌失措的媚眼,压迫感与威慑力就更甚,仿佛要凭借气势压垮她,叫她服软,叫她屈从。

沈云鸾心跳不已,被那样的目光逼视着,心里乱成一团,好似被战场的风云血腥席卷过,脑海里片甲不留。

她娇躯柔弱无骨,软得像是石榴花的花蕊,被君王蛮横强势地紧锁着,好似拘囚捆缚,叫她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已然是陷身囹圄的囚徒。

“陛、陛下……”沈云鸾娇娇怯怯说,眉眼间柔心弱骨,企图以此激发君王一丁点儿的怜香惜玉之情,好逃过后面可能存在的惩罚。

祁钰哂笑,挑眉时神情莫名显得兴奋,好似情.欲的气息闪过,叫人看懂那暧昧后面红耳赤。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血腥的。”

这句话,莫名在沈云鸾心里划过,她跟着身子一激灵,颤抖得更厉害了,总担心被抓回去后,自己要被他下狠手磋磨。

可是祁钰说过,在回宫前都不会碰自己,那约莫应该是能逃过去这惩罚的。

左不过被他挑逗得生不如死,也好过死在他身下强。

沈云鸾咽了咽喉咙,满脸煞白想道。

谢訇倒在地上颤抖着,断断续续说出句话来:“陛下……竟然为了这女子……动手杀了您的授业之师?”

祁钰将右手往空中一甩,残留的血液飞溅出去,那剑刃便犹如渡上层银霜,丝毫看不出曾经染血的迹象。

“授业之师?谢丞相还记得自己的身份?那又何必暗中跟随朕来徐州,还带来这么多游侠暗哨,是想要意图谋反吗?”他冷声道,压低的眉宇显出君王的冷酷无情,微侧了脑袋,好整以暇地静静注视谢訇。

“微臣……不过是想搞清楚当日之事,替蕴儿报仇雪恨,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什么样的如花美眷……没有,为何独独偏爱这位亡国贱奴?”谢訇颤抖着说,眼睛瞪大,显出里面浑浊的眸色来。

“这……就不劳谢丞相关心了,朕就喜欢这个调调的,不行吗?”祁钰突然笑了声,嗓音夹杂着嘲笑与讽刺,狂妄的气息排山倒海而来。

沈云鸾被他整个揽在怀里,强硬的力量难以挣脱,身子骨都被揉成贴合t他身体的模样,微微娇喘着,面色酡红。

饶是已经知晓他的秉性,可面对如此霸道强势的君王,她仍旧不免有些心底颤动,难以言喻的悸动不受控制,猛烈汹涌地席卷全身。

没有人会不为强者而心折。

尤其是当强者直白袒露自己的傲慢时,谁会不产生激动呢?

不等沈云鸾反应,祁钰转过头看向她,神色变得模糊不清,好似在心里琢磨,一会儿该用什么手段,才能叫这朵脑后生反骨,屡教不改且倔强抵抗的石榴花屈服。

好半天,祁钰的手用力往里一带,沈云鸾整个人就被迫贴得他更近,惊慌失措下唇角擦过那脖颈,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他细微的喉结滚动。

随后,周身兵戈之气的君王低下头去,不由分说咬住了她的朱唇,在那娇嫩柔软的唇珠上留下个口子,血液顺着破损处溢出,混合在二人的唇齿交缠间,格外明显。

好似原始的一场角逐,沈云鸾呼吸都被攫住,大脑里一片空白,实在无法明白,他怎么会在这样杀气腾腾的局面下,作出如此狎昵的举动来。

待祁钰满足,才从那唇瓣处离开,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破损处,呢喃说道:“疼吗?”

沈云鸾看着他下流又强硬的俊颜,真恨自己方才为何猪油蒙了心,竟然没有报复性地也咬破他的嘴唇,好叫他知道这种感觉。

谢訇被气得面似白纸,血液汩汩从身体内流出,很快让他因失血过多,而手脚冰冷,四肢僵硬。

他眼里忍不住落下一滴老泪,啜泣道:“您真是让老臣大开眼界……”

祁钰蹙了眉,目光复又落在他身上,面容平静说。

“谢丞相,这些年朕自问已经做到了当年承诺之事,你要的荣华富贵,光耀门楣,朕给足了你,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连同谢蕴也是,妄图染指朕的权位和后宫。”

“朕当年就说过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丞相若是能和千金懂得及时收手,也不会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你们父女有此结果,乃是报应,怨不得旁人!”

祁钰说着,将谢訇惨淡灰败的神情收入眼底,慢条斯理又道:“这回你私自出来,竟然将那婢女手下的精锐全部带出,当真是叫朕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然很意外,却也令朕满意至极,多谢谢丞相的自投罗网了。”

他说完,白石恰好从船舱另一头出现,青衫尽是鲜血淋漓,好似经历了一番生死鏖战。

“陛下,贼党已悉数伏诛,只待陛下发落。”白石半膝跪地道。

“很好,你找个太医给谢丞相疗伤,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一样押回京城再治罪,余党若仍旧要反抗,一律杀无赦。”祁钰道,将右手的剑随手一扔,紧跟着便弯腰抱起了沈云鸾,擡脚向外走去。

“陛下!”谢訇突然惨叫道:“微臣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若是您真带着她回了宫,我如何还能有机会报仇,事到如今,您就不能告诉我真相吗?”

祁钰脚步顿住,目光不自觉滑向怀中的女子,却见她唇边噙抹冷笑,眉眼艳绝难求。

“谢丞相,谢蕴,的确是我杀的。”沈云鸾出声道,在祁钰的怀抱里,她微侧了头,秀靥艳比花娇。

“可那也是因为她先要害我,谢蕴连同那个婉儿,在京郊之时设下埋伏,差点让我遭受一群人的凌辱,后又下毒暗害我性命,我不该报仇反杀,难不成还引颈待戮吗?”她厉声道,想起过往那些恩怨,不由自主咬牙切齿,神情都变得狠厉起来。

祁钰先是手一紧,跟着擡眸望去,看见她蛇蝎美人般的神色,心里涌起莫名的更猛烈的征服欲来。

这个女子总是这样,能够轻而易举让他血液沸腾。

不等谢訇反应,祁钰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往新落脚的宅邸去,上马时玄影嘶鸣几声,好似实在庆功又好似是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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