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解渴梦
能说出远走高飞,定有她的深意,容知璟一点没看她,而是看着床榻上的人:“你自己过来看看,是真是假!”
牧童听话的站起来,快速走到床边,对着床榻上的“假尸首”上下其手,眼睛越瞪越大,“这这这……”
看了眼璟王,牧童开始直接摇了起来,“姐姐,姐姐,姐姐醒醒……呜呜呜呜……”最后人没摇醒,自己却跌坐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
“行了,别哭了,她还没死!”容知璟冷冷的打断了她。
牧童抽泣着睁大眼,一脸疑惑地看着璟王,等着他为自己答疑解惑。
然而容知璟却什么都没解释,让容升把牧童带走,让到她之前的房间去休息。
等末易淳醒来的时候,她和牧童已经离开常安一天了,牧童驾着马车还在漫无目的前进,四周荒无人烟的,也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她的头很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脸色跟假死的时候并无二致,好似不过一瞬间又会躺下去一样。
“牧童……牧童……”喉结冒烟,声音嘶哑,让她很不适应的捏了捏嗓子。
一开始还以为幻听,等第二声听清楚了,牧童马上进马车里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来来来,喝水喝水……”末易淳醒了让牧童很兴奋,但也还记得璟王的交待,醒了先扶起身喂水。
连续喝了好几口水,末易淳的嗓子就像久逢甘露一样,终于不再嘶哑了。
牧童看她喝水,又跑到马车外不知道去做些什么,忙忙碌碌的根本停不下来。
看她这样,末易淳干脆慢慢爬到窗边,撩起窗帘看外面的景色。
四周都是绿植,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再看看身下坐着的马车,就是之前准备给牧童拿来救自己,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扯了扯皲裂的嘴角,心想:“不管是狗皇帝还是狗王爷,以后再也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虽然浑身无力,但心情舒畅,还哼起了歌。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在马车外起火热粥的牧童,听着马车里的歌声放心不少,好在没有璟王说的可能会发烧,不然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
一首歌唱不完,再喝了几口水,末易淳觉得有些饿了,刚想从空间拿些东西出来吃,发现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力一点拿不了。
没想到暂离的后劲这么厉害,要是这里走不出去,她跟牧童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之前空间词条也没说具体恢复时间。
当时想着可以用空间里的东西补身子,也没让牧童另外准备,这一下真是难了,刚从鬼门关走一轮回来,又得再折磨自己。
头又开始发晕,她干脆又再躺下,闭上眼,想着不消耗就减轻饥饿感,逼自己入睡,可是才醒的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辗转反侧了几次,又支着身子爬起来,把小桌子下的抽屉打开,本来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有东西。
这都是自己爱吃的糕点呢,虽然现在吃不合适,但有这些倒不至于和牧童饿死,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等她耐着性子想数清楚,每日吃几块可以撑几日的时候,牧童捧着一个碗进来了,让饿了好久的末易淳觉得香味扑鼻。
看着桌面的糕点,牧童觉得璟王真是神了:“姐姐,糕点难下咽,你刚醒还是吃点流食好。”
牧童指了指碗里的粥:“这是莲子百合红枣粥,你先吃点垫垫,我再给您煮点补药,你这脸色看着就失血过多了。”
闻着香喷喷的粥,末易淳连连点头,心想自己真的不得了,还不得了的得了个宝藏妹妹。
这粥闻着挺香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股腥味,让末易淳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还是喝了,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了,觉得特别好喝还喝了蛮多。
但是暂离的后劲实在太厉害了,喝了几碗粥的末易淳又困得不行,上了马车一下子便睡着了。
牧童没有驾马车离开,而是确认她睡着后,照呼远处一路跟着的容平过来吃东西,再进了马车。
床上的末易淳脸色虽然比之前看着好了些,但还是毫无血色,嘴里还嘟囔着:“好冷,好冷……”
牧童连忙给她加了被子,还给床边放了个汤婆子暖暖。
好在璟王在她们离开之前都交待了,备了2床被子和汤婆子,不然这夏天可能就把末易淳冻坏了。
牧童心想也不知道璟王府的人怎么样了,她们从侧门走得匆忙,只知道皇帝又弄了道圣旨去璟王府。
牧童坐在床边,盯着末易淳有些担忧,以后真的要跟姐姐浪迹天涯了,只是姐姐真的还能如璟王所说恢复吗?!她真的不知道。
突然马车的帘子被打开了,金发男子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眼前,“牧童,你先下车吃点东西吧。”
牧童惊讶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床上还在安睡的末易淳便下了车。
容知璟看着那张比昨日气色好了一点点的脸,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虽然牧童一直说假尸首,说她会醒,但昨日那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冰冷的触感着实让人心惊,差点以为就要救不回来了,心都要碎了。
他把自己的大掌伸进被窝,握着她冰凉的手,心想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握了一会还是觉得很凉,他又把手抽了出来,脱了外衣,直接钻进被窝抱紧她。
这辆马车有些窄,两人抱着更是拥挤,但容知璟却觉得心里很踏实,眼前的她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轻抚着她的眉眼和那毫无血色的唇,看了又看,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力咬破自己的唇,捧起末易淳的脸闭着眼就吻了下去。
腥味传到口腔,末易淳做了个梦,梦里她正渴得不行,这时容知璟来了,给她递了一壶水。
这壶水特别的腥,可是又很甘甜,她觉得怎么喝都喝不够,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吮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