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离离咬我吧
第67章离离咬我吧
西斯湛凝视着鹿离那双仿若燃烧着愤怒火焰、又透着深深恐惧的眼睛,心口仿若被无数把锐利的匕首同时狠狠刺入,痛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近窒息。他清晰地明白,自已过去那一系列愚蠢至极、被权力和猜忌蒙蔽心智的错误行为,已然在鹿离那颗原本柔软、满是爱意的心间,划下了一道道深不见底、鲜血淋漓的伤痕。
这些伤痕,绝非是一句轻描淡写、流于表面的道歉就能轻易抚平的,就如同破碎的镜子,即便拼尽全力,也难以恢复到最初的完美无瑕。
“离离,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西斯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是从他灵魂深处最隐秘、最愧疚的角落,艰难地挤出来的。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鹿离那满是寒意的目光,眼中的懊悔仿若能汇聚成一汪深潭,“我那时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谗言蛊惑,才会鬼迷心窍,做出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来。请你相信我,我以后绝不会再伤害你了,哪怕付出我的一切。”他的言辞恳切,仿若在对神明发誓,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过往的悔恨和对未来的期许。
然而,鹿离只是冷冷地睨视着他,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浓重的戒备,如同竖起尖刺的刺猬,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仿若西斯湛是世间最肮脏、最令他作呕的存在。“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鹿离的语气冰冷得仿若极地的寒风,能瞬间将一切温暖冻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淬满毒液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西斯湛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我当初苦苦求着你相信我,声泪俱下,你却根本不想相信我,铁了心认定我有罪。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心,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你吗?别做梦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往昔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西斯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仿若这样就能躲避这如刀割般的现实。
他深知,此刻自已的任何解释,在鹿离那已然筑起铜墙铁壁的心防面前,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但他骨子里那股倔强与执着,让他怎么也不愿意放弃,他仍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期盼能用自已往后的行动,一步一个脚印地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离离,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满是恨意,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也好。”
西斯湛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如磐石般的坚定与破釜沉舟的决心,“让我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让时间来见证我的改变。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像守护自已的生命一样,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再对你造成一丝伤害,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激昂,仿若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然而,鹿离却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可笑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弧度,那笑容仿若能将空气都冻结。“保护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将西斯湛焚烧殆尽,“你上次是怎么‘保护’我的?你用把我交给别人做威胁,让我签下那份屈辱到极点的协议,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尊严尽失。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自已很可笑吗?”他每一个字都仿若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身体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西斯湛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他确实做过错事,那些不堪的过往如今想来,仿若噩梦缠身,但他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要将鹿离推给别人的念头啊!他心急如焚,急忙摆手解释道:“离离,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可能把你推给别人,那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我做过的错事,我都会坦然承认,绝不逃避,但我没做过的,我绝不会背这个黑锅。”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仿若要用眼神将自已的真心传递给鹿离。
然而,鹿离却像是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西斯湛,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仿若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心烦意乱。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对我做的那些混账事情,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他边说边用手捂住耳朵,仿若这样就能隔绝西斯湛的声音,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试图与西斯湛拉开距离。
西斯湛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强有力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知道,自已此刻的任何言语,在鹿离眼中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鹿离已然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那曾经坚如磐石的信任,如今已碎成粉末,被风吹散。但他就是不甘心,他绝不允许自已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他绞尽脑汁,希望能找到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挽回这段濒临破碎的关系。
“离离,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气到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一下。”西斯湛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轻柔温和,仿若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我先把你的项圈摘下来,这个东西一直束缚着你,让你难受,摘了它,你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然后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那些误会都解开,好不好?”说着,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仿若在触碰世间最易碎的珍宝,朝着鹿离脖颈上的项圈探去。
然而,鹿离却仿若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刺激,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如同拉满的弓弦。还没等西斯湛的手触碰到项圈,他便猛地一口咬住了西斯湛的手臂。他咬得极狠,仿若要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委屈、愤怒,全都宣泄在这一口之上。
西斯湛吃痛地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他却没有丝毫要放开鹿离的意思。他深知,此刻的鹿离仿若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疯狂挣扎的小兽,他若是松开手,只会让鹿离更加恐惧、更加失控。于是,他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反而更加温柔地抚摸着鹿离的头发,试图用这轻柔的动作,传递自已的安抚之意,让鹿离感受到一丝温暖,慢慢平静下来。
而鹿离手臂上原本尚未愈合的伤口,因这剧烈的动作,再次崩开,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纱布。西斯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急切,生怕再次刺激到鹿离。
“离离,你先松开,我们好好说,好吗?”西斯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他强忍着剧痛的表现,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极大的耐心和温柔,仿若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西斯湛注意到鹿离手臂上的伤口,心中焦急万分。他并非不想让鹿离咬自已解气,毕竟这是他亏欠鹿离的,可如今这伤口已然威胁到鹿离的生命安全,他怎能坐视不管?
鹿离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牙齿依旧紧紧咬着西斯湛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恨意与不解,仿若在质问西斯湛为何要如此对他。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是他最后的骄傲,即便痛苦到极点,也不愿在西斯湛面前示弱。
西斯湛深吸一口气,仿若在给自已打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平静下来。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如同火上浇油,让鹿离的恐惧和愤怒愈演愈烈,将局面推向更加不可收拾的境地。
于是,他轻轻地、一字一顿地对鹿离说:“离离,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些痛苦都是我带给你的,你想发泄,我都理解。但你这样会伤到自已,你先松开,我去给你拿些药,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等伤口处理好了,你要是还想咬我,我绝不躲开,随你处置。”他的声音轻柔得仿若春风拂面,带着满满的关切与妥协。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西斯湛终于让鹿离松开了口。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甚至有血迹渗出,那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但西斯湛仿若没有看见一般,他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鹿离的伤势。他立刻转身,匆匆忙忙地去找来了药品和纱布,又火急火燎地回到鹿离身边。他小心翼翼地为鹿离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仿若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精密手术,眼中的关切仿若能将人灼伤。
西斯湛仔仔细细地为鹿离包扎好伤口,每一道绷带的缠绕,都仿若在诉说着他的愧疚与关怀。完成后,他轻轻地将鹿离的项圈摘下,那曾象征着束缚与控制的物品,此刻在他手中仿若变得异常沉重,仿若承载着他所有的罪孽。
“离离,我知道这个项圈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它是你心中的一道枷锁,让你这些日子受尽屈辱与痛苦,也是我过去错误行为的最直白、最刺眼的证明。”西斯湛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仿若在对自已进行最严苛的审判,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仿若能将这房间的空气都染成悲伤的颜色,“我深感愧疚,我那时真是太自私、太愚蠢了,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你。现在想来,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保护,什么是真正的爱,我真是个混蛋。”他边说边自责地低下头,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鹿离看着西斯湛,眼神中的恨意与不解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得仿若迷宫般的情感。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西斯湛过往行为的怨恨,又有对他此刻表现的一丝动容,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这些情绪在他心间交织缠绕,让他不知所措。
西斯湛深吸一口气,仿若做出了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决定。他缓缓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与鹿离之前戴的一模一样的项圈,那项圈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若在预示着什么。然后,他当着鹿离的面,缓缓地将它戴在了自已的脖子上。
“离离,我愿意用这个项圈作为代价,来换取你的原谅。从现在开始,我的控制权就在你手上。”西斯湛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语气充满着真诚,仿若在向鹿离宣誓效忠,“你可以随时用它来约束我,甚至惩罚我,只要能让你解气,让你心里好受一些。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和改变。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若星辰照亮了这略显昏暗的房间。
鹿离愣住了,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西斯湛,这个未来注定要登上王座、掌控大泽星球的男人,竟然愿意为了他,放下所有的尊严与威严,戴上项圈,将自已的控制权拱手相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无疑是一种极致的取悦,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展示。
鹿离冷哼一声,试图用这冰冷的声音掩盖自已内心的波澜:“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吗?你给我带来的伤害岂是这么轻易就能抹去的。”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硬,但相较于之前,已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西斯湛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仿若被泼了一盆冷水,但语气依然坚定:“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我犯下的错如同大山般沉重,这点弥补微不足道。但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努力,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看到我对你的真心。我会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都不会退缩。”他的声音仿若在立下最庄重的誓言,回荡在房间里。
鹿离沉默了许久,心中的情绪仿若汹涌的潮水,翻涌不息,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自已,如今却又如此卑微、如此执着的西斯湛。他别过头,不再看西斯湛,声音冷硬地说:“那你就先出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悠。”他的语气虽然生硬,但其中已隐隐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若这场激烈的情绪交锋,已然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