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寒心之感

“救世神刀，吾师！众友！仙人与诸神赐予的天界神兵啊！此刻正是你们展现威能之时！”罗摩手中的白金神刀缓缓变形，背后的巨大魔方阵正是曼荼罗阵。他不再以雷光投掷神具，而是化作箭矢。

漆黑的铁弓出现在罗摩手中，箭筒凭空显现，数十支箭矢蓄势待发。那是雷神因陀罗与至胜强弓的赠礼，箭筒中的箭矢永不耗尽。其中收纳着圣仙与诸神赐予的各式神箭...

罗摩拉弓搭箭，瞄准空中的悠，“你束缚我的力量源自操控大气能量，对其他神灵或许致命，对我而言，不过是踏入深海般简单，我最擅长的，可是弓术。”

箭矢如激光般疾射而出，与此同时，曼荼罗阵上的诸神兵器也随弦声齐发，轰鸣声中，直指悠。

罗摩试图以远程寻找悠的破绽，当悠提及生不如死，他感受到一股令神魔皆寒的恐惧，为了避开那个结局，他渴望胜利，从未如此渴望。

英雄的箭矢，由钢铁之弓射出，蕴含雷神因陀罗、火神阿耆尼、太阳神苏里亚等诸神之力。

罗摩毫不吝啬地射出这些箭矢，即使最弱的一支，也能引发摧毁城镇的爆炸与冲击。更有神器的特殊能力，附赠毁灭。

凶猛的箭矢不断从箭筒中抽出，有的是威力翻倍，有的是三倍，甚至十倍。古代印度的神话中，英雄的战斗便是如此，他们常以弓箭和标枪作战，这些远程武器多为魔法兵器，释放火焰与雷霆，造成巨大破坏。

而英雄们驾驭战车翱翔天际，正如此刻的罗摩。现代学者对此有各种猜测，但悠此刻确信，罗摩射出的箭矢，威力以“炸弹”计量，二倍、三倍乃至十倍，直指他而来。

前后左右，八方箭雨密布，形成牢不可破的箭网，将悠困于其中。他调整引力，施展轻功躲避，无法闪避则以肉身硬抗，借助神足通避开弑神者的直觉，规避神器的特殊攻击。他如舞者在刀尖起舞，巧妙避过箭矢，同时迅速逼近那位银发贵公子...

在疾风骤雨般的箭雨中，悠巧妙地躲避，那些犹如流星般坠落的箭矢，每一支都蕴含着毁灭之力，将洁白的地面化作疮痍。短短百步之遥，悠却耗费了十几息的时间，逼近了罗摩，脚下生风，拳如雷霆，带着惊人的气势猛攻而来。

罗摩挥舞着神兵，刀光闪烁，与悠的拳脚交击，金属撞击声与肌肉撕裂的惨叫交织，救世神刀的锋芒穿透了悠的肌肤，却在触及坚硬骨骼时戛然而止。并非刀折人亡，而是两败俱伤。刀骨交错间，悠的手脚骨微露裂痕，神刀亦留下一道道缺口。

悠竭力靠近罗摩，试图突破他周身一丈的刀光领域，但罗摩岂会不知，他以违反常理的身法施展着千锤百炼的刀术，刀光如幻，将悠阻挡在两尺之外，双方陷入了一场持久的消耗战。悠的断骨在大地生命力的作用下迅速愈合，神刀的缺损也在罗摩的操控下复原。

时间流逝，悠渐感焦虑，不顾身体负荷，开始加持非洲大陆的重量于拳头上，挥出更沉重的打击。救世神刀汲取大地之力，悠的大地规则咒力同样源于大地，先前的碰撞尚能抵挡，一旦刀入体肤，便难以抵御内部的吸噬。

罗摩洞察了这一点，操纵神刀不断吸取悠的力量，即便虎口因刀骨相交的反震力破裂，他也竭力维持战斗。若如此持续下去，咒力庞大的悠恐怕会被耗尽而亡，只要罗摩能承受住悠的重拳，胜利的天平就会倾向他。

正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罗摩在那足以摧毁月球的重拳下苦苦支撑。此刻，罗摩背后的箭筒旁，一道模糊的影子悄然蠕动。

那影子伸出类似人手的形态，向着箭筒探去，欲抽取一支漆黑的弓箭。箭矢通体乌黑，箭头与羽翼皆是如此。悠一见，立刻认出那是注入了印度三相神之一，毁灭神湿婆之力的毁灭之箭。

“兄长，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影子的手臂趁罗摩抵挡之际，取走了湿婆之箭。

罗摩瞳孔骤缩，毛骨悚然，预感不妙，怒吼道：“愚蠢，住手！”

“黑暗的主宰，破坏之神啊。赐福给阿逾陀国十车王之子罗摩，你的信徒！”

那黑影实则是罗摩同父异母的弟弟罗什曼那，作为罗摩的从属神，他以秘法承受了神话反噬的狂气，因此罗什曼那承受着双倍的疯狂，不择手段地助罗摩达成救世目标，且极度依赖兄长，曾多次为兄长杀嫂夺位，悉多的痛苦多半源自他。

见罗摩陷入苦战，罗什曼那按捺不住，他能操控部分救世神刀，自认足以扭转战局。于是，他无视罗摩的警告，抽出毁灭之箭，近距离朝悠掷去。

箭矢带着毁灭之力瞬间逼近悠。罗摩连忙挥刀斩向悠，企图阻挡。悠嘴角勾起冷笑，箭矢即将贯穿他的头颅时，他一口咬住箭头，牙齿碎裂，他紧咬牙关，硬是将箭头咬住。然而，毁灭之力顺着他的口腔试图侵入，却在灵魂深处被一股力量湮灭。

悠猛然发力，吐出箭矢，唾沫四溅，箭矢则疾射向罗摩，击中他挥刀的臂膀，箭筒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罗摩身形一滞。

悠趁机闪身，一步跨入罗摩怀中，左手抵住罗摩胸口，轻声道：“结束了，罗摩。”

罗摩瞳孔骤缩，试图夺回神刀，用刀柄砸向悠。悠低喝：“我将化身为钢铁！”